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西移。
崖壁顶生长的歪脖子树上面栖息着许多因觅食一天,劳累的鸟类。
小岛上鸟类品种很丰富,形态各异的很多鸟是我以前从来没曾见过的,估计不乏一些保护名单上的。
此时身处国外,在这领地划分不详细的偏远孤岛上,我可以随意把它们当做食物。
“嗖!”
小石块在皮带的回弹声中快速掠出,朝着目标一只黑灰色鸟儿快速逼近。
没等那只鸟反应过来,石头狠狠击中它的一只翅膀。
鸟儿无力的挥动另外那只翅膀,歪斜着朝地面跌落。
突然的惨叫惊起周围一片其它鸟类,鸟群“扑棱扑棱”朝南边逃走,空中飘落着凌乱的羽毛。
我重新绕着在附近寻找目标。
一个小时后夕阳即将落下海平面,我手上提着五只喊不出名字的鸟儿。
弹弓肯定做不到百发百中,但这里的鸟可能由于没有人类侵袭,大部分在我接近十米范围内都毫无反应,因此让我有机可乘。
夜晚。
地堡前篝火缓缓升腾,伴随着一阵奇香无比的肉味。
每一种肉都有各自独特的味道,这种鸟肉香味格外浓,刺激着嘴巴分泌大量唾液。
我把这些鸟直接埋在烧红的木炭里面烤,毛都没拔。
厚厚的羽毛刚好可以起到防止肉质烧焦,起到隔热作用。
等外表烧的焦黑结实后将其从碳火里夹出,随后敲碎那层黑壳,下面的肉质就显露出来了。
这些鸟肉颜色呈现深红,有点偏紫色,比牛肉的颜色更深。
咬上去口感紧实,类似兔肉但没那么柴。
刚入口味道有点像烤田鼠,不过随着咀嚼嘴里越来越香,令我不由的边吃边点头。
之前在饥饿时吃过一只海鸥,肉很腥,但这些鸟一点腥味都没有,完全是浓香。
不过在吃第二只的时候味道差了一些,但也比海鸥肉强许多。
后来我根据经验总结了一下,那些食物以小鱼小虾为主的鸟类,吃起来就会有一股腥味,而那些以植物、昆虫做食物的鸟儿,吃起来非常美味。
“啊!”
......
就在我大快朵颐,随着噼里啪啦的篝火燃烧声中吃的忘乎所以时,肩膀突然似被两只手猛的拍住,吓得我魂不附体大喊大叫。
惊恐回头一看,一只两眼放光的灰狼人立而起,紧紧贴在我后背上。
灰狼体型不大,眼神里充满智慧光芒。
“灰灰!你吓死我了!”
我回过神来后,用力锁住小家伙的脖子,愤愤喊道。
小灰最近除了吃饭,都被我锁在兔圈里当护卫,哪曾想它居然自己跳出高高的围墙跑了出来。
看它那紧盯着地上烤鸟,垂涎三尺的模样,就知道一定是被香味吸引过来的。
我无奈的把剩下的三只烤鸟外壳拔掉,喂给小灰吃。
“咔嚓咔嚓咔嚓...”
小家伙儿连着骨头大口嚼的那叫一个香,一只鸟没嚼几下就吞下肚,几乎一眨眼就吃完了。
狼吞虎咽,古人流传下来的词汇都是有迹可循的。
我没有把小灰赶回去,而是带着它来到地堡里面。
小家伙儿伸着舌头,一进门就抬起脑袋四处张望,好奇的东瞧瞧西看看,耸动鼻子嗅着气味。
最后找到自己的窝,兴奋的跑过去叼着到处撒欢。
能看出来小灰对这里也非常满意,我不由的展开笑容。
我没有把欢喜带过来,照旧放在老营地里面,那里空间比较大,地上生长着鲜嫩的青草,这对欢喜来说就是很好的生活环境。
晚上躺在小床上,没有一点对新环境的不适。
我就像是入住豪华别墅里面,一整晚睡得都非常踏实。
六月六日。
是时候扩建兔圈了,并且随着夏季发展,兔圈里必须搭一些简单的棚子,不然野兔们肯定会出现中暑夭折的情况。
我一大早就出门了。
小灰这家伙一看是朝兔圈的方向而去,立马吓得扭头钻进地堡里,任我怎么叫喊都不出来,甚至还趴在地上用一只爪子捂住眼睛,样子搞笑又可爱。
兔圈里臭气越来越浓烈了。
这些野兔的排泄物气味儿很冲,就算每天都进行清理,但那些尿液已经渗入地面里。
绕着兔圈周围看了看,打算先在外面沿着一面墙壁新建起三面墙。
中间那面墙也保留着,把即将生产的母兔放到新区域里,等幼崽长大一些断奶后,就把母兔放回原先区域。
这样把成年野兔跟幼兔分隔开,可以大大提高幼兔存活率。
六月十一日。
兔圈即将扩建完毕,还剩一个门没有安装。新的兔圈有大概五十个平方。
我把存活不多的幼兔跟怀孕母兔抓到这边,为此还被一只兔子给咬到虎口。
于是它就变成了我中午的午餐。
就在预留大门的缺口处,我点起篝火众目睽睽之下把那只咬我的野兔给烤熟吃掉。
目的就是要震慑这帮兔子,在这里我才是兔子王国的主人。
下午,原本晴朗的天空突然飘过来一层厚厚的积雨云。
一场来势汹汹的暴雨淋了我个措手不及,瞬间变成落汤鸡。
而大门安装只剩最后一部分,于是我咬着牙继续在雨中工作,反正此时气温高应该不至于淋感冒。
但就是这一冒失举动,差点儿让我因此丢掉小命。
安装完大门,雨也好巧不巧的停了。
气的我抬头骂骂咧咧的嘟囔了几句,骂的什么忘记了,总之是说了脏话。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大不敬举动,惹怒上天降下惩罚。
下午回到地堡后,就觉得身上乏力,没太有精神,并且嗓子有点隐隐发肿。
我没有放在心上,以为只是单纯最近累着了,潦草吃了一些食物后就早早躺在床上睡了过去。
六月十二日。
睡梦中,自己身处在一个大冰窖里面。
冰窖是透明的,位于繁华的城市街道中心。
冰窖里冷气凝结成实质,白色雾气升腾,我身上没有穿任何衣服,冻得瑟瑟发抖。
我大声呼救,双手拍打在透明罩子上面,希望外面的人可以将我解救出去,可街道上人群来来往往,没有一人发现我的存在,就好像这个大冰窖、和冰窖里的自己不存在一样。
我在匆匆人群中,突然发现自己的发小、朋友、父母、老师,还有许多熟悉的人。
最后喊的精疲力竭,嗓子生疼,一股绝望的情绪涌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