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运女神仿佛真的开始眷顾于我。
涌动的潮水推动下,小艇距离那座岛越来越近,目测距离大概有两三百米远。
看了眼手表此时已经是后半夜一点多,今晚明月正圆,月光穿过薄薄云层照耀在海面上使得海面上波光粼粼,算算时间,今天应该是农历十五。
一个小时后,小艇顺利漂流到海岛边缘。
这个位置的海岛地势比较高上面丛林茂盛,由于黑夜看不清具体样子,我认为这岛上肯定会有人类居住。
于是扯着沙哑的喉咙大声呼喊:“救命!help me!”
海域上面非常安静,求救声能传出很远,相信如果附近有人的话绝对会听到动静。
可任凭我怎么呼喊,期待中的回应声都没有出现,这座岛静悄悄的沉寂异常吓人。
“呜~”
就在这时,一阵鬼哭狼嚎的声音从岛上深处传来,令得我瞬间毛骨悚然。
真的是狼嚎!这岛上有狼,并且听声音不止一头。
我停下呼喊还有此时要登岛的动作,一时间慌乱了阵脚。
有狼,如果岛上住着人类的话怎么可能有狼群存在?
不好的念头油然而生,这里该不会是座荒岛,并且岛上盘踞着狼群?
如果自己贸然登岛入侵狼群领地,群狼肯定会把我吃的骨头都不剩。
我赶忙不再发出声音生怕把狼给招过来,同时用尽全力把小艇划的离小岛远一些。
顺着月光我发现离岛附近有一块小礁石,于是将小艇的浆绳缠绕在上面,从储物箱中拿出长枪抱在怀里,瞬间安全感得到很大提升。
坐在小艇上,眼睛望着黑漆漆的小岛心乱如麻。
不管怎么样,一切都要等天亮再说。
这时天空开始飘起小雨滴,打在身上凉凉的特别舒服。
我赶忙抬头张大嘴巴,以前都没发觉原来雨水是这样甘甜。
过了段时间,雨势淅淅沥沥变大一些,严重干燥的嘴巴缓解许多,我赶紧把船上能接水的东西全部拿出来收集雨水。
这场小雨一直持续到天色蒙蒙亮,雨停之时,海岛这面的样子也清楚映入眼帘。
根据太阳升起方向判断,我现在位置位于海岛西边,这里能看到的部分全都是岩石形成的海岸线,并且地势很高岩石上方是黄褐色泥土地,长满植被。
在我左手边尽头位置,大概一两百米外有大片黑褐色礁石,上面覆盖着许多白白的贝壳类生物。
没有好看的沙滩,也没发现想象中的椰子树。
我非常仔细的观察附近岩石上,还有丛林中间,都没有发现有狼的身影。
随着白天降临,勇气似乎也比夜里增长许多。
再次呼喊无果后,我解开浆绳准备划船绕着这座小岛转一圈,尝试寻找人类踪迹。
可就在这时,我发现小艇吃水线变深很多,检查后才后知后觉自己昨晚做了件非常愚蠢的事情。
我把小艇停的离那块礁石过近,导致海浪颠簸时船身被礁石撞开一道口子!
虽然口子不大但船体已经进了许多水,用不了几个小时就会慢慢沉没。
我懊恼的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赶忙用力划着小船往左边的礁石那里驶去,目前所处位置实在不适合登岛。
这快艇虽说看着不大,但实际上非常沉重,我花费很大力气才划到礁石近前,根据左西右东来定义这里属于海岛西边,准确来讲是西南方向。
来到这里后发现礁石后面就是一小片凹进去的沙滩,面积不算大,我对平方米没太有概念,感觉差不多有楼下小广场那么大。
当我来到浅水区时小艇吃水线都快到甲板上了,于是我赶忙跳下船,这里海水大没到胸口下方位置,随后使出身上所剩不多的力气,把小艇拽直搁浅处的一块礁石边,紧紧绑好绳子。
在海里走路阻力很大,尤其此时正在涨潮,一波波海浪不断涌来拍打在身体上,退回去的海水又会带着小艇往回用力。
我像是被海浪拍来拍去的皮球,一会儿往前一会儿往后,期间更是被拽的摔倒呛的满口都是咸咸的海水。
此时只觉得脑袋传来一阵阵眩晕感,趴在沙滩上大口喘气,很长时间才缓过来。
至此,几日来因漂流所紧绷着的神经才稍稍放松一些。
坐起身来迷惘四顾周围环境,这里没有半点人类居住痕迹,沙滩上有一些海洋垃圾,大多数都是一些泡烂的塑料瓶子,还有些渔网碎片。
回国的希望再次破碎,我的处境只是从困在海面上,变成困在荒岛上面。
心里突然泛起强烈悔恨,我为什么失心疯的非要踏上这次破旅程、去看那该死的破冰川?
现在倒好,一个人流落到遥远海外的一个不知名荒岛上,上天无路入地无门,我开始后悔从那艘游轮上逃跑掉,说不定当时只要找个角落躲起来,现在已经成功获救并踏上回国的路途。
那艘船规模庞大,并且上面足有上千人,难道那些海盗能杀光所有人不成?
人总是会对以往的抉择后悔不已,尽管所做的选择在当时是最正确的。
想着想着,我鼻子一酸抽泣起来,并且哭声难掩的彻底失控,这一刻心里所有的恐惧、思念、惊慌、委屈彻底爆发出来,我多么想这一切只是做了一场噩梦,再次醒来时是躺在家里柔软的床上。
哭了很长时间情绪才渐渐稳定下来,不管再怎么懊悔我都已经沦落于此,现在能做的就是想尽一些办法好好活下去,这样才能有机会重新回到家乡,见到自己的父母。
看着眼前漂亮的沙滩,我抹掉脸颊上没干涸的泪水,心里安慰自己:相比那些被海盗杀死的游客,你无疑要幸运的多,并且看看这海岛的样子,不就是自己一直想亲眼目睹的美景吗。
没有维修工具,汽油耗尽的小艇彻底宣布报废,一时半会我将会在这小岛上暂住。
当时的我认为这岛屿附近肯定会有很多往来的船只,我只需耐心等待上几天就能获救,万万没想到这一等足足过了几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