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猎户健步如飞,他的步伐坚定且充满力量,每一步都踏得沉稳有力,仿佛这片广袤无垠的山林,是专为他搭建的舞台。
他对这里的每一寸土地都了如指掌,熟悉程度恰似知晓自己掌纹一般。
山林间的每一处沟壑、每一片树叶仿佛都与他有着某种默契,他每迈出一步,山林似乎都以独特的韵律回应着,像是在热烈欢迎这位山林的主宰归来。
阿骨打二人则紧紧跟在后面,丝毫不敢有丝毫懈怠。他们深知此刻的处境犹如在刀刃上行走,危险随时可能降临,稍有不慎,与猎户拉开距离,便会陷入更加凶险的境地。
裴满倩儿的脚步略显踉跄,每走几步,就险些因体力不支而摔倒。阿骨打见状,赶忙伸手稳稳地搀扶她一下,眼神中满是关切与担忧,仿佛要将自己的力量通过这轻轻一扶传递给她。
同时,他轻声说道:“倩儿,再坚持一下,咱们马上就到了,坚持住啊。”那声音温柔而坚定,宛如黑暗中的一缕微光,带着能驱散疲惫与恐惧的力量。
不多时,一座简陋的茅屋出现在他们面前。那茅庐孤零零地坐落在山坳里,宛如被世界遗忘在角落的弃儿。
在月光的轻柔抚摸下,更显孤寂与沧桑。周围环绕着几棵高大的松树,它们如同忠诚的卫士,在夜风中轻轻摇曳着身姿,发出沙沙的声响。
这声响仿佛是它们在低声诉说着这深山里不为人知的古老故事,每一个音符都在空气中飘荡,带着岁月的痕迹。
月光透过松树的枝叶,洒下斑驳的光影,恰似破碎的梦境,给这茅屋增添了几分神秘而又迷离的氛围,让人不禁心生遐想,仿佛这茅屋隐藏着无数不为人知的秘密。
猎户伸出手,动作轻柔地轻轻一推。那扇破旧的门缓缓打开,门轴发出“嘎吱”一声刺耳的声响。
这声响,仿佛是岁月在发出沉重的叹息,诉说着它所经历的漫长沧桑变迁。每一道裂痕、每一处磨损,都见证了这座茅屋在风雨中的坚守。
猎户转过身,脸上带着质朴而憨厚的笑容,那笑容如同冬日里的暖阳,给人带来一丝温暖与慰藉。
他热情地招呼他们:“进来吧,今晚就在这将就一下。虽说简陋了些,但好歹能遮风挡雨。”话语中满是真诚与善意。
茅庐内的景象一览无余,十分简陋。一张木板床孤零零地摆在角落里,床板看上去坚硬而冰冷,仿佛在无声地向人们展示着生活的艰辛不易。
躺在上面,仿佛能感受到岁月留下的冰冷痕迹,每一处凹陷都承载着无数个辗转反侧的夜晚。
旁边是一张破旧的桌子,桌面坑洼不平,这些坑洼仿佛是岁月留下的深深印记,记录着无数过往的故事。
或许是某次激烈的狩猎讨论,或许是无数个独自思考的静谧时刻,每一个凹陷都承载着一段回忆,等待着有心人去解读。
墙壁上挂着一些猎户打猎用的工具,有弓弩、兽夹之类。在微弱的光线中,它们闪烁着冰冷的金属光泽,透着一股肃杀之气。
这些工具,见证了猎户在山林中的无数次冒险,每一道划痕都诉说着曾经的惊心动魄。空气中还隐隐散发着淡淡的腥味,那是长期与猎物打交道留下的独特气息。
这腥味混合着茅草的清香,弥漫在整个茅庐之中,形成了一种独特而又复杂的味道,让人仿佛置身于山林的狩猎世界。
阿骨打和裴满倩儿心怀感激地走进屋内,轻轻坐在床边。
阿骨打心中暗自松了口气,在这危机四伏的夜晚,能有个遮风挡雨之所,实在是不幸中的万幸。
然而,他的心中仍对这位突然出现的猎户保持着一丝警惕。毕竟他们此刻的处境太过特殊,容不得有丝毫大意。
他一边坐下,一边看似不经意地观察着屋内的布置,目光在每一个角落游移,试图从这些看似寻常的细节中,看出猎户是否有异常之处。
同时,他的脑海中也在飞速思索着,如果遇到危险,该如何利用屋内的环境和物品进行应对,每一个可能的场景都在他心中预演,做好万全的准备。
进了茅庐后,猎人将身上背着的猎物放了下来。他从中挑出一只野兔,抬眼看向阿骨打,眼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试探。
说道:“看你也是习武之人,想必也是受过猎的,不知会剥皮不?”那目光仿佛在探寻着阿骨打的底细,试图从他的反应中找到一些线索。
阿骨打微微一怔,旋即不动声色地接过野兔。心中虽有些紧张,但表面上却镇定自若,宛如一潭平静的湖水,没有丝毫波澜。
他熟练地操弄起来,手法干净利索,仿佛早已轻车熟路。每一个动作都流畅自然,尽显娴熟之态,仿佛与手中的猎物配合默契。
他的手指灵活地穿梭在野兔的皮毛之间,精准地切割着,每一刀都恰到好处,仿佛在进行一场精妙的艺术创作。
他一边剥皮,一边暗自庆幸:幸好自己曾经有过狩猎的经验,否则今儿怕是要露馅了。
同时,他开口说道:“略懂一些,以前在山里采药时,也会偶尔打点猎物,权当是给自己改善伙食了。”试图以轻松的口吻掩饰内心的紧张,让自己的回答听起来自然而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