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庇护所西边北边的崖壁四下搜寻,我记得之前在一些石头下面的缝隙处,会有些土地看上去很湿润。
这些位置下方应该有水源存在,挖掘到一定深度可能会形成一口井。
可来回转了好几圈都没再见到那种土壤,炎热的天气似乎把周围地里的水份都给蒸发掉了。
土壤干涸结块,看上去特别坚硬难挖。
最后只能放弃这一想法,好在手头有大量捡来的矿泉水瓶子。
这些瓶子不管有盖没盖,只要是瓶体没有破损的都被我拾回来保存着。
现在全部找出来满满一大堆,估计拿去卖钱都能卖个大几十。
灌满这些瓶子来回运输就花费了好几个小时,我把瓶子放在崖壁凹口的最深处,避免阳光直晒到。
七月九日。
高温预警!
在热浪烘烤下,黄豆的豆荚终于熟透变得干硬,黄豆产量没有绿豆多,大概只有一半,不过黄豆个头更大,放在陶罐里看上去也不少。
至于之前种下的五株花生,只成功存活下来三株,此时也已经枯黄萎靡,挖掘泥土后总共收获63个花生房,从外表看每房花生里大多有两到三颗花生粒。
还是放在太阳下烘干,花生没有褪去外衣,这样花生活性高,方便来年播种的发芽率。
岛上实在热的不行,尤其中午时分,不管待在屋子里还是背阳遮光处,都摆脱不了炎热气温。
原本以为挖掘的半地下庇护所会冬暖夏凉,现在来看冬天暖不暖不知道,总之夏天是没有那么凉爽。
这跟岛上不刮风也有很大联系,心里不由吐槽,为什么冬天冷的时候会刮刺骨的北风,而夏季一到却一丝风都不见了。
没错,就是这么夸张,周围的树叶甚至都不会摇晃,像是按了暂停键一样。
赤裸着上身,拿着一片宽大树叶不停朝身上扇风,我是第一次如此想念风扇跟空调。
在以往的这个时候,正是在训练队里上强度时刻,每天几乎有一半时间都泡在水里游泳,而此时就连泡在海水里都不适应,海水没办法阻挡阳光照射。
小灰更是热的萎靡不振,耳朵跟尾巴向下耷拉着,像是蔫儿掉的花朵。
它身上开始大量退毛,看上去就像打了许多补丁,这是小灰颜值最拉胯的时刻,好似被人胖揍一顿般。
下午三点半以后。
我来到兔圈里洒水,最近野兔们开始陆续出现中暑的情况,所有野兔都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我对此很是担忧,担心这些口粮熬不过炎炎夏日。
不过刚好这能给我提供一些目前所需的食物。
现在除了这些野兔外主要食物就是海鲜。
现在我的活动时间只限于清晨跟晌午过后,也就是说十点到下午三点左右都会在家休息,以免中暑。
所以会趁着三点后阳光没那么炽烈,戴着护目镜潜到礁石区域射鱼,可惜现在温度太高,并且苍蝇到处乱飞,海鲜根本保存不到第二天就会腐烂发臭。
我突然很想吃一根冰棍,哪怕是一根最便宜的老冰棍,哦不,就算有一根像冬天屋檐下的那种冰锥,我都愿意用一粒黄金去交换。
早就听说硝石可以制冰,我想着手头那些墙硝会不会也有这种功效。
可当我把那些粉末倒入矿泉水瓶里摇晃后,感觉里面的水温没有丁点儿变化,反而因为摇晃变得更加暖和。
七月十一日。
天气实在太热了,大白天的岛上异常安静,连平时那些叽喳乱叫的鸟儿都销声匿迹,不知躲到哪里避暑。
连小灰都热的开始挖洞了,小家伙找到一处阴凉地方,随后用两只锋利的前爪开始不停的挖,打洞速度非常快,一晚上时间硬是挖出一个两米多深的洞,在白天时它就钻进那个洞里不出来。
我特意进去试了试,还别说,里面的泥土很清凉。
这天中午,我只是担心野兔伤亡过多,去兔圈里洒了些水,忽然感觉有些头晕,并伴随着阵阵呕吐感,身上乏力提不起精神。
我想自己肯定是中暑了。
于是大量饮水,又拿出一把珍贵的绿豆放入陶锅蒸煮,绿豆水可以祛暑。
喝过绿豆水,我尽量让自己安静下来,减少活动量。
中暑问题可大可小,一瓶藿香正气水就能解决,但如果不拿着当回事,中暑愈发严重变成热射病可就糟糕了,人体产生的高温会对内脏产生不可逆的伤害,非常危险。
好在我的症状比较轻,在正午太阳西斜后感觉好多了。
傍晚时,岛上难得的刮起微风,我走出地堡,张开怀抱贪婪的闻着风的气息,尽管这风吹在身上都是温热的。
趁着这机会,我提着煤油灯来到林子里,采摘回来许多宽大树叶,把这些叶子盖在庇护所最外面隔绝热气。
随着温度拔高,我移栽回来的那些草皮、苔藓早就干枯,如果在外面有一层遮阳屏障的话,相信地堡里面会凉快很多。
我覆盖了许多鲜绿的树叶,从外面看上去仿佛一栋由绿叶构造的草房,非常有特色。
七月十二日。
这天清晨,我突然觉得自己最近似乎忘了点什么。
皱着眉头思索半晌,突然想起来自己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去看欢喜了。
赶忙跑到老营地里,在围栏里却怎么也找不到它,我以为它是受到冷落独自走掉了,但最终惊喜的发现它居然躲在后面的山洞里面。
还别说,这山洞比我地堡那里要凉快多了,并且在地上角落里还能看到潮湿的土壤。
万万没想到,之前一直困扰我的潮湿问题此时却派上很大用场,所以有句话说得好,你认为的某些缺点,有一天可能变成发光的优点。
我趴在地上研究半天,最后得出结论,这里地下或者上方崖壁缝隙里,极大概率碰巧有一条水源流经,而我新选的那个位置并没有。
欢喜依旧是那么亲人,蹦蹦跳跳的来到我脚跟,嘴里还嚼着根青草。
我把它抱起来摸摸脑袋,幸好它没出事,不然会愧疚很长时间。
接下来的十几天,我都居住在山洞里面,把灰灰也从它打的那个洞里揪出,带到这里来。
灰灰这个没良心的家伙,似乎忘记欢喜是它小时候的“奶妈”,经常撵着欢喜在山洞里跑来跑去。
兔子急了会咬人一点不假,不光是人连狼都敢咬上一口。
大概从小一起生活,灰灰还认得欢喜,这要是换成其它野兔,估计会被小家伙一口咬死。
七月二十三日。
去河边打水时发现,自己担忧的事还是发生了,这条淡水河干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