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宋枭好像特别高兴,身上的气息都是愉悦的。
叶倾舒试探地问:“官人可是遇到了什么喜事?”
正好可以试一下自己现在能不能过问宋枭的事情。
若是宋枭嫌她多事,她以后就不问了。
但如若宋枭允许她问,那意味着她离他近了一些。
宋枭:“看到讨厌的人吃瘪,叶小娘子会觉得高兴么?”
叶倾舒浅笑应和:“那当真是好事了。”
她见好就收,没有问他讨厌的人是谁。
宋枭望着她唇边的笑,很想告诉她,如果吃瘪的是卫凌呢。
她是不是还能替他这么高兴。
宋枭虽为不耻的佞臣,又有凶残的骇名,但实在美丽。
他这么一晃悠,硬是将他身上那一套衣裳给带盛行了。
许多人竞相模仿了起来,尤其是那红绳小发冠。
宋枭从嘻嘻到不嘻嘻只用了一天。
那是叶小娘子特意为他置办的,这些人什么档次,跟他穿一样的衣物。
忍夏替宋枭分忧道:“还不是郎君太俊了,叶小娘子眼光又好,昨儿那身衬得您光彩照人的。”
这倒是提醒宋枭了。
他瞧着书案沉思,忍夏竖起耳朵,偷偷地琢磨,郎君在低声说什么呢?
什么这样太费心了,但就是这样才能叫她记住...
还没等忍夏琢磨明白,宋枭对着他吩咐道。
“你来,去传我的话。”
忍夏得了令,小跑着去栖月馆传话。
叶倾舒:“我?”
忍夏:“是,郎君说,以后要劳烦小娘子替郎君每三月置办一些衣裳发冠佩带等物了。”
“至于置办衣物的银两,会送到栖月馆来,当然,小娘子的衣物也可一并置办了。”
既然这是宋枭的吩咐,那她没有不应的道理。
叶倾舒:“好。”
严嬷嬷:“看来郎君很喜欢小娘子为他置办的那身行头呢。”
藏春:“奴婢听说,小娘子为郎君置办的那身行头,被好多人竞相模仿呢。”
叶倾舒:“是吗?”
烟箓:“不然郎君怎么会特意让小娘子为他置办衣物啊。”
玉醉:“小娘子不信,可以去府外看看,好多人都穿着昨儿郎君穿过的那身行头呢。”
“一打眼望过去啊,还以为看到了一大堆郎君呢,但都没有郎君穿得好看。”
叶倾舒无声的笑了笑,那是因为宋枭长得好。
忍夏回去禀告:“郎君,奴才已经把话带到了,小娘子应下了。”
他机灵的小脑袋瓜一闪,他好像明白郎君说那些话的意思了。
“如果小娘子一直替郎君置办行头,小娘子以后一见着男子的行头啊,恐怕就要想起郎君了。”
宋枭:“多嘴,下去吧。”
“是。”忍夏笑嘻嘻出去了。
忍夏说得不错,宋枭就是这么打算的。
正如他每回一看到好的首饰,也不由自主想起叶倾舒穿戴的样子,想着给她买。
给宋枭置办了一身行头,剩下的银子,叶倾舒拿去运作事情了。
果然一旦使了银子,很多事情就简单了不少。
叶倾舒身边全是宋枭的人。
她才将事情办完,就传到了宋枭的耳朵里了。
“主子,叶小娘子派人去查李微的下落了。”
宋枭并不在意:“无妨,让她去查。”
“叶小娘子还在相看空闲的地段。”
宋枭抬了眼:“派人看着些,别让不长眼的凑到她的面前。”
“是。”
心腹正要退下,宋枭叫住了他。
宋枭:“她看上了哪里?”
“叶小娘子还未定下。”
宋枭摆了摆手,让他退下。
叶倾舒相看了好些地段都不大满意。
何况她手里的银子不多,京都又寸土寸金。
这时,有人主动凑了上来:“小娘子可是在相看地段?不妨来看看我那儿的地段如何?”
叶倾舒有一丝疑心,在跟着那人去看到那极好的地段后,更是疑心重重。
“这里如此好地段,你出这个价格,未免太亏了些。”
那人谄媚道:“我这不是给宋枢密面子么,日后还请宋枢密多照拂我一些。”
叶倾舒莞尔:“原来如此,这是自然。”
她出行用的是宋府的马车,被认出来也正常。
既然顶着宋枭的名义,能行到这么多方便,她怎能不用。
她打算在这儿置办一个能快速生银子的销金窟。
她在心里暗暗叹气,这下真的要给她爹爹丢脸了。
但她也没有办法了,她要使银子去查叶家的案子。
眼下正是六月,香市盛行的时候。
有各类香料,香品,香囊等各种香制品,各处寺庙的香火也正是鼎盛之时。
对香味敏感的叶倾舒,实在是不舒服地使帕子掩了鼻子,微微蹙眉。
严嬷嬷替她打了打扇子:“小娘子,我们不如回府吧。”
叶倾舒点了点头,她还琢磨着要去大相国寺还愿呢。
但现下大相国寺,人多香也多,她还是过段时日再去吧。
迎面走来几位香味甚浓的女娘,叶倾舒被她们身上浓烈的香气呛到了,不禁咳了两声。
被簇拥的女娘回了身:“站住。”
叶倾舒回了头,与其见了礼:“不知这位女娘有何事?”
那女娘高傲地抬着下巴对着她:“你方才经过我们身边掩鼻咳嗽了吧。”
叶倾舒温声解释:“几位小娘子误会了,是我对香气太敏感了。”
“那怎么偏偏是我们经过的时候,你便掩鼻咳嗽,你可知我们是谁?”
几位小女娘指着中间那位女娘道:“这位可是我们枢密都承旨崔氏的崔小娘子。”
崔小娘子,那岂不是占了崔娘子身份的那个假货。
叶倾舒悄然打量了她一下,脸蛋眉眼都没有崔娘子好看。
面上满是倨傲,更是让她显得刻薄了一些。
崔如棠拉了拉满是香味的衣袖:“想好怎么与我道歉了么?”
这也太嚣张了,藏春刚想张嘴。
叶倾舒拦了拦她,她不想生事,对着几位小女娘道。
“小娘子见谅,我是无心之举。”
崔如棠甩了衣袖:“就这?”
严嬷嬷:“不知这位小娘子还想如何?”
崔如棠:“道歉当然要诚心了,既然你不知怎么道歉,那就让我来教教你吧。”
她一摆手,不知从哪儿出来几个厮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