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把精心缝制的驼鹿皮毛大衣拿出来,递给杰克。
我跟他说,在我们国家在去朋友新家做客时,都会送一些礼物作为祝福。
杰克非常激动,把大衣披在身上开心的手舞足蹈。
我做的大衣尺寸很贴合杰克身材,还别说,他穿上衣服后看上去气质变得完全不一样了,有点欧美复古电影里的侦探。
这天下午,我招呼着杰克一起扩建兔圈。
这段时间每天都能捕捉大量野兔,兔圈里再次恢复以往的热闹。
为了避免再次出现今年春夏时那种情况,必须扩大兔圈面积。
我负责砍树,杰克负责搭建,多了一个人分担工作变得非常轻松,并且没有自己干活的那种枯燥感。
十月二十九日。
我俩只用了三天时间,就将兔圈面积扩大两倍。
生活空间宽敞起来,野兔们也变得更加活跃,到处活蹦乱跳的奔蹿。
杰克还特意在大门外竖立起一个木板,上面画着一个卡通的兔子头,看上去有点像兔八哥。
并且在下面用汉字跟英文刻出“兔子王国”的字迹。
十月底的天气已经非常凉渗,岛上的树叶再次枯黄,在秋风吹动下满岛都在飞舞着落叶。
此起彼伏的虫鸣声不绝于耳,这家秋虫用尽全身力气为自己所剩不多的生命增加存在意义。
下午,我跟杰克蹲坐在河道边,不断筛选着粘稠泥土。
多了个人生活,所用到的工具自然要增添一份。
我准备烧一些陶器以供杰克使用。
无论是国内还是国外,手工制造一类的事情都是男人们热爱的,看着原材料亲手在自己手里变成可以使用的物件,是一件特别有意思的事情。
所以说,“男人至死是少年”,杰克听我讲之前烧制的经验,兴致勃勃的仔细聆听,这态度可比学习汉语时候积极多了。
要想减少陶器的开裂程度,原料必须保证干净,黄泥里不能有细沙等杂质。
所以我现在收集泥土时,都会用一张网孔特别细的渔网过筛一遍,这样剔除杂质效率特别高。
“涨瓶鹰...看这个!”
突然,身边的杰克像是发现宝藏一样,一只手捧着什么往我眼前送。
我一看,心里咯噔一下。
那正是一块金灿灿的黄金粒儿,足有小指甲盖那么大。
“Gold,this gold!”
杰克端详一会儿,声调拔高大喊起来。
见此,我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该做出什么反应,才是此刻最正常的反应。
“平鹰,Gold!钱!”
杰克见我毫无反应,还以为我不知道他说的话,没认出这是非常值钱的黄金。
“wow!Gold!”
......
我再三犹豫,还是做出一副吃惊的样子。
心里暗暗想,杰克现在知道这河里有黄金了,在未来的某一天,我们该不会因为这些东西决裂、甚至反目成仇吧。
现在这黄金没法流通,兑换不成任何东西,几乎毫无价值。
但万一我们找到逃生希望,这些价值千金的财富很有可能变成烫手山芋。
我总是会联想很多事情,尽管一些非常遥远、甚至虚无缥缈的事。
杰克还沉浸在发现黄金的惊喜当中,并没有发现我的异常,他不断从水里取一些泥沙淘洗,越来越多的金粒被找到。
“oh!there is a gold mine here!”
杰克见这里存在大量黄金,表情震惊的直嚷嚷,手舞足蹈的指着山上向我解释半天。
随后我才明白,他的意思是那里一定有金矿。
我又何尝不知道,这些金粒原本应该是在矿石里面。
随着河水不断冲刷,从石头上掉落,并顺着河水一路顺流而下。
所以在一些河道的拐弯处,大石头缝隙里堆积的格外多。
他的反应跟我当初刚发现金粒时相差无几,但与我相反的是他没有乐极生悲。
过了一会儿后,喜笑颜开的朝我指指掌心的金粒,又指指我们收集起来的黄泥。
我愣了很长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的意思。
黄金的延展性极高,可以利用这点来制作出一些器具。
不但比陶器更结实耐用,并且外观看上去格外赏心悦目。
我瞬间想象出一副画面,坐在营地里,面前摆着金灿灿的筷子、金灿灿的盘子、金灿灿的锅碗瓢盆......
还别说,杰克这脑袋有时候比我想的更周到。
这也是悲观者跟乐观者的区别。
后者总是能够联想到向上的一面,而我这样的人,时常会莫名的陷入伤感跟忧虑,尽管这些事情目前并没有发生。
杰克继续魔怔一样疯狂淘金,为了加快效率,他特意找来一块薄木板,不断舀起黄泥左右摇摆着板子冲洗,直至漏出一些金灿灿的砂子。
一段时间后,我们发现这河里虽然存在大量金子,但用来制作锅碗瓢盆还是远远不够。
除非我们没日没夜的一直淘,但冬天很快就要来临,到时候河面两三个月都会结起厚厚的冰层。
我把想法告诉杰克,他并没有气馁,脸上还是挂着快乐的笑容。
我们取完数量足够的黄泥,就返回营地开始做准备。
虽然进行过淘洗,但这些黄泥还需要进一步加水沉淀,进一步筛选。
同时搭建窑炉也需要几天时间,我们按部就班的进行着这些工作。
十一月一日。
杰克被灰灰咬了。
没错,手指上被咬掉一块肉,看上去鲜血淋漓。
原因纯属杰克没事找事。
经过时间推移,这家伙对小灰从一开始的惧怕,慢慢开始对小灰充满好奇。
一直想方设法的亲近灰灰,比如投喂食物,呼喊名字。
而小灰从来没吃过一口他喂的东西,并且喊他名字也不会给予反应。
总之态度不冷不热。
这天杰克更多分,看小灰最近没有龇牙咧嘴的吼他,趁我没注意居然想伸手摸小灰脑袋。
嘴里喊着声调奇怪的“汇汇,”毛茸茸的大手就摸了上去。
结果就是后来这样,捂着伤口大声哭嚎。
我看着血流如注的口子,暗道这人真闲的没事给自己找不痛快,这是纯种的北美灰狼,又不是哈士奇。
是能随便摸的吗,小灰没给手指要掉已经很给面子了。
虽然心里这么想,表面还是很关心的给他处理好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