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看着陆羽满脸好奇的样子,魏轻缕一阵的尴尬,下意识的扯了扯自己的衣服,这才想起来自己身上的痕迹早就已经不复存在!
她这个样子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陆羽满脸好奇:“说啊,到底是谁,是谁啊!”
“哎呀,陆姑姑,我不想说。”
魏轻缕满脸通红,算是变相承认了自己被开瓜的事实。
看着她这个扭捏的样子,陆羽直接笑出声来:“大家都是女人你这么害羞做什么?再说了,这种事情有什么可害羞的?”
他们跟一般的女人不同,这种事情本来也是很寻常的。
然而不知道为什么,从前魏轻缕也觉得男女之间不过就是那么回事,可是现在自己真的经历了之后却又觉得,自己之前的想法怕是也不全对!
看着她这个害羞的样子,陆羽温柔的笑了笑随后伸出手来,摸了摸魏轻缕的脑袋:“其实不管是谁都可以,但是这个人一定要对你好一点,花船上的姑娘活得不容易,像你这样明媒正娶的几乎是没有几个,所以你一定要好好珍惜,活一个人样出来。”
“姑姑,你放心吧,我绝对不会给咱们船上丢脸的!”
魏轻缕的眼眶微微泛红。
自古女子艰难,她们这种出身的女子只会更艰难。
每次只要是想到这些,魏轻缕的心,就会一阵阵的疼痛。
“魏姐姐!”
红鱼一进门,就叫着魏轻缕的名字,紧接着走过来,亲亲热热的搂着魏轻缕的手臂。
她一看魏轻缕的眸子红红的有些急了,皱眉看着陆羽:“姑姑你怎么老是欺负我姐姐?”
“有你这样的泼皮鬼,谁敢欺负你姐姐啊?”
“再说了,你凭什么就说是我欺负了你姐姐?”
陆羽在红鱼的鼻子上亲昵的刮了一下。
红鱼年纪小,又是最喜欢撒娇的,所以船上的那些人其实都很喜欢她!
看着红鱼这个红光满面的样子,魏轻缕笑了笑:“什么事这么高兴?”
“裴六娘死了,是裴二爷亲手做的。”
红鱼顺势找了个地方坐下,说这话的时候眸子里透过一丝丝的讽刺。
“我还以为他们有多疼爱这个女儿,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
“大家族的女儿又能如何,还不就是父兄手里的一个玩意嘛?”
一条人命说没就没了,也是唏嘘。
魏轻缕听到这话之后没什么表情只是淡淡的说到:“她是咎由自取。”
看着魏轻缕这个样子,红鱼倒是有些意外,不解的看着她:“其实裴六娘本来可以不死的,姐姐,你为什么一定要她死?”
“我说了,是她咎由自取。”
魏轻缕提起这个人的时候眸子里满满的都是厌恶。
前后两世,她所有的悲惨和屈辱,都是这个女人给的。
可是魏轻缕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明明最讨厌的这个人已经死了,可是她却怎么都开心不起来,甚至没有一点点复仇之后的快活。
只是觉得可惜,只是觉得,一条鲜活的年轻生命,竟然就这么陨落了,却只是因为上位者的一句话!
这种被权力笼罩的压迫感,让魏轻缕有些喘不上气。
她有些担心的拉着红鱼的手:“以后你进出都要小心一些,千万不要被人发现你跟我关系太好,否则的话,对你来说也是灭顶之灾!”
“今天是王爷让我出来玩的,你放心就是了,姐姐,我知道你担心我,可是裴家也不是什么福地洞天呢,你要多加小心才是。”
红鱼有些担心的看着魏轻缕。
两个人从小一起长大,自然是比别人更加亲密一些。
陆羽看着他们相互扶持的决心,心中也是一阵的欣慰。
这世人都瞧不起女子,可是他们却并不知道女儿家的能耐,有的时候,是可以翻天覆地的!
魏轻缕跟红鱼交换了一下手里的情报之后,又买了不少好东西送给她,这才心满意足的回了裴家。
裴执这些天一直都很忙,可是却也不忘了给魏轻缕送一些小玩意。
看着他送来的这些小玩意,魏轻缕的心情也是有些复杂,主要是魏轻缕实在是不明白,裴执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那样冷淡的人,之所以这么做,肯定不是因为情分,应该是为了其他。
想了想,魏轻缕还是把这些东西全部收了下来。
“少夫人,其实四爷对你也挺好的。”
彩衣笑呵呵的看着魏轻缕。
一开始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彩衣像是市井泼妇似的骂了好多天。
可是现在看着裴执对魏轻缕不像是完全不上心的样子,彩衣的态度又发生了变化。
看着彩衣这个没出息的样子,魏轻缕没忍住笑了笑随后冷淡开口:“他不过是例行公事罢了。”
这些东西虽然很多,甚至有一些还很贵重,但是一看就知道根本没有用心挑选过,不过是为了应付罢了。
至于为什么要应付,魏轻缕心知肚明。
男人本来就是很贱的,他们会对自己拥有过的女人有一种莫名的责任感,然而这种责任感,也是让人作呕的存在。
魏轻缕不信任男人,更不稀罕男人,上一世,她被辗转送到了很多男人的手里,男人这种东西,魏轻缕早早就已经看透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随后开口说道:“以后不要再说那些话了,他送的东西也不用收进来了。”
彩衣有些不解的看着魏轻缕:“这些都是四爷对你的疼爱,少夫人,你怎么不领情?”
“我是他长嫂!”
“我用得着他疼爱我?”
魏轻缕的声音变得有些严厉!
她想,这个身份的认知还是很重要的。
哪怕是小叔子兼祧两房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但是魏轻缕是真的不愿意把自己的未来寄托在一个男人的身上。
尤其是这个男人还是上一世害死了她的那个人。
想到上一世他眸子中的寒冰,魏轻缕就一阵的恶寒。
“现在,寰王越发过分,就连名门之中的贵女也可以随意地赐死,皇上怎么会容他!”
“将来只怕是会在第一时间除掉他,然而现在还没有证据,所以需要快速落实证据才是。”
魏轻缕深吸了一口气,开始分析现在的形式。
然而很明显的就是,彩衣根本听不懂这些。
反倒是门外走进来的裴执,听得清清楚楚,裴执大步上前,直接当着彩衣的面,捏住了魏轻缕的脖子:“青天白日的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