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的军中居然有细作!简直就是岂有此理!当孤是死的吗?西岐竟如此明目张胆的在军中安插细作。”
帝辛气愤不已,但在申公豹看来总有那么一点无能狂怒的感觉。
申公豹没搭理帝辛,只是加快了往军营外走的脚步。
帝辛:......
“无耻之徒,你们有脸盗我西岐粮库,就没脸认了吗?你们这群道貌岸然之徒,敢做不敢当!今日之事,若不给我西岐一个交代,休怪我们不客气!”城楼下西岐的使者声如洪钟,指着城楼上的众人,义正言辞,气势汹汹的叫骂。
城楼上的众人面面相觑,向来以礼待人的申正道哪里见过这种阵仗,只觉得对面骂的实在是不堪入耳。
小妖们也不知道怎么骂人,只能站在申正道旁边对着下面的人呲牙警告。
申正道脸色铁青,紧握拳头,强忍怒气道:“休得无礼!今日之事,未必是我殷商之错,待查明真相后再行定夺。尔等如此咄咄逼人,岂是君子所为?”
使者冷笑一声,毫不退让:“真相?人证物证俱在,尔等还想狡辩?还不速速将我西岐的粮草还来!”
“哼!你如何证明那些人是我殷商的将士呀?”申公豹不疾不徐的登上城楼,俯视着下面叫骂的人问道。
“他们身上穿的不是你们殷商的衣服?”
“就是是我殷商军中的衣服,那你们就不是栽赃嫁祸?”
申公豹招了招手示意下面的人,给他拿个太师椅来。
申正道:不是你干啥来了?
使者:......
“我这里有他们的口供!”
“屈打成招,不可信。”
“你们城里有我们西岐的战马!”
“它们自己跑过来的,你若不信我可以让马儿亲口告诉你。”申公豹已经翘着二郎腿开始享受阳光了。
使者:.......
“你们信口雌黄,胡搅蛮缠,颠倒黑白......”
申公豹慵懒的摩挲着手掌,轻蔑一笑:
“就这么说吧,暂且先不说你们的粮草是不是我殷商所盗;就算是,那也理所应当。西岐乃是我殷商疆土,回自家之物,有何不可?姬昌他作为诸侯王,不对朝廷感恩戴德就算了,私下屯兵造反,此乃乱臣贼子所为!”
使者气得浑身发抖,昂着头指着申公豹:“你……你这是强词夺理!暴君帝辛昏庸无道,殷都百姓叫苦连天,惨不忍睹,西岐起兵乃天命所归,只为拨乱反正,救民于水火!”
申公豹冷哼一声,眼神如刀:“天命?不过是你们造反的借口罢了,不就是什么凤鸣岐山吗?我殷商还有虎啸龙吟之祥瑞呢!小小诸侯国怎敢与日月争辉?尔等鼠目寸光,岂知天数?西岐若真得天命,何需如此巧言令色?”
使者怒极反笑,咬牙切齿道:“你......你无耻!”
申公豹不屑一顾,手往后轻轻一招:“来,给他看看他所谓的昏君长什么样。别到时战场上见了面,连自己骂的是谁都不知道。”
帝辛:昏君!我?我吗?
虽然不喜欢被申公豹怎么指挥,但为了申卿的面子,帝辛还是缓缓从申公豹的后面走了出来,直面下面的使者以及那些被细作丢出去的‘证人’。
帝辛龙袍加身,威严尽显,冷冷扫视众人:“尔等口口声声称孤为昏君,孤怎不知孤昏庸在何处?那姬昌有贤明在哪里呀?要不你们把他叫过来好好与孤说道说道,如何?”
“笑话,你是帝辛?演戏都演不像,谁家有大王站着臣子坐着的道理的?依我看呀你这人就是空有其表罢了!还想在这里吓唬人?”
使者完全就不相信眼前这位会是帝辛。
“就是,就是!”使者的话引的下面西岐的人纷纷附和,嘲笑声四起。
“大王你看,要不臣起来,你坐这?”
申公豹有些好笑的,回头看着帝辛,作势就要起来。
“你给孤坐这!”帝辛也是被下面的人给气笑了,把申公豹按坐在太师椅上,自己则挺身而立,高傲的看着下面质疑自己的人:“孤还是第一次听有人要孤证明自己身份的,既如此那孤这个暴君就不在和你们讲什么道理了。”
说着帝辛就学着申公豹的样子往后招了招手:“申将军何在?”
“末将在!”申正道心里实在是不想看申公豹和帝辛在这胡闹,但又不好在敌人面前失了面子,只能暂时由着他们胡闹了。
“孤命你即刻率兵,开城门下去把那些人给孤生擒了!”帝辛气场全开,王霸之气侧漏无疑。
“末将领命!”申正道完全没眼看帝辛和申公豹,生怕自己待会一个没忍住拿出戒尺就给这俩人一下。
申公豹见自家老父亲行动了,也是赶紧就从太师椅上起来了。
在下面目睹了这一切的西岐使者,眼波流转在思考着帝辛的是否可信。
下一秒:“吱呀一声”城门就打开了!
“站哪!别动!”还没等使者想明白,申正道的刀就指在了他的脖子上了。
“别......别冲动,两国交战不斩来使。”使者被申正道的刀吓得不轻,哆哆嗦嗦的说道。
“申将军,把他带回来。孤倒要听听,他说这西岐什么时候自立为王了?在孤的地盘上,孤同意了吗?”帝辛冷眼俯视着城楼下的人,话语里满满的不屑。
西岐军营:下面的人匆匆来报,在汜水关城楼外的事。
“什么?帝辛那个暴君竟来前线!”
姬昌有些不可置信的问道,他紧了紧拳头,克制住自己不冲出去找帝辛报仇的想法。
“侯爷息怒,帝辛亲自来了前线,这未必不是件好事。”散宜生附上姬昌的耳朵,悄悄耳语了几句。
姬昌的脸色这才有了些许的缓和,他点头认可了散宜生的计划。
“帝辛,是时候让你为我儿陪葬了!”
说着姬昌的眼底露出了一丝阴鸷的笑意。
“阿嚏!阿嚏!”帝辛坐在城楼上,喷嚏连连。
申公豹嫌弃的挪了挪椅子,假装关心道:“大王,你是不是受凉了?要不咱们下去审呢?”
帝辛一脸受伤的看着申公豹:申卿,你嫌弃的太明显了~
申正道不语,只是默默的转过身去不看这俩‘没规矩’的。
“罪......罪臣夏域之参见大王,大王万寿安康。”刚刚还颐指气使的使者,在靠近了看到帝辛的那一刻就瞬间蔫了!
“哟!原来是个会说,有礼貌的嘛。那刚刚在下面乱吠的人是谁呀?”帝辛阴阳道。
夏域之低着头不敢言语,谁知道自己点那么背?
一个文臣出骂阵,直接就遇上了前任顶顶顶头上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