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梓霖闻言噌的站起身来,转身就要出去喊人。
夏秋冬赶忙说道:
“烫……烫……烫……”
他的声音都有些沙哑:
“宫大人,茶里没毒,我这是烫的疼啊。”
听他这么一说,宫济天才回想起刚刚夏秋冬喝茶的场景。
刚泡好的茶,一口就闷了,那特么的能不烫?
这时开阳也说道:
“禀宫大人,您就是给我们几个胆子,我们也不敢下毒害您啊!
这茶里真没毒。
您要是不信,我把这一壶都喝了如何?”
见夏秋冬和开阳的样子,宫济天已然信了八分。
但越是有钱有势的人,就越是惜命。
他仍旧不放心道:
“那你倒一杯自己喝。”
开阳依言而行,只不过她没像夏秋冬那样一口闷,而是一点一点品着喝。
“呼……
唆……
嘶……
啊……
好茶!”
为了让宫济天彻底安心,夏秋冬又倒了四杯茶,而后端起一杯道:
“来,咱们夏家人一起品一品这高山云雾。”
说罢,他仔细吹了好几遍,而后轻轻抿了一口。
这个时代的茶有点类似于抹茶,又有点像高碎,介于二者之间。
口感上既没有现代茶叶的清爽感,也没有抹茶的浓厚感,并不好喝。
“这制茶工艺还有很大的改良空间,等有时间的时候安排上。”
夏秋冬将此事暗暗记下。
他对茶是有感情的,一种很特殊的感情,似战友,似情人。
前世无数个加班的夜晚,都是茶陪着他熬过来的。
如今喝了一口这么难喝的茶,让他更加怀念前世那一杯香茗带来的舒爽。
夏秋冬喝茶的同时,天枢、玉衡和瑶光也跟着喝了茶。
见所有人都喝过了,而且没什么事,宫济天这才终于放下戒心。
开阳极善察言观色,立马给宫济天倒了一杯茶,端到他的面前,嗲声嗲气的道:
“宫大人,请您品鉴。”
宫济天接过茶杯,一脸淫笑的回道:
“是品鉴茶啊,还是品鉴你啊?”
不等开阳回答,他便轻轻抿了一口,道:
“嗯!果然好茶!
这茶里还有一股子处子的清香啊!”
宫梓霖道:
“叔父,这娘们这么浪,估计不是处子之身了吧。”
说话时丝毫不在意开阳的感受,似乎她只是个工具而已,可以随便评论。
宫济天笑笑道:
“你小子懂什么!
老子阅女无数,女人是不是处,我一眼就能看出来!”
他的目光在开阳身上贪婪地巡视着,像是在打量一顿大餐。
开阳依旧笑着,只是握着茶杯的手,力道加了几分。
这时,天枢偷偷对开阳挤了挤眼睛。
开阳看到天枢的动作,将手背在身后,竖了个大拇指。
天枢会意,说道:
“宫大人,茶品过了,时辰也不早了,要不咱们上菜?”
宫济天的眼神依旧在开阳身上游荡。
听到问话,才抬眼道:
“嗯,快些上菜吧,都要憋不住了!哈哈哈!!
对了,梓霖啊,把我上次从兴辽城带回来的神药拿出来。”
天枢出门吩咐了一下店小二。
不一会儿,一桌子菜便上齐了。
天枢指着其中一道菜介绍道:
“宫大人,这一道枸杞飞鸟是燕云楼的招牌。
飞鸟乃是早上现捕现杀的。
由于不一定每天都能捕到飞鸟,所以这菜也不是每天都吃得到的。
今日托大人的福,我们也能品上一口了。”
宫济天夹了一筷子,道:
“好好好!还是铜凤会说话,我来尝尝。”
说罢,便要往嘴里送。
刚送到嘴边,他突然停了下来,狐疑的看着夏秋冬道:
“夏贤侄,你是主,我们是客。
这第一口还是得你先吃才对啊。”
夏秋冬忙道:
“岂敢岂敢!还是请大人先吃。”
宫济天脸色顿时不悦。
宫梓霖见状佩刀再次抽出,道:
“让你先吃你就先吃,废话什么?
赶紧吃,不吃剁了你!”
夏秋冬本来还以为宫济天是在客套,原来闹了半天还是让自己试毒啊。
试就试吧,反正就算中毒了,开阳也能给解毒不是。
于是他拿起筷子,每个菜都吃了一大口。
见夏秋冬无事,宫济天才放心的吃了起来。
吃了几口,他又停了下来,将筷子往桌上一扔,面露不悦。
开阳立马明白了过来。
她赶忙拿起酒壶,坐到宫济天身边。
坐的时候,她有意将胳膊压在宫济天胳膊外侧,好让宫济天没法顺势搂自己。
而后娇声道:
“都怪奴家,光顾着自己吃,怎么都忘了给大人倒酒了呢!
我先自罚一杯!”
一边说着,她一边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酒,一仰脖子,干了!
胳膊上的肢体接触本就挑逗起了宫济天的性趣。
喝酒时露出的修长脖颈,更是让这个老色匹看痴了。
直到开阳将空酒杯亮了出来,他才反应过来,拍了拍手道:
“好好好!
绿柳姑娘啊,你这种又漂亮又风骚又懂事的大美人,老夫已经很多年没见过了。”
说着,他也将杯中浊酒一饮而尽,继续道:
“哈……
你放心,今后老夫定然会多多宠你的。
你再给老夫生个一儿半女,老夫给你一座金山都行。”
然后他有些厌烦的看了一眼瑶光,道:
“今后就让大山伺候你吧!
老夫刚刚清洗出来了一套宅子,正好就赏你了!”
说完,他放下酒杯,就要伸手抱开阳。
开阳顺势躬身一礼,躲开了宫济天的环抱,娇嗔道:
“大人说要宠我,可一点诚意都没有。
人家女孩子喝一杯,男子汉大丈夫可是要喝三杯才行的。”
显然,她的撒娇对宫济天十分有效。
只见后者不怒反笑道:
“好好好!小宝贝,老夫这就喝,这就喝。”
说着,他自斟自饮,又连干两杯。
这时天枢举起酒杯,对宫梓霖说道:
“宫捕头少年英雄,让奴家佩服的很呢!
奴家敬宫捕头一杯!”
天枢虽没有开阳那股子浪荡劲,但胜在端庄大方。
在这桌上虽然只能区居第二,可放到外面,也是多年不曾见过的极品了。
可自家叔父明显已经看好这个女人了,宫梓霖虽然心猿意马,但也不敢造次。
他连忙端起杯,不敢和天枢说话,直接一口闷了。
这边开阳则是继续撒娇道:
“大人老当益壮,我在敬您一杯!”
“好!好!好!老夫喝就是了。”
说罢,又连干三杯!
亲眼看着宫济天第三杯酒下肚,开阳脸上的媚态忽然消失无踪,双眼冰寒道:
“喝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