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家王彩凤,本来就长得不咋地,皮肤蜡黄蜡黄的。
你说说都这样了,还有当了一次高龄产妇,那就更糟糕了。
要知道每一次生产,对于一个女性的身体来讲都是一种巨大的损伤。
不然医院为什么要一直宣传早婚早育,最佳生产年龄之类的。
就包括最好的生产方式什么的,有关于生产你会发现,所有的宣传都是……
这样子对宝宝好啦。
那样子对宝宝好啦。
然后你找来找去就会发现,艾玛……压根没人讲怎么样会对产妇有好处呢。
尤其是这个时候的乡下,新婚小媳妇还有自己在家里找个产婆生的,更何况老二家这种情况。
人家那是从怀到生,就一直打定了主意,要在自己家生的。
像她这种有经验的,向来都是在自己家生的,连额外的产婆都不会找,除非是,实在出现问题了,这边才会临时去找。
大龄产女之后,原本就长得不咋地的老二家,到了这个时候那就更加磕碜了。
虽然长得不咋地,但是人家脾气大啊。
这不,单手叉腰,站在那里当场就和人骂起街来。
“你这个老不死的,关你什么事?”
“我们家孩子学习不学习,跟你有关系吗?与其操心别人家的事情,倒不如先操心操心自己家的事情。”
“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我靠你妈。”
剩下的那些就太脏了,别说妇女了,就连老爷们都听不下去的那一种。
张口闭口全是各种各样的生殖器官,这谁能够听得下去啊?
被骂了的那几个妇女,虽然没他这么不要脸,不能什么不要脸的话都能骂出来。
所以她们只好改变了策略,任由你怎么骂,反正站在这里骂街,跟个泼妇似的,是你又不是我们。
她们可以阴阳怪气啊,看着对方被她们气到破口大骂,却依旧拿他们没有办法的样子也很解气呢。
“哟哟哟!这是恼羞成怒了啊。”
“哎呦喂,这嘴巴可真脏啊,怎么着?早上起来人家吃饭你吃屎吗?不然嘴巴怎么会这么臭呢?”
“你看看你这话怎么说的?人家家里那么多个闺女,还那么孝顺。
天天在家里不是洗衣就是做饭的,还要带孩子,地里的活也没落下。
人家这么孝顺,家里会没有饭吃,你以为是你们家啊。”
一个大娘前脚阴阳怪气的损完老二家的,后面的立马就有别的婶子又给接了上去。
一唱一和的,那叫一个损呐。
“哎呦呦,你瞧瞧,我怎么把这回事儿给忘了呢?咱们村子里谁有人家有本事啊,家里那么多金花。”
她甚至还一边说,一边装模作样的抹了一把自己的眼泪。
当然了,什么也没抹下来。
毕竟眼下这种情况,她不笑着蹦起来就算了,还怎么可能流得出眼泪来呢?
都是扯淡的。
要是这样就完了的话,怎么可能对得起前面挨的那一顿骂呢?
所以这位婶子装模作样的抹完眼泪之后,就又继续开始了。
“我们家可就惨喽,统共就那么一个闺女,将来这日子还不知道该怎么过哦~~~~”
那语气,那波浪线,那叫一个阴阳怪气啊。
围观的人们,稍微好一点的笑都憋在自己的心里,一心一意想要看热闹的,则直接毫不客气的哈哈大笑了起来。
只把老二家的给气的,一张脸涨的通红,她看起来就快要,当场两眼一翻撅过去了。
偏偏那边还没完呢,毕竟在一旁看热闹的婶子大娘们实在是太多了,你一句我一句的。
光是唾沫星子喷出来,都差点能把老二家的给淹死。
“活该你!谁让你生不出闺女来呢。你看看人家,多厉害!一生就是五个呢。”
那婶子立马装模作样的叹了一口气,甚至还一边叹气一边拍着自己的大腿。
“唉——谁说不是呢?我就一个闺女,自然享不了福啦。哪儿能跟人家比呢?一个儿子都没有,全部都是女儿,未免也太有福气了吧。”
你想想,她二娘重男轻女了一辈子,愣是中老年怀孕又给生下来了一朵金花。
在这样的情况下,她要是受得了那就有怪了,这不?
立马干嚎了一嗓子之后,张牙舞爪的就朝着他们冲了过去。
也不想想自己就一个人,人家那边一群人呢你能打得过就有怪了。
这不,刚冲过去,很快就又被一群人给镇压了。
他们这群人趁着人多,他们本身就法律意识淡薄,村子里面打个群架而已,屁都不算。
就算他们真的懂什么了,在以后还会有一个词叫法不责众。
就好比红绿灯。
没有路人敢打头。
但是一旦有三个人打过头,那就完了,红灯不红灯的,那就不是红绿灯说了算了。
这不一大堆看不惯骆二娘的,都伸出自己的手来,脚来又是踢,又是打,又是踹的。
反正这会儿人多,你也分不清谁是谁,到时候大家互相推脱也就是了,你连报仇你都不知道找谁报。
除非,你要把他们这么多人都给算上。
你要真的把这么多人都给算上了,那么他们就更不会怕了。
怕个毛啊,你才自己,他们这里这么多人呢到底是怕谁呀?
“哇——你们欺负我,你们都欺负我啊!”
打也打不过,骂也骂不过,最后还落得这样一个下场,骆二娘当场崩溃的坐在地上嚎啕大哭了起来。
“呜呜呜——这日子没法过了啊。”
事实证明她越哭,其他人越兴奋。
“哭啥啊?有啥好哭的,你家闺女那么多,享福的都在后头呢。”
“是啊,哪像我们家里就几个儿子,简直气死个人喽。”
你说一句,我说一句的,在这种种种刺激下,骆二娘实在是受不了了,直接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这人都昏过去了,那边打群架的骂群架的,这才慢慢散了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