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克突然出声道。
半晌后,我思考许久才消化掉刚才从他们口中了解的消息。
这些人果然都有吸食毒品的特征。
我强忍着恶心,跟着杰克后面检查他们尸首。
这些人身材消瘦,身上居然到处都是针眼,皮肤溃烂、甚至有个人的胳膊弯上都已经烂到骨头了。
这明显是长期注射毒品的症状。
杰克说,像这种瘾君子他们国家也有许多。
甚至有一座城市,出售一些毒品是合法的。
而有一条十分出名的街上,游走着大量这种“行尸走肉。”
他们当中有男有女,有老人、有未成年,有些还能活动,有些已经只能在地上蠕动。
他们的精神世界已经被毒品彻底掏空,其它事物已经完全吸引不了他们注意,可以说,一但沾染上这东西,一个人就毁掉了,基本没有回头路。
他们这种状态根本不可能工作,更别提赚钱了。
因此为了吸食价格高昂的毒品,他们会不惜一切代价、毫无底线。
出卖身体、皮肉交易、抢劫盗窃、甚至有些人会把孩子卖掉,去换取毒品吸食。
可以说当毒品的欲望上来后,心中的道德、人性已经完全泯灭掉。
那时候的我对国外了解并不直观,因为当时网络还不够发达。
因此询问杰克,这毒品危害这么大,政客们为什么不严加看管呢?
杰克脸上充满苦涩,没有回答。
随后我自己逐渐想通一些。
海盗、军阀、军火、毒品、政客。
他们之间的关系耐人寻味,彼此间利益像是蜘蛛网般交错纵杂。
最后,军阀、政客赚的盆满钵满,海盗从中也抽够大量油水。
而最后遭殃的只有被毒害的群众,被毒瘾彻底操纵,家破人亡、妻离子散,沦为街头上的行尸走肉,随时准备迎接着生命尽头到来。
连他们这么强大的国家都有这种现象,更别提一些周边的弱小国家了。
早已被渗透、操控、甚至是控制。
不把他们压榨干誓不罢休。
每当说到这些的时候,杰克脸上都变得前所未有的凝重。
“我迟早要想办法改变这一现状,让那些该死的禽兽受到制裁!”
他眼神坚定,不太标准的普通话说的铿锵有力。
我丝毫不怀疑杰克的意志力,从他这几年的行为举动、不难看出他心中有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从未曾熄灭。
我想,让他如此根深蒂固的执念是来源于家族变故,对此我没法干预。
“杰克,你的想法令我敬佩,但我劝你一句,那些政客背后关系就跟铁墙一样坚固,你没法儿动起分毫的。”
狐狸也难得正经起来,因为刚才 那一幕对我们冲击极大 。
好好的正常人,被毒品搞得似人似鬼,实在太可怕了。
被这么一弄,我们三人情绪翻涌,觉是没法睡了。
于是便蹲坐在篝火边,各自揣摩心里所想。
这时候心里也没那么多害怕、慌张的感觉。
即使周围倒着不少尸体,我再也不会像以前那样胆怯。
大概因为经历的事情太多了。
十二月二十五日。
一座规模不小的城镇出现在视线里。
相比较边陲小镇,这里无疑要繁华许多。
我看到一些高耸的建筑,并且建造的比较先进,显得很上档次。
并且街道上能看到餐厅、商铺了,不过其中大多数都紧闭大门,暂停营业。
路上稀稀疏疏跑着汽车,路上行人数量不少。
这里战争痕迹较少,起码道路上没有那么多斑驳的炮弹坑。
不过还是有些建筑损坏、坍塌。
守卫变多,街上时不时能看到身穿军装,持枪巡逻的军人。
为了避免引起冲突,我们把在进城前就把步枪拆卸成零件,塞进背包里。
这里的人种比较比较丰富,除了主流的欧美面孔外,还有许多黄种人跟黑人。
因此我们倒也没显得过于突兀。
我们此时携带的水跟食物已经彻底消耗光。
想找家旅店落落脚,身上也没有丁点钱财。
最后实在没招,狐狸突然拉开冲锋里拉链。
随后在我俩目瞪口呆的眼神下,在内里用匕首划开一条小口子,随后满脸心疼的掏出一摞美金。
总共大概有二十张,估计在这落后的小国家使用完全绰绰有余了。
狐狸这家伙可真狡猾,要不是实在弹尽粮绝,不知道这小金库还要藏到什么时候。
好不容易找到一家营业的餐馆,里面空气有一股怪味,桌子板凳上不知道多久没擦了,苍蝇等虫子落的到处都是。
换成以前肯定扭头就走,但现在有的吃就已经很不错了。
硕大店铺里只有不远旁背坐着一名食客,正低头不知道吸溜着什么。
我们从看不懂字的菜单上盲点了一大堆食物。
饿了一天了,现在感觉能吃下一头牛。
在门口处坐下,狐狸说这里万一发生动乱,靠门的位置最方便跑路。
随着一个个破旧餐盘端上桌,我咽了咽唾沫。
不是馋的,这盘子里的食物看上去,属实有些难以接受。
绿色酱汁盖米饭,屎黄色土豆泥捏的条条,还有一碗淡绿色的汤,上面飘着好几只小蟑螂 ,腿还在乱动的那一种。
为了填饱肚子,我们还是强忍恶心把饭菜吃下去。
期间好几次差点儿就吐出来,能让一位在野外徒手求生好几年,生吃过许多昆虫的人反应成这样。
可以想象出这里的食物有多么恐怖。
当然也可能是我没吃惯的原因。
结账的时候,意外发生了。
这家店的老板原本态度就很恶劣,见狐狸递过去一张美金后,直接暴跳如雷。
“******”
不知道在说什么,像在骂人,我们三人皱眉对视一眼,搞不清楚怎么回事。
“他妈的,要不?”
狐狸脾气不太好,向我们比了个抹脖子手势。
说实话,我也想给这嘴巴有点歪的长脸老外来一枪,但外面街上时不时就有巡逻队路过,估计那样做会引起不少麻烦。
正在我们仨脸憋涨红的时候,突然旁边那一直背对我们的食客走过来。
他一直在旁边看着,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时我才发现,这居然也是名黄种人。
于是便问道:“can you chinese?”
“No, I e from Ja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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