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爬上崖壁,回到营地带工具。
杰克负责回去取砍刀、匕首、斧头等,我则来到沙滩边缘的大礁石处,将木筏划出来。
这鲸鱼比之前那头驼鹿可沉多了,切割开用木筏运输会便捷很多。
在获得大量食物之后,赶路似乎也没来时那么累了。
深秋的海水特别冰凉,寒气顺着脚底往膝盖里钻。
我脱下浸湿的鞋子,赤脚站在木筏上仔细的划着木筏。
今天浪水有点大,并且海岸线上有不少礁石跟暗礁,所以我先把木筏划的离岸边远一些,再绕一个圈来到西南沙滩。
在我到达时,杰克都已经切割下一大块鱼肉了。
这鲸鱼的肉看上去跟普通鱼肉完全不一样,颜色深红,肉质纤维看上去更像是牛肉。
杰克分解鲸鱼的手法非常娴熟,我不由问他是不是之前干过这工作。
杰克告诉我并没有,但从前在墨西哥的一处码头,见过渔民分解虎鲸,这种动物结构都大差不差。
一块块鲜红诱人的鱼肉块不断从鲸鱼尸骸上割下,这时杰克从鲸鱼脊柱附近剔下一段肉。
我注意到这块肉看上去要嫩一些,纹理特别粗糙。
杰克右手换成锋利匕首,轻轻把这段肉切成薄片,随后兴奋的递给我。
“涨瓶鹰,吃一吃。”
他用手拿起一片,示意我像他那样直接丢进嘴巴里生吃。
只见杰克捏着一片鱼肉放进嘴巴里,随后闭上眼睛非常享受的缓慢咀嚼。
我皱着眉头暗暗咽了一口唾沫。
一边有点排斥,同时又非常好奇这肉生吃是什么味道。
跟三文鱼的粉白相间的漂亮纹理不一样,切成片的鲸鱼肉颜色鲜红,有肌肉纤维感,看上去非常血腥。
样子让人看上去并没觉得多有食欲。
可杰克那边一片很快咽下肚子,随即又捏起一片放进嘴里“吧唧”嚼着。
并不是外国人就有多优雅,至少眼前的年轻老外身上完全看不到优雅两个字,吃起东西来嘴巴比小灰还要响,吃东西也没见必须戴方巾、拿刀叉。
我不由想起国内形成的某种风气,总是崇洋媚外学习一些西方文化,学着吃牛排七分熟,还讲究什么用刀叉正确手势,甚至有的小孩上初中了都不会用筷子。
后来我从杰克身上发现,这种文化大多也只是他们电影里的剧情,现实中他们也会吧唧嘴,甚至用手拿着牛排往嘴里塞,汁水流的满手满身都是。
我想,这种风气就是文化入侵,偏偏有些人就喜欢推崇这一套,从而丢弃传承几千年的东西。
所以在这里想说些题外话。
我们只是在某个阶段暂时落后,而这他们总共历史没多少年的产物,怎么能比得上老祖宗几千年相传下来的智慧。
我们这代人要坚守住属于自己的文化,不能轻易被资本拐偏,外国的天并没有比国内的更蓝。
言归正传。
见杰克吃的满嘴流油,我咽了口唾沫彻底忍不住,张嘴把手里捏的肉扔进嘴巴里。
随后皱着眉头,满脸痛苦的憋着气咀嚼,仿佛嘴里含了一坨恶心的东西。
渐渐的,感觉并没有奇怪味觉传来,于是缓缓开始正常呼吸,尝试感受嘴巴里的味道。
首先是口感,这鱼肉特别有嚼劲,随后有点甘甜跟微微的海洋气息,少部分脂肪倒是有些黏腻的香味儿。
说实话,没觉得特别好吃,甚至在我看来有些难吃。
至少比起三文鱼来说,不管口感还是味道层次都差了不少,也不知道杰克为啥吃的那么享受。
杰克只吃了三片,我问他喜欢吃为什么不多吃一点。
结果这家伙儿语出惊人,用食指不断弯曲摆动,告诉我这种海洋哺乳类生物体内寄生虫很多,不能多吃。
这让我差点儿呕吐出来,心里不断安慰自己,只吃一片不会有事情的。
随后我们继续切割鱼肉。
这一头鲸鱼足足切了一个多小时才肢解完。
我俩兵分两路往回运输鱼肉,一直忙活到下午才彻底运完。
腌制这些鱼肉把我储存的所有盐巴全部用完,甚至还不够。
其中还不包括鲸鱼脂肪。
出乎我意料的是,这鲸鱼体内居然含有大量脂肪,比之前捉到的野猪还要多。
这些脂肪呈现半透明状,看上去更像是提炼出来的猪大油,有一股独特的味道难以形容。
随后采用相同的烟熏烘烤方式,对鱼肉进行脱水处理。
晚上,营地又升起多个火堆。
新的食材,我总会采用多种方式进行烹饪,尽可能品尝到最美味的一种。
杰克拿着一个平底陶锅,把鱼肉切成鱼排进行烹饪,像是在煎牛排一样。
而我这边的花样可就多了,让杰克不停好奇的朝我观望,这让我心里十分得意。
没见过这么丰富的烹饪方式吧?
首先把鲸鱼肉切成块儿,因为其外貌跟牛肉实在太相似了,我想烤成肉串味道一定错不了。
于是找来三根细树枝,简单削砍成长长的木签,随后把鱼肉块跟切好的土豆块,依次相间穿在木签上。
这一根肉串估计就有小半斤,吃起来一定十分过瘾。
穿好肉串,放在木架上烧烤,随后又把一块鱼鳍企切上十字花刀。
这头鲸鱼光是一块鱼鳍就比我脑袋还大,所以只是砍取三分之一左右,肉质看上去最嫩的一块。
处理好后,先焯一遍水,随后锅底倒入油脂,加入野山姜、干辣椒炒香,再把鱼鳍放进去两面煎炸。
表面炸成金黄色后,本想倒入淡水,想了想把淡水换成桦树汁。
这桦树汁在秋天更容易获取,相比淡水也甘甜、好喝许多。
盖上盖子,我继续马不停蹄的进行下一道菜,干辣椒干煸鱼肉段,这道菜做起来很快,先把辣椒炒香,随后加入切成条的鱼肉翻炒。
尽管缺乏很多调料,但香味立马就传出来了,钻进鼻腔里不断刺激着味蕾。
没一会儿,我这边传出阵阵浓香,让一边还在温和烤鱼排的杰克连连侧目,我用余光看见,这家伙儿每这边一眼,喉咙就不停的吞咽着口水,看上去特别滑稽。
过了大概一个小时,所有菜系都已经做熟就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