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欢抽了一管血给A夫人拿去做实验之后,就恢复了自由身。
A夫人也知道,不管她做什么,都得不到贺欢的心的,因为贺欢的心在凯特琳和陈美娇以及赵小燕的身上。
她能做的事情,只能拿着贺欢的基因去克隆另一个贺欢。
……
……
这一天!
贺欢穿着登山鞋在城市里游荡,寻找着有趣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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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利市的春末总是带着咸湿的海风,一个名叫艾雯的女人踩着细高跟穿过城中村的巷弄。
手机屏幕在黑暗中亮起,显示已经22:47。
便利店的关东煮蒸汽模糊了玻璃,她刚要推门,身后突然响起拖沓的脚步声。
“美女这么晚还上班啊?”,沙哑的嗓音裹挟着酒气袭来。
三个纹身青年堵住去路,为首的光头把玩着折叠刀。
艾雯后退时撞翻了纸箱,廉价香水混着垃圾腐臭味扑面而来。
她摸到口袋里的防狼喷雾,却在按下的瞬间被打飞。
“救命啊......”,呼救声被捂在掌心,艾雯尝到了袖口的铁锈味。
光头的戒指刮过她的锁骨,在真丝衬衫上划出刺耳的声响。
破空声几乎是贴着耳垂响起的。
远处的贺欢见状,嘴里大骂:
“现在的死变态都不把女人当人吗?大庭广众之干这种事情?我绝不允许!”
骂着,跑上去!
跳起来!
贺欢的登山靴精准踢中光头手腕,折叠刀当啷掉进阴沟。
他旋身时,肩膀上的A字纹身在路灯下闪过冷光。
“报警了!还不走吗?”,贺欢扯开战术背包,露出里面的警用手电。
三个流氓对视一眼,骂骂咧咧地退进暗巷。
“你给我们等着!”
艾雯瘫坐在地,膝盖的丝袜破了大洞,渗出细密的血珠。
荧光灯刺得人头晕。
贺欢的运动外套盖在艾雯肩上,带着雪松味的体温。
做笔录时,他的虎口还在渗血——刚才徒手掰断了对方的甩棍。
“谢谢......”,艾雯第三次重复,指尖捏着一次性纸杯。
贺欢的侧脸在老式挂钟下棱角分明,睫毛投下的阴影像小扇子。
“举手之劳而已。”
贺欢低头整理背包,露出脖颈处的旧疤痕,“这种巷子以后别走了,前面三百米有共享单车停放点。”
凌晨的街道泛着青灰。
艾雯跟着贺欢走向停车场,高跟鞋叩出清脆的节奏。
噔噔噔~
他的越野车很脏,后挡风玻璃贴着褪色的动漫贴纸——是《海绵宝宝》的派大星。
“要送你吗?这个城市的治安不好,路上的每个人看起来都像坏蛋,当然你放心,我不是!”,贺欢打开车门,忽然皱眉,“你在发抖。”
艾雯这才惊觉自己的牙齿在打颤。
贺欢脱下卫衣,纯棉布料带着体温裹住她的肩膀。
发动机轰鸣时,车载广播正在放贝多芬的月光曲。
“我叫贺欢,庆贺的贺,欢喜的欢,你呢?”
他单手搭在方向盘上,腕骨凸起漂亮的弧线,“刚才真的只是举手之劳而已,我内心的善良不允许坏人当着我的面欺负弱小,所以你也不需要报答我!”
艾雯笑出声,肩头的卫衣滑下一半:“艾雯,艾草的艾,雯华的雯!谢谢你的......战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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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微熹时,
贺欢把车停在公寓楼下。
艾雯解开安全带的瞬间,忽然抓住他的手腕:“明天......能请你吃饭吗?”
贺欢可以从她的眼神中看到了一丝不言而喻的暧昧。
这种暧昧让他热血沸腾,自从公主凯特琳被抓后,他就再也没有碰过女人了。
这一刻他的脑子里萌生了一个念头!
想要得到这个女人。
“当然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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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日料店充满桧木香气。
艾雯特意选了窗边位置,看得到江景。
贺欢穿着深灰衬衫,领口别着枚小小的樱花胸针——和他昨天的运动装判若两人。
他今天是开着A夫人的劳斯莱斯来的!
“你平时做什么工作?”,艾雯递过热毛巾。
“给老妈当男保姆。”,贺欢苦笑:“确切的来说是一个不想当妈宝男的好男人,你呢?你是做什么的?”
“广告公司文案。”,艾雯举起清酒杯,“昨天的事,其实不是第一次......”
贺欢的筷子顿在半空。
她盯着他虎口的创可贴,忽然说:“能看看你的纹身吗?”
沉默蔓延时,空调口的风铃叮当作响。
贺欢卷起左袖:“这是我妈给我纹的,具体也不知道有什么意义,他说我是个杀手,你敢相信吗?我是一个杀手!哈哈哈哈哈哈哈。”
艾雯轻轻触碰那道纹身,像抚摸一段凝固的火焰。
贺欢的睫毛剧烈颤动,反手扣住她的手腕——这个动作和昨夜如出一辙,却带着截然不同的温度。
江风卷着落叶飞过窗棂。
艾雯突然起身,绕过桌子坐在他身边。
贺欢的古龙水混着清酒气息,在狭小空间里发酵。
“知道我为什么坚持要请客吗?”,她的指尖划过他的喉结,“从你踹飞第一个人的时候,我就爱上了你......”
贺欢的吻落下来时,带着三文鱼刺身的冰凉。
艾雯尝到了自己唇上的盐味!
男人的手掌托住她的后颈,像对待易碎的瓷器。
“等等......你好像”,贺欢突然退开,呼吸急促,“你好像喝了酒......可以吗?”
“清醒得很。”,艾雯扯开他的衬衫纽扣,疤痕在灯光下泛着柔光:“你救的不是柔弱的菟丝花,是带刺的蔷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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