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谢谢你为我出头,虽然雪瑶怀孕,我很难过,我也想知道她到底为什么,突然就怀了别人的孩子,但是我真的没有勇气去问她,谢谢你帮我!”
陆云默默地听完柳若烟的这番倾诉之后,感觉更尴尬了!
因为他心里很清楚,自己之所以去找姜雪瑶,压根儿就不是为了给柳若烟出头的。
自己单纯是作为姜雪瑶肚子里孩子的父亲,担心姜雪瑶在情绪激动之下,直接将孩子扼杀在了摇篮里。
再说了,要是让柳若烟知道了,她一直想要弄明白、致使姜雪瑶怀有身孕的人,此刻就站在她的面前说话。
恐怕她会当场精神崩溃吧!
面对柳若烟如此真诚的道谢,陆云根本无法坦诚相告其中的实情。
无奈之下只能顺着她的意思回应道。
“别客气了,谁叫让你是我的员工呢?我帮你也是理所当然的嘛!”
柳若烟听完陆云所说,感激的的看着陆云。
原本陆云随口说出的这么一句再平常不过的话。
不知怎的,传入柳若烟耳中的时候,竟然让她从中品出了别样的滋味来。
不过没一会,柳若烟那双美丽的眼睛,又直勾勾地盯着前方,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
她缓缓转头看向陆云,声音带着一丝颤抖问道。
“那……那她有没有告诉你,她为何会突然间与别的男人走到一起,而且还怀上了他的孩子呢?”
柳若烟的这番质问,令陆云顿时哑口无言,不知该如何回应才好。
难道要老老实实告诉柳若烟,姜雪瑶之所以会跟那个男人在一起,仅仅是因为她贪恋男女间相处时,所带来的那种奇妙感受?
而关于怀孕一事,不过是一场意外罢了?
其实倒也不是绝对不能说出口,可问题在于,导致这整件事情发生的罪魁祸首,恰恰就是自己啊!
倘若换做其他人,陆云恐怕早就一五一十全盘托出了。
陆云迟疑片刻后,终于硬着头皮开口道。
“呃……她也没有跟我说过这些。不过依我看,说不定只是一个意外吧。而且就凭姜雪瑶的个性,我觉得和她在一起的那个男人,未必是心甘情愿的呢!”
柳若烟听完摇了摇头。
“可如果真的是意外,她完全可以告诉我啊,我可以理解的,可她就是不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陆云越听头越大,这事搁我,我也不能告诉你啊,这要告诉你,你能接受的了啊!
不过陆云也就心里想想,嘴上还是安慰着柳若烟,
然而,尽管陆云已经尽力给出了解释,但柳若烟依然根本无法接受。
“好了好了,你也别难过了!”
“这世界那么大,又不是只有姜雪瑶一个人?你这么优秀,以后一定会碰到更适合你的那个人的!”
“嗯……好吧。”
柳若烟微微点头,心中虽然依旧有些失落,但听到陆云这样真诚地鼓励,还是感到了一丝温暖。
如果仔细观察,便不难发现,此时柳若烟的双颊,已不知何时泛起了一抹淡淡的红晕。
只见柳若烟似乎有些害羞地低下头,始终不敢与陆云对视,沉默片刻后,竟然冷不丁地冒出一句。
“以前,我一直觉得男人都是靠不住的,现在我才知道,男人女人都一样!不过不管怎么样,这次真的非常感谢你!”
话音刚落,还没等陆云反应过来。
柳若烟像是鼓足了勇气一般,猛地向前倾身,飞快地在陆云的脸颊上轻轻亲了一口。
便迅速转身逃离了陆云的办公室。
陆云呆呆地望着柳若烟离去的背影,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下意识地抬手摸了摸刚才被亲的地方,心里暗自嘀咕着。
“等等,难道刚刚是我的错觉不成?我好像……确实被柳若烟亲了?可我也没说什么特别的话呀,她为什么会突然这样做呢?”
想到这里,陆云不禁摇了摇头,试图让自己从这突如其来的状况中清醒过来。
难道说,刚刚经历感情打击的柳若烟,会因为我刚刚的关心,突然间对我产生了好感?
可这怎么可能呢?柳若烟平时那么高冷,和自己其实也没有那么多的接触!
总不会仅仅因为在感情方面遭受了挫折,她就喜欢上自己了吧,这也不科学啊,自己魅力那么大吗?
突然,一个更为可怕的念头,猛地从陆云的脑海深处涌现而出!
这柳若烟,该不会是为了向姜雪瑶展开报复,所以才故意这般对自己的吧?
一想到这里,陆云不禁觉得背后发凉,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倘若事情果真如此,那么日后一旦姜雪瑶和柳若烟见面,自己岂不是要完蛋了。
光是稍稍想象一下那种场景,陆云便觉得脑袋仿佛要炸裂开来,痛苦不堪!
不行,虽然自己对柳若烟是有一定的兴趣。
但眼下还有秦梦妍和周梓涵的问题还没得到妥善处理。
如今若是再凭空多出柳若烟与姜雪瑶之间的纠葛。
自己可没有那个精力和能力去解决。
不行,绝对不行!
这种事情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它发生!
一想到可能出现的后果,陆云就感到一阵心悸。
姜雪瑶那边现在还好说,毕竟有高峰盯着,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出什么大问题。
但柳若烟这里可就难办多了,陆云必须要想办法,迅速弄清楚柳若烟内心真正的想法,避免她做出什么不理智的行为。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柳若烟在工作的时候表现还算比较正常。
只不过柳若烟偶尔会一个人坐在那里发呆,不知道心里在想着什么。
但只要周围有其他人在场,柳若烟还是立刻会恢复成那副冷冰冰的模样,给人一种生人勿近得感觉。
可是,一旦只剩下陆云和她两个人独处的时候,情况就完全不一样了。
柳若烟总会时不时地用眼角余光,偷偷瞄一眼陆云,而且她的眼神之中,似乎隐藏着许多复杂的情绪,不再是以往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