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野疾步上前,狠狠拍开玄夜攥着独孤南嫣的手,旋身挡在二人之间。
他望着兄长紧绷的下颌,提醒着:“哥,你别弄疼南嫣了,等你恢复记忆,就知道你有多爱她了。”
玄夜后退半步,嗤笑道:“就算朕以前真的爱她,也断断不会为了一个女人连皇帝都不做了。”
独孤南嫣轻声说道:“你为了朕的宏图霸业才受的伤,朕不会怪你现在这样,你好好养伤!”
独孤南嫣转身离去,裙裙在承乾宫的石阶上划过一道清冷的弧度。
玄野望着她远去的背影,接着看向玄夜,语气温和:“哥,你且安心休养,记忆总会恢复的。”
随后他将过往的种种一一道来。
玄夜听着,眉峰越蹙越紧。
他竟会为了一个女人痴狂至此,甚至不惜放下尊严,当众屈膝!
“这......当真是朕?”玄夜声音沙哑,难以置信。
玄野轻抿了一口清茶,他抬眼看向玄夜,语气平静却带着几分警告:“哥,如今你已不是九五之尊,这'朕'字......”
他顿了顿,“可就不能说了,毕竟现在坐拥天下的,是南嫣,更何况,你的命还是她救回来的。”
他放下茶盏,起身时衣袍微动:“所以......往后,好好的,别惹她生气了。”
待玄野离开后,玄夜无意间触到枕下的一角宣纸。
他抽出来展开——画中女子眉目如画,却透着不容侵犯的威严。
他不自觉地攥紧了画卷,低声呢喃:“朕竟爱她至此吗?”
——
次日,旭日初升,麒麟大殿上霞光万丈。
文武百官分列两侧,朝服肃整,齐齐跪拜。
洪亮的声音在殿内回荡。
“恭贺吾皇一统天下!愿吾皇圣体康泰,福泽绵长!自此四海升平,八方安定,千秋万代!”
独孤南嫣自龙座缓缓起身,黄色龙袍上金丝绣就的九爪苍龙在殿内烛火映照下熠熠生辉。
她居高临下扫视群臣,声音掷地有声。
“昔日六国纷争,如今世上再无他国,唯有我北城!从今日起,尔等随朕共享这万里河山,富贵荣华。”
顿时殿内轰然伏地的群臣振臂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独孤南嫣双臂轻展,如揽九天。
唇角微扬。
这一刻,权力的滚烫在血脉中翻涌,她终于触到了云端之上的孤绝。
这天地之间,再无一人能与她并肩,万里山河皆匍匐于她脚下。
——
独孤南嫣踏入承乾宫时,玄夜正独饮闷酒,琥珀色的酒液映着他阴郁的眉眼。
她径自落座,也给自己倒了一杯,一饮而尽。
“你来做什么?”玄夜没好气地问。
独孤南嫣指尖轻抚杯沿,“朕来你这里,你该感到高兴才对。”
“玄野已将一切告知于我。”玄夜冷笑一声,“但朕……但我现在,对你并无半分情意。”
独孤南嫣低低一笑,指尖轻抚过鎏金酒樽:“无妨,朕倒觉得...这般颠倒伦常,别有一番滋味。”
她忽然倾身靠近他,“今夜,便由你来侍寝。”
玄夜眉心蹙起。
“从前都是六宫粉黛跪着伺候我,如今竟要我来伺候你侍寝,呵呵……我当真是下贱至极。”
最后几个字他几乎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带着说不尽的屈辱与不甘。
独孤南嫣听到\"别人伺候他\"几个字时,胸口莫名窜起一股无名火。
她龙袖一甩,几步跨到榻前重重坐下,冷冽的声音在殿内回荡:“给朕滚过来!”
玄夜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走到榻前三步之遥。
“跪下。”独孤南嫣伸出缀满东珠的锦缎绣鞋,“给朕按按脚。”
“你——”玄夜眼底闪过一丝屈辱,“别欺人太甚!”
“朕乃九五之尊,让你伺候,是你的荣幸!”
玄夜忽然低笑起来,笑声里带着几分癫狂:“我真是瞎了眼,当初竟会……”
独孤南嫣起身上前掐住他脖颈将玄夜按在床上,龙目猩红:“你再说一句试试!”
“有本事就杀了我啊!”玄夜反扣住她手腕,眼底燃着疯狂的火,“与其像狗一样活着,不如就给我个痛快了结!”
独孤南嫣眯起眼冷笑:“你死了,朕就折磨你的弟弟。”
玄夜气得浑身发抖:“你简直卑鄙至极!”
她松开掐着他脖颈的手,斜倚床头发令:“想让他好好的,就乖乖听话——脱衣上床。”
玄夜攥紧拳头,最终颤抖着褪去外袍。
见他光着上身坐床边,独孤南嫣直接将脚抵上他胸口:“按!”
玄夜咬着牙,却只能强忍怒意开始按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