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尔夫敢对自己的雌君拳打脚踢,却不敢对高等阁下有一点怠慢。
之前萧逸和两虫有说有笑,让沃尔夫忽视了他的身份。
此时萧逸气势全开,多日的训练让他变得凌厉,给虫一种很不好惹的感觉。
沃尔夫只能讪讪收回了自己的脚,跑到萧逸身边,恭敬道:“萧逸阁下误会了,酒菜已经备好,等您入席呢!”
萧逸闭了闭眼,不想搭理眼前谄媚地雄虫,看一眼就眼睛疼。
他毫不客气地走到主位上坐下。
沃尔夫不屑地撇嘴,希望你吃完饭还能这样强硬吧!
萧逸这顿饭吃得并不开心。
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
他看在凯伦的面子上才没有甩袖离去。
饭后甜点是小蛋糕。
萧逸面前的盘子里,摆放着四块精致的小蛋糕。
凯伦紧张不已,他抿紧嘴唇,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萧逸伸出手,从面前的盘子里取出一块。
中了!
凯伦欣喜若狂,这就是天意!
他不自觉地停下手上吃饭的动作,目不转睛地看着萧逸。
萧逸察觉到目光看了过来,凯伦瞬间错开视线,脸红到了脖子,疯狂上扬的嘴角怎么也压不住。
萧逸眨眨眼,凯伦这个反应,是也想吃小蛋糕?
他可是知道,凯伦到底有多爱吃蛋糕!
也许是双亲都在,不好意思先拿?
萧逸放下手里的蛋糕,非常自然地从盘子里又拿了一块,放进凯伦面前的餐盘。
格雷看到萧逸雄子和自家雌崽的互动,眼里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沃尔夫眼里的光晦暗不明。
三只虫各怀心思,看着萧逸一口一口吃完蛋糕。
没多久,萧逸就感觉到一阵头晕,他意识到自己可能中招了。
还没来得及从空间钮里取出药剂,他就直接昏倒了。
倒下之前,他想到的是——
艹,五万白花了〒_〒
凯伦吓一跳,有些担忧,伸手去推萧逸。
对方没有任何反应。
格雷赶紧说道:“还傻愣着干嘛,赶紧带你家雄主去休息呀?!”
他还打趣道:“雄父雌父可都在呢,像什么话!”
凯伦听到格雷的话,整个脸红的像煮熟的虾子。
他弯腰抱起萧逸,一只手臂托着他的后颈,另一只手臂托着他的腘窝。
凯伦目光温柔地看着他怀里的雄虫,乖乖巧巧的熟睡在自己的臂弯里,靠着自己。
他内心对即将到来的事情充满了期待。
沃尔夫说道:“我叫了飞行器,就停在饭店前面不远处。”
管理虫看着萧逸被抱着出来,跑过来关心询问。
“没关系,雄主多喝了两杯,我送他回去休息~”凯伦回话时还带着笑,可以看出心情有多好。
管理虫也心生羡慕,刚才饭店前送花的那一幕很多虫都看见了,凯伦还真是受宠啊!
他们走出饭店,上了飞行器,才发现飞行器里,埋伏着好多虫。
“抓住他们!”
凯伦大惊失色,不可思议看着自己的双亲。
格雷先他一步站在几虫的前面,大吼道:“快报警!”
飞行器舱门已经关闭,这么多虫,他要尽量拖延到星警到来。
他话还没说完,背后就被捅了一刀。
格雷扭头震惊地看着自己的雄主。
很快他就意识到了什么。
他声嘶力竭地吼道:“你居然利用我!!”
沃尔夫不屑地笑了笑,“你这个贱雌,也就这点用处了!”
凯伦一边护着雄主,一边慌慌张张往后退,他看着自己的光脑,完全没有信号。
沃尔夫笑了笑,“没用的,这里屏蔽了信号哟~”
格雷忍着身上的疼,一瘸一拐地拦在自家雌崽的面前。
他的后腰处还插着一把匕首,虽然并不致命,但鲜血不停地流下来,染红了地面。
他咬着牙,将手伸到背后,反握住匕首,用力一拔。
鲜血喷溅出来,凯伦和萧逸身上不可避免地沾染上了血渍。
凯伦看着溅到身上的血渍,忽然有一点恍惚。
事情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他面前,雌父的背影浑身是血,一瘸一拐地好像站不稳,和小时候无数次一样挡在自己的面前。
雄父会用恶狠狠的语气说:“过来!”
然后雌父就会抛下自己乖乖回到雄父身边。
然而这次雌父却没有动,他颤抖着说道:“雄主,收手吧,你不该对雄虫下手!”
雌父紧紧握着那把从自己身上拔下来的匕首,横在自己胸前。
他的双手沾满自己的鲜血,吓得雄父也不敢上前一步。
雌父不忘回头看自己一眼,他眼睛里有自己读不懂的复杂。
“对不起……”他喃喃说道。
他背影忽然变得高大起来,和自己心里那个总是蜷缩着身子,唯唯诺诺的雌父不一样了。
泪水模糊了自己的双眼。
今日在劫难逃。
凯伦看着怀里虫事不知的雄主,充满了担忧。
事情很明显了,雄父拿着迷药欺骗雌父,说那是诱导剂。
雌父信以为真,撒在了蛋糕上。
他满心期望撮合自己和雄主,到头来不过是一场笑话。
一群虫一拥而上,很久没有训练过的雌父被三下两下按在地上。
他们对他拳打脚踢,其中最凶猛的,要属自己的雄父。
雌父的伤口流着血,那群施暴的虫却没有停手,他面色十分的平静,仿佛那个挨打的虫不是他一样。
只是他看向凯伦和萧逸的眼神,充满了懊恼,愧疚和疼惜。
“快跑!”雌父大喊道。
凯伦不知该往哪里逃。
他在飞行器里左躲右躲。
亚雌的身体素质远远比不上军雌。
他在不断的躲闪中,受伤越来越重,呼吸也变得困难起来,生命力正在飞速流逝。
“别伤到他的脸!”
凯伦听到自己雄父的声音。
他觉得十分的可笑,从小到大,雄父关心自己的时候都会说这个话。
哪怕鞭笞,也要小心翼翼避开自己的脸。
他现在无比痛恨这张招祸的脸。
他从头上拔出尖锐的发卡,威胁道:“你们再靠近,我就划花自己。”
群虫果然停下来。
正在这时,一支麻醉枪从远处飞射过来,正中凯伦的身体。
凯伦哪怕受再多的伤,也拼命护住怀里的雄虫。
失去意识前,他侧身将自己垫在雄主的下面。
此刻他无比后悔,为什么要贪心,贪恋不属于自己的温暖!害虫害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