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回归正题啊,我觉得谈恋爱没什么不好,这里又不是我那儿的,没有那么多不成文的规矩。夭儿马上也十七了吧?等她成年,有毛学问这样的男子在身旁,似乎没什么不好,只要他们两个能够幸福的走下去,我阿良举双手赞成!”
轻咳两声,钟元良将自己的两条手臂高高举起,脸上挂着灿烂的笑意。
看着他这副滑稽的样子,林玄无言,轻轻点了点头。
其实她也觉得这样没什么不好,林夭若是真能和毛学问走下去,那未来很多事情都能一起面对。
“行啦,别多想了,我们只管看着,只要他们俩别做出啥出格的举动就行!”
“嗯,知道了,走吧,跟我去倾峰山大殿,全长老还有事找你。”
林玄轻笑一声,旋即站起身来,踱步向着一个方向缓缓而去,钟元良也连忙起身跟上。
一路上,二人都没再多说什么,似乎皆是心中有事,可他们都是好面子的主,怎么可能把一切都袒露出来?
沉寂许久,林玄这才撇过头来,双眸盯着钟元良,问道。
“还疼吗?”
“啊?什么疼?”
“就是你的伤…真是的,怎么老听不懂人说话?”
闻言,钟元良一愣,旋即笑道。
“嗷,不疼了!”
一边笑着,他一边挥动着自己的手臂,将其宛如大风车般转起,一圈又一圈,显得颇有活力。
看着他那人畜无害的模样,林玄轻轻点头,而气氛也再次陷入沉默之中,一个不会说话,一个不知道怎么挑起话题,两个内向人格就这样恍若隔世般走着,再也没和彼此说一句话。
一路上花海漫天,绚烂动人的氛围,勾动起了林玄那颗被自己埋藏许久的少女心,怔怔的看着眼前缤纷的世界,红唇轻启,喃喃道。
“要是能一直这样…就好了…”
“别想了姑娘,我们还得去和【异域】的家伙拼命呢~”
钟元良不合时宜的话,顿时让得林玄额头青筋狂跳,狠狠瞪了前者一眼,也没搭理他,径直向着远处一座宏伟的拱形宫殿行去。
看见林玄这副神情,钟元良知道,自己多半又说错话了,心中暗骂一声。
“我再和姑娘多说一句话,我钟元良就是狗!天打五雷轰!”
“轰隆!”
心中话音刚落,只听一声巨响,雷鸣动天,一棵巨树应声落地。
钟元良顿时呆住了,瞪大了眼睛,看着那一拳干飞一颗比自己大上数倍体积的林玄,不由得咽下一口唾沫。
“害,就当我没说…”
“阿良…跟,上!”
“哦哦哦!来了来了!”
在心中再次嘀咕一句“女人真可怕”后,钟元良便屁颠屁颠的,跟着林玄进入了那拱形建筑内。
古朴庄严的大殿内,气韵流转,有大道的气息环绕,一副仙家洞府的景象,是个修炼的好地方。
主殿内,几张雕刻着神秘图纹的木质席位静静而立,中央处,一位身着紫色铠甲的中年男子正四仰八叉的躺着,像是在睡觉。
见到这一幕,林玄那原本就不怎么好的心情,更是犹如火上浇油一般,瞬间燃了起来,一字一顿,声音宛若雷鸣,响彻在这片大殿内。
“师,傅!人,我,带,来,了!”
“哎呦!玄儿,你别吼那么大声好不好?快把为师耳朵震聋了!”
“我看您根本没在睡觉吧!”
林玄双手叉腰,眯起眼睛盯着那一脸憨笑的全运恒,后者尴尬的咧了咧嘴,旋即将目光投向那已然带起斗笠的钟元良,笑问道。
“钟元良,恢复的差不多了吧?我为你准备的灵泉,不错吧?”
“灵泉?”
听到他的话,钟元良显得有些疑惑,并没有听明白全运恒口中的“灵泉”是什么东西。
看着他呆呆憨憨的样子,全运恒无奈的摇了摇头,轻叹一口气。
“哎,真是搞不懂【元暗共体】怎么会出现在你这样笨的人身上…我说的灵泉,就是你躺下静养的那处瀑布,你难道没感受到周围那浓郁的灵气,在疯狂修补你的伤体吗?否则你怎么可能会在三天内恢复?”
“哦,原来如此,那就多谢全长老了!”
钟元良连忙作揖行礼,这般恩情,不可谓不大。
“哎呀,都是小事,你没事就行,不然余言争那家伙非得把我皮扒了…”
摇了摇头,想起那身着蓝色袍服,一脸慈祥的九界山长老,钟元良不由得一笑,于是开口问道。
“全长老,道长他…什么时候能来看我们比赛?”
“呃…我也不知道,他平常神出鬼没的,应他的话说就是‘不急不急,冥冥之中自有定数’!”
“自有定数吗…好,我相信他一定会来的!”
微微颔首,钟元良那原本因为战伤而溃散的斗志,却在此刻再次凝聚起来。
“好!这才是钟元良嘛!年轻人,就应当有这般斗志!”
全运恒大笑,大手一挥,旋即,一道紫光便在殿内乍现,空间法则的气息狂涌开来,这是【道序】独有的空间位移,可以将境界低下者在一定范围内,直接传送到自己面前。
强烈的光芒让的钟元良和林玄微微眯起眼来,实在是有些刺眼,伸手挡住视线,半晌,那强烈的紫光方才缓缓消散,而两道身影,则是赫然出现在大殿之内。
一男一女,都生的极为漂亮,可以说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年轻男子身着墨白色袍服,书生气尽显,相貌极为突出,甚至能说冠绝世间,他灰色长发凛凛,此时一脸懵逼的伫立在原地,正是毛学问。
而另一位,正是林夭,可此时的她…面色却有些不太对,宛如烧红的烙铁,羞恼之意尽显,颇有种被人坏了好事的气愤与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