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是最大的好消息了。
他们与萧锦月有契约在,她如果死了那他们也早没了,而且如果她有了危及生命的伤势,他们也会有所感应。
但二人直到现在也没有任何感觉,这说明萧锦月一定活着,再幸运一点,可能根本没有受伤,至少没有受重伤。
但话虽如此,得知他们遇上了污兽,萧锦月又是第一次参加大猎,也不知道有没有被吓坏,受伤后疼不疼,有没有跟队伍走散……
真是越想越担忧!
“宁宁,别伤心了,你本来就身体不好。”珠珠安慰着失去兽夫的好友,眼神无意中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霍羽和凛夜,不由撇了一下嘴,提高了声音,“老天可真是不长眼啊,萧锦月那种人还活着,反而实力高的雄性却死了,没天理。”
珠珠和苏若夏交好,以前就和萧锦月有过口头冲突,现在看到她的兽夫好好的站在这里,哪能不知道她还是平安无事的呢?
这就让珠珠很看不过去了,凭什么那么多雄性都死了,反而只有萧锦月这一个雌性还好好的?
不管是论实力还是论资历,都轮不到她啊!
要知道宁宁死掉的那个兽夫已经参加十几年的狩猎了,而且一直都表现很好,也是族里出了名的勇士呢!
“有道理啊,为什么萧锦月没事?”还真有人听了这话后觉得很对的,那是一个长了年纪的雌性,长着一副刻薄样,她转了转眼珠,“该不会……是靠雄性们的保护吧!”
这个可能性是很大的,雄性保护雌性几乎是这个世界的规则,萧锦月之所以活着肯定是别的雄性们合力保护的结果!
很多人在不幸时是会产生阴暗心理的,尤其是看到别人好之后,就更加心理不平衡。
在珠珠这么一声提醒之下,很多人就把注意力放到了“萧锦月为什么活着”这个问题上了。
“我看多半是。”
“如果不是有雄性的保护,她怎么会活到现在?”
“说不定保护她的人里也有我的兽夫呢,但他却死了,凭什么啊!”
听到这些声音,霍羽皱起眉,而凛夜却是直接爆发了——
“闭嘴啊,你们瞎叫唤什么?你们兽夫死了那是被污兽杀的,又不是被萧锦月杀的,怎么了,非得萧锦月也死了你们才满意是不是!怎么那么恶毒啊你们!”
凛夜被气坏了,“再说了,你们知道场上情况吗,你们亲眼看到你们兽夫保护萧锦月了啊,说的跟你们能看见似的!呵,你们的眼睛能不能看到百里远我不知道,但我看你们的舌头有百里长!”
这是骂她们是长舌妇了。
众雌性愣住了——
她们什么时候被雄性这样说过啊,不管是雄性族人还是兽夫,面对她们时都是客客气气或者温柔讨好的,哪有像凛夜这样骂起人来不带脏字话还不停歇的,把她们都给听晕了!
“你,你……”有人想反驳。
“我什么我,你们不就是羡慕嫉妒萧锦月也能去狩猎吗?你们想去那也去啊,又没人拦你们!你们也去对阵铁皮犀,也去跟污兽对打,看看你们去的话会不会也有别人家的兽夫‘一直保护’着,一直活到回来为止!”凛夜叉腰,小嘴不停的叭叭。
旁边的霍羽就任由他说,没有开口制止的意思,唇角却在无人发现处微微上扬。
众人:……
雌性们根本没能插上话,反而被他的话说的脸色通红,难免有些讪讪。
她们敢吗?
当然不敢。
她们自知没有这个本事,就算雄性们愿意保护她们,她们也根本不敢参与这么危险的活动。
而且,她们心里并非完全不知道——
如果真的遇到了致命的危险,雄性真的会舍弃自己,去保护萧锦月吗?
没有危险的时候会,但如果真的遇到了污兽这么危险的事,那不可能的。
也就是说,如果萧锦月真的能活下来,可能会有别人保护的缘故,但她自己也肯定有几分本事。
于是,她们辩驳不出声了。
“都在胡说些什么,这都什么时候了,你们不知道关心狩猎小队,竟然在比较谁死了,谁没死?”首领从远处走了过来,边走边皱眉喝斥着,身边还跟着巫以及几个受了伤的雄性兽人。
巫的身后有几个雌性合力抱起一个大石缸,里面有着热乎乎新熬的药汁,发出一阵青草般的气味。
“是我们错了。”那几个雌性脸色羞红的低下了头。
凛夜轻哼了一声。
首领望了过来,却不是斥责他,反而有些歉意的说:
“是她们不该这么说锦月雌性,来路他们回来后已经同我说了,第一个消灭铁皮犀的人正是锦月雌性,是她第一箭就正中铁皮犀的腹部,让我们士气大涨,否则的话死伤的人就不止回来的这些了。”
众人哗然,那几个刚低下头的雌性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诧异的望向首领。
就连霍羽和凛夜都是一愣。
“来路,你说。”首领看向身侧一位受伤的雄性。
这雄性就是在铁皮犀一战中受伤,并赶回部落的,不过他刚刚已经接受了治疗,没了大碍,剩下的小伤再休养几日就好了。
“是。”来路应了一声,然后就有些激昂兴奋的说:“首领说的不错,锦月雌性今天狩猎的时候表现极为亮眼,先是我们在对上鬼爪猴的时候,就是她接连射出几箭,每箭都能精准射杀一只猴子,为此她竟然还引起了猴王的关注!猴王当即就下了命令,让所有的猴子围攻锦月雌性!当时的情况真是惊险极了,有三只猴子朝着她迎面扑上去,她头顶的树上竟然还有一只猴子准备用弹弓偷袭她……”
这个来路很有说书的天赋,当下就绘声绘色的说起了当时惊险的场面,又说萧锦月是如何冷静应对的,当时有多少雄性看呆了……
说完鬼爪猴,他正要继续讲铁皮犀,却是被一人打断了。
霍羽看着来路,只问了一句,“她可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