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二十二日。
农场的篱笆宣布竣工。
竹子经过晾晒脱水后,脆性变低、韧性变得更强。
我们把竹子砍成五十公分长度,呈“x”形交叉做出篱笆,随后在中间打一根横梁固定。
由于钉子数量没有那么多,用的都是一些结实的藤蔓捆绑固定。
所以所出来的篱笆看上去非常粗犷,有种原始社会的意味了。
至于那些竹笋,我把它们沿着篱笆东边种了一溜,又在地堡周围种了一些。
这些竹笋生长速度很快,此时已经渐渐蹿高,竹竿显露出来。
田里的农作长势非常不错。
那些刚冒芽的苗子在春雨浇灌下快速生长,几天时间已经蹿高一大截了。
尤其是那些绿豆苗长势最快,细直的杆径像是绿水晶一样清澈透明。
但今年发现一个问题。
随着种植规模扩大,今年田里发现越来越多的虫灾鸟害。
这么大一片地,也没法像去年那样用渔网给笼罩起来。
一些小蚂蚱在田里蹦跳飞舞,还有些鸟儿跑来打牙祭,一啄下去连苗带根全部拔出叼走。
这一幕把我可心疼坏了,那一株苗在三四个月后能为我带来多少的口粮啊!
于是我跟杰克每日不再那么悠闲,而是起早贪黑的轮流守在田里,驱赶这些害虫。
四月二十五日。
这几天昼夜守在田里,发现我们的篱笆似乎有点多余。
完全防不住害虫,而一些体型大些的生物也不会在我们营地附近出没。
它们灵敏的嗅觉跟对危险的感知,知道这里住着两名“恐怖两只猿,”还有一只凶恶的大灰狼。
这天我提议在田里搭建一个木屋。
照这个势头来看,在农作物成熟前我们都需要看守在这里了。
并且今后随着农作成熟,肯定会有更多“小偷”光临此地,比如一些田鼠跟数量越来越多的野兔。
于是我们砍来一些木材,在田地南边规划出一小块地,准备建一座小木屋。
起初我想把这个屋子搭在中心区域,但站在中心位置时发现视线还不如处在边缘开阔,起码一目了然的能看到整块田地。
四月二十七日。
地基挖好了,开始搭建。
这屋子并不用太大,但为了能更好观察到田里状态,打算把屋子搭建的尽量高一些。
所以首先在地上规划出的四个角,支起四根足有四五米长的粗木头,是一个长方形,大概长两米宽一米五六左右。
这同样是必须两个人才能完成的工作。
换成我自己,别说将其立起来了,连运输都费劲。
花费一整个上午时间,才把这四根木材钉进土里。
随后是增加这四根木材的稳定性。
首先在四根木材最底部,砍出五公分左右深的豁口,随后把相同粗细的木材分别砸进豁口里,形成四角形固定。
随后又在上方每隔四十公分距离的位置,再次嵌入稳定结构。
这样镶了大概三米,四根木材之间结构就非常牢固了。
随后我们在最顶部的稳定结构上面,铺设一层造篱笆剩下的竹子。
这些竹子很平整,只要把竹节处的凸起削平就可以舒舒服服的躺在上面。
搭建的屋子不用太高,只要能简单的遮风挡雨、瞌睡小憩就可以,庄稼收获后也不会在这里居住。
四月二十九日。
屋子搭建完毕,这座面积不大的小屋离地足有三米高,为了减轻屋子重量,搭建采用的材料多是一些轻快的竹子,东边面对田地的墙壁半敞开着,坐在里面还挺清凉。
随着近日忙碌,地里的一些农作物已经生长的枝繁叶茂。
尤其是我二月中旬种下的土豆,此时藤苗绵延很长,上面的叶子又宽又大,眼看收获在即。
这也导致种植土豆这里经常有田鼠、野兔出没。
这些天生的打洞能手,很快就能把埋在下面还没成熟的土豆刨出来,咬的东一块西一块,十分可气。
并且这些警惕性极高的家伙大多都选择夜间出动,这让我们防不胜防,眼睁睁看着好好的土豆被糟蹋掉。
于是木屋搭建起来后,我跟杰克分昼夜值守。
考虑到这家伙不怎么靠谱,晚上职夜总睡得跟皮子一样,我主动承担夜班工作。
晚上吃过晚饭后,我来到了望小屋替换睡眼惺忪的杰克。
为了方便区分,我给新建的小屋起了这个名字。
小屋里不但有一把毛瑟步枪,还有那把自制弩弓。
当时选择了望木屋位置时,就是因为这里处于容易遭虫害的土豆地旁边。
居高临下,凭借弩弓的精准性,五十米之内射中野兔的几率还是很高的。
今天天气很好,万里无云。
夜里十点多的岛上被皎洁月光笼罩,再加上我在屋子下面用石头垒了一个大火堆,此时火光通明照的附近非常明亮。
我端着弓弩,双眼像雷达一样来回扫描。
有种“家园保卫战”的感觉。
地里一片静谧,但这静谧之下暗藏玄机。
一只肥硕的野兔悄无声息的钻过篱笆,探头探脑的嗅到地下掩埋的土豆,迫不及待开始刨坑。
“咻——”
弓弩响动,尾部绑着白色羽毛的箭矢飞掠而出,精准命中这名正在行窃的小偷。
这只野兔刚察觉到危险想要逃窜,就被锋利的箭头贯穿身体,钉在地上挣扎。
这一晚上特别耗费心神,尤其是到了后半夜。
眼皮像是灌了铅,并且由于一直仔细瞪着眼观察,眼球十分干涩。
好几次都昏昏欲睡,差点睡过去。
光是前半夜,打到足足三只野兔,吓跑的更是数不清多少只。
到了后半夜,在家里独守空房的灰灰找了过来。
我这时才发现小家伙的隐藏技能。
它简直是一名合格的田园守护者,一晚上在地里追着咬回来五只野兔外加一只田鼠,并且吼叫声很好的吓跑一些潜伏在暗处的小偷。
这为我大大减轻压力。
早晨杰克终于姗姗来迟,接班过后,我打着哈欠回到地堡,一头栽在床上睡了过去。
一觉醒来时已经是中午过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