骆珈依旧和骆妈妈一起在花生地里除草,而骆爸爸则和大哥小哥,则到玉米地里去了。
干的活和她们干的一样,也是除草。
这个时候的地里,不打农药,简直是除不完的草。
这次骆珈没敢使劲干了,就慢悠悠的干。
不行啊,为了这几个公分,再把自己的身体给搭进去,不值当啊!
再照早上那样的干法干下去,她害怕她的腰就此干废了啊。
那才要命呢。
她在这边慢悠悠的干着活,玉米地里,骆城却慢悠悠的,晃荡到了他小弟的身边。
他犹豫了再三,还是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小弟啊,你是怎么知道小妹,这次彻底好了的。”
骆霁看了对方一眼,他的眼神平淡无波,但是就是给人一种,他在看傻子的感觉。
骆城:“......”
呸呸呸,他咋能这样想他小弟呢,他小弟怎么可能是这样的人。
骆霁蹙了蹙眉,缓缓的开口了,“你脑瘫吗?这都看不出来?”
骆城:“......”
这简直比说他是傻子,还要过分!
但是他还是忍不住,想要问问原因,没办法,好奇心害死猫嘛,他就是想知道。
“小弟,哎呦,说说呗,说点正经的,别老说点那损你哥的话。”
说完,他就感觉他小弟,一脸无奈的看了他一眼。
对方的无奈,还不是一般的那种无奈,因为对方脸上的表情,总是有一些呆呆的嘛。
就像是这样的,‘- -’,所以对方一旦无奈起来,就显得...嗯...有点子奇怪诶。
骆霁看了他大哥一眼,略微撇了撇嘴,“不是不告诉你,是说了你也不懂,是从眼神、肢体动作...算了,都说了,你听不懂的。”
说完,他把对方甩在原地,转身就离开了。
骆城:“......”
他小弟可是真的气人啊,咋就这么气人呢!
但是,他依旧还是屁颠屁颠的追了过去,“小弟,小弟,你等等我啊。”
“我,我还有一个问题!”
骆霁似是微微叹了一口气,这才停下了自己的脚步,“说。”
骆城轻咳了一声,开口了,“你怎么知道我和咱爸下的套子,套不住山鸡兔子呢。”
骆霁蹙了蹙眉,“因为你们做的套子,受力点..........”
骆城:“????”
说了那么多,他一句也没听懂。
算了,点点头吧,省得小弟总是嫌弃他是笨蛋。
骆霁白了他一眼,眼神中的嫌弃也可以说是很明显的了,“就知道你听不懂。”
骆城:“???”
他明明都点头了啊,小弟怎么知道他听不懂的。
他不服气了,追了上去,“那你的呢,你怎么知道你的套子就一定能套上!”
小弟不搭理他了,只是又白了他一眼。
—
骆珈下午打了一下午的酱油,一天满打满算,挣了3个工分。
下午走在回家的路上,骆爸爸在一旁啪啪啪的鼓着掌,“蛮蛮真棒!真不愧是我闺女!”
骆妈妈也是一样的,“是啊,蛮蛮真厉害。”
骆家大哥紧随其后,“小妹,你可真是太厉害了。”
说完,三个人纷纷这样式的看向了骆霁。
→ →
所表达的意思也是非常的明显了。
骆霁:“.......”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看样子八九岁的小男生,一边哇哇大叫,一边从他们一家人身边窜了过去,后边还有一个中年妇女在追。
“我打死你个懒蛋货,一整天跑哪浪去了,昂!一天才挣了4个工分!以前都是挣6分的,你怎么回事!”
一边追,一边从地上捡起一块土块,朝着前面的人砸了过去。
一下子就正中那个小炮弹的后背,“哎呦,哎呦,妈,别砸了,我就抽空摸了一会麻吉鸟。
我明天一定好好干,还挣6个,你别打我了。”
骆霁不动声色的松了一口气。
骆爸爸,骆妈妈、骆城:“.......”
齐齐望天,他们什么也没有听见。
骆珈:“.......”
让你们吹,吹到沟里了吧。
一家四口回了家,刚进门,就看到家里的老太婆,站在院子里面,正叉着腰在那里骂人呢。
骂的是老二家的。
“懒蛋货,回家就知道坐在那里歇,家里那么多活,都不知道干吗?”
老二媳妇王彩凤,敢怒不敢言,她才刚从地里回来,想着稍微歇几分钟,就去自留地里干活。
没想到这才刚坐下,那边她婆妈就回来了,然后对着她就是一通臭骂。
她立马从凳子上站了起来,低眉顺眼,“诶,妈,我知道了,你别气,我这就去。”
他们家的自留地,就在他们家院子门外的地旁,用篱笆围着呢。
每天都需要除除草,再施施肥。
这个时候,都是纯天然的农家肥,俗称...人粪。
当然了,不止只有人的,还有鸡的。
这个年代,在家里养鸡,也是有要求的,他们家这么多人,按照规定,一共就养了5只。
别看她表面上不吭声,但是心里全是怨气。
怨她自己不争气,咋就连个带把的,都生不出来呢。
就是因为她没儿子,所以她婆妈看不起她,她在婆家这么多年了,也一直立不住脚。
都怪她没儿子啊!
家里的晚饭是玉米糁,稀得很,骆珈强烈怀疑,家里这么多人,这么大的一锅汤,对方弄不准,一共就放了一小汤勺的粮食。
不得不说,她真相了。
反正晚上嘛,吃完饭就该睡觉了,哪怕没吃饱,反正睡着了也不知道饥饱,多好。
骆珈往饭桌上一看,一双漂亮的狐狸眼瞬间笑弯了起来。
太好了,是豆角,她最喜欢吃豆角了。
豆角好吃啊,哪怕用开水焯熟了,拌点蒜汁也是好吃的。
骆珈喜滋滋的,夹了一根豆角放进了自己的嘴里,虽然没有调料,做出来的饭菜只有咸味。
但是,说实话,她宁愿吃这种没滋没味的,也不愿意吃中午那种,特别有味道的荆芥,她是真的吃不来啊。
他们这边都开吃了,家里的小姑子骆爱华,这才慢悠悠的掀开门帘出来了。
骆珈一边吃饭,一边四处看了看,咦?她奶呢。
嗯?怎么在厨房呢?
这下好了,饭也顾不上吃了,摸了摸自己口袋里面的粉状物。
她连忙窜了过去,勾着头往厨房里面一看,“奶!你干啥呢,端什么呢,我来我来。”
一开始,老太婆自然是不想把碗给对方的,她担心对方趁机又要搞什么幺蛾子。
这死妮子,该不会是想偷喝吧,老太婆心里暗暗的想着。
但是看对方那架势,她又不敢不给,害怕俩人争着,再把碗给扔了,那还得了!
骆珈顺利的接过了碗,悄咪咪的把裤子口袋里面的一把粉扔了进去。
喝吧,赶紧喝,明天就让你流一裤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