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惜音醒来的时候,屋子里黑乎乎的。
外头伺候的人听到动静,点起了灯。
“平儿,现在什么时辰了?”她下意识的问出声。
“主子,奴婢是香草,平儿姐姐她被赵护卫押走了。”香草帮刘惜音掀起床帘说道。
刘惜音然顿住,是啊,她想起来了,平儿已经被抓住了,那她是怎么回来的?她不是躺在地上装晕了吗?结果真晕了?
“我怎么了?”刘惜音问道。
“主子,您晕倒了,是诗意姑娘派人将您送回来的。孙府医说,您可能有孕了,只是脉象太浅,还需过几日才能确定。”
“我们院子现在被围起来了,王妃发话说没有命令,不许人探视,也不许出门。”香草说道。她扶起刘惜音,给她披了一件外裳。
香草其实也愁啊,他们是府中分配到宛音院的丫鬟,这刘侍妾要是出了问题,他们又不知道要被分到哪个院子里去了。
过主子们的事情也不是她一个丫鬟能够质疑的,反正她做好自己的本分就行。
“主子摆饭吗?”香草问刘惜音。
“嗯”刘惜音应声。香草出去准备了。
见人走了,刘惜音气的用力捶了下床,这个康嬷嬷,不愧是从宫里面出来的,居然用一条狗,就让她之前所有的计划都功亏一篑,还折了平儿这个丫鬟。
就连她现在也不知该怎么破局脱身了,显然,厉贺阳并没有相信平儿的那套说辞。可恶!早知道当初这个康嬷嬷进府就得想办法除掉她的。
康嬷嬷:这事真不是老身干的,老身在宫里也没接触过狗啊,哪知道狗有这本事。至于以前村子里叫二毛、旺财之类的狗,年代久远了,只记得会在村里乱窜。
不过有孕?刘惜音摸摸肚子,总算老天还站在她这边,只要她是真的有孕了,那么就算脱不了身,至少在生产之前,她都没有性命之忧了。
现在她能做的就是等,等府中其他的探子将这消息传出去,她就不相信了,她若是怀孕了,那些人会甘心放弃她这一步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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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属下有发现,属下将平儿押到地牢时,上次偷金砖的那几个反应不对。”赵彪向书房里的厉贺阳禀报道。
“但是上一次我听王爷的吩咐,盯了刘侍妾半个多月,也没见她有其他的动作啊,你确定没看错。”钱豹问道。
“确定。”赵彪点头。毕竟看到平儿时,有一个在角落粪桶里拉屎的直接就站起来了。
厉贺阳思考了一下,“上次那些黑衣人的尸体全部再仔细检查一遍,包括之前偷金砖的那些黑衣人的尸体,还有那个死的小厮的尸体。”
“王爷,上次偷金砖的那批时间有点久了,估计都开始腐烂了,估计查不到什么了。”赵彪说道。
“那就检查现成的,不是还有三个人吗?扒掉身上的衣服检查不是一个样子吗。”钱豹白了一眼赵彪,这二货。
“啊,那还有女的,不好吧。”赵彪说道。
“你不会只扒两个男的吗?”钱豹无语,红柳到底看上这货哪里了?
“行了,你俩别贫了,赶紧去,钱豹,你记得两头套话。”
“是”
地牢里:
春花是关在里头女牢里的,老大和老二被关在外头男牢。
“老大,怎么办,平儿都被抓了。”老二着急的说道。之前他们就是和平儿联系的。
“什么怎么办,你刚才拉屎就拉屎,站起来干嘛,刚才那个姓赵的明显就注意到你了。你这不是不打自招吗?”老大恨铁不成钢,怎么他手下一个两个的都不靠谱。
“啊那现在要怎么办?”老二慌张问道。
“这样,等下要是他们真来提问,你就说是好久没看见这么漂亮的姑娘了,所以太激动了,才忍不住站起来的。”老大想到了这个说法。
“好主意,不愧是大哥。脑子就是灵活。”老二赞叹道。
他们刚对完口供,赵彪他们就来了,两人赶忙分开,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钱豹看着这牢中的两人,一个在看牢房顶部,一个用脚踢着牢房地板的,一看就很可疑吧。
赵彪捏着鼻子对钱豹指了指老二,示意刚才就是这个人。这牢房的屎尿味太重了,他可做不到像钱豹那样面不改色的。
钱豹看清楚了赵彪指的人,于是对踢地板的老二道:“你刚才看到那个女犯人,为什么要站起来,你是不是认识她?”
老二想,果然来问了,还好老大教过我了。
“我可不认识她,只是好久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姑娘了,我激激动了一下,没忍住站起来了。”老二一不留神口吃了一下。
嚯!真敢说,钱豹和赵彪一脸嫌弃鄙视的看老二。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还“xx动了一下,没忍住站起来了”,这话听着都得手动打码一下,这人不会是淫魔采花贼吧!
老大:咋了,老二不是说的挺好的嘛?就口吃了一下而已,这两人干嘛一副这表情,难道是嫌弃老二没有擦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