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带来了一个随从,要不要把他给……”山崇比了一个手刀,面露杀意。
“不可。”萧锦月站起来,用手碰了一下后肩,应该是没有流血,但是肯定撞肿了,“这样会给狐族带来麻烦。”
“先回山洞吧。”霍羽轻声说。
“嗯。”
回到山洞里,闻着更加浓香的肉味,萧锦月面对半刺的不适这才减轻了许多。
“你不是有治愈力吗?给自己治伤行不行?”凛夜看向她的后肩,那里已经有了淤血,肿成一片了,这让他眉头皱的更紧,声音也不自觉的放软了一些。
“嗯,没事,我一会儿再治疗,先吃东西吧。”
她实在是饿了。
这次大餐的味道一点也不比上次差,虽说肉质本身没那么嫩,但是也别有一番风味。
况且今天除了兽肉,他们还分到了几条鱼,烤着吃味道也很鲜美。
五人大快朵颐,萧锦月觉得自己能修炼以来胃口已经很大了,但是跟他们几个比起来还是小巫见大巫。
她只吃了一部分就肚子圆圆了,剩下的全都进了他们腹中。
“你晚上还不睡吗?”霍羽望了过来,“明天要大猎,会很累,要是疲惫了就好好睡一觉。”
萧锦月想了想,没有拒绝。
“也好。”
被条大毒蛇缠住身体的事情让她心有余悸,的确无法快速专注下来修炼,晚上好好休息也挺好。
不需要她动,另外四人就把兽皮干草给整理好了,让她睡在中间,也是洞里更深的地方。
这样既有他们在外挡风,还更安全。
跟四个猛男……萧锦月哪睡过这样的觉?躺下去的时候感觉浑身都不舒服,难免的还有些戒备。
不过她也是想多了,这四个雄性对她可没有一点旖旎的想法,他们所说的睡觉也是纯睡觉。
萧锦月有些累了,但是精神却很活跃,她闭着眼睛试图快些睡过去,但意识却还是无比的清醒,相反,远处的某些声音似乎还越发的清晰了。
在这样的夜间,又是如此暧昧的声音,好像让兽人骨子里的血脉都激勇起来了。
“睡吧。”
旁边霍羽不知道是不是注意到了她的心神不宁,伸手把她往怀里一按,温热的手掌刚好挡在她的耳朵上。
萧锦月离他很近,一下子就嗅到了他身上的味道。
虽是兽人,但是他们几个似乎都很爱干净,每天回来整理完兽肉就会去河里洗个澡,洗的浑身清爽,没有一点异味或者汗味。
霍羽身上的味道难以形容,更像是他个人体息,干燥温暖,有点像是阳光的感觉。
萧锦月本不想离他太近,但是在他宽厚的怀里和手掌的保护下,不知不觉就浑身放松了,然后失去了意识。
这一夜睡的十分香甜,等一睁开眼睛,外面的天色已经带了一点灰了。
“醒了?去洗把脸,再吃点肉干就该出发了。”山崇扭头冲她笑。
早上得吃好,但又不能吃太饱,不然会影响行动。
所以兽人们习惯吃些肉干,再往身上带一些充当干粮,在路上饿了的话就随时拿出来吃一块。
萧锦月洗漱了一下,顺便借着低头的功夫给自己来了一个法诀,顿时浑身清爽。
今天是大猎,按规矩,几乎族里所有的雄性都会参加,老弱病残除外。
小猎也就罢了,大猎不是玩的,霍羽和凛夜都只能留下来,不能陪同前往。
凛夜送他们去集合处,在路上时发现有兽人看自己,那眼神是带着轻蔑的。
他脸颊都被看红了,他又恼又羞的咬牙,自言自语着,“等我吃完了巫的药,时间够了,我也会好的,到时候我肯定比他们都厉害!”
萧锦月去看霍羽,发现他神色安然,没有被影响到。
“一切小心,以保护自己为先,好好的回来。”霍羽也在同时望了过来,轻声嘱咐。
“山崇,保护好她,不然!”凛夜亮了亮拳头。
“我会保护好雌主的!”冰岩拍了拍胸口。
凛夜嗤笑一声,“算了吧,你们两个还说不定是谁保护谁呢。”
冰岩生气了,一叉腰,“那我也比你强!”
“哟,翅膀硬了?等我病好了,你还敢这么说吗?”凛夜似笑非笑的问。
冰岩眼神躲闪,动了动唇,却还是没说什么。
今天大猎,族里很多的雌性也都过来了,因为出发的人里也有她们的亲人。
“一定要注意安全,保护好自己。”
“早点回来……”
“我等你回来!”
面对这些盼望的眼神,雄性们都笑着安抚起来。
在一群雄性之中,身为雌性的萧锦月显得异常醒目,但是今天却没有人敢去说她什么了。
前两天狩猎小队的事早已经传遍了,有关萧锦月的实力大家也都有听说。
既然萧锦月自己愿意去,也有本事活下来,还获得了全队的称赞,那族人的异议也就显得微不足道了。
在人群中,乌丽也在远远的注视着萧锦月,眼神中有着羡慕还有敬佩。
萧锦月是她兽夫的救命恩人,她的主动出手让乌丽始终非常感激,对于萧锦月有这样一天,没有人比乌丽更高兴了。
只是,乌丽已经好几日不能见到阿翰了,想念的很——
她早和萧锦月说好了,等到大猎后平安归来后,乌丽再接阿翰过来。
这些天,族人都认定阿翰已经死了,还有很多人劝她节哀了,这让乌丽想解释都没法解释,十分憋屈。
还好,大猎终于来了,她的阿翰也终于能“活着”回族,不用再在他的部落里眼巴巴等待了。
等到时间一到,身为大队长的木真就挥了挥手,准备启程。
“慢着,你们不介意加我一个吧?”
一道漫不经心的声音从后方响起,众人意外回头,就看到一位打扮尊贵的俊美雄性慢悠悠的走了过来。
半刺很不好,因为萧锦月的反攻,让他晚上觉都没睡好。
之所以“调戏”萧锦月,是因为察觉到她竟然很厌恶自己的靠近,他坏心思起,就想故意那么做,看她到底能怕到何种程度。
可哪知道没能恶心到她,反而被她恶心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