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有外族人入侵,首当其冲必然会遭到侵略。再加上这一代鲤鱼早在一年前已经被匈奴人攻破过一次,恐怕唾手可得,利益也荡然无。
但是当下这世道刘光明也没办法。
他为了买官整整孝敬严克十万两白银,当下又生意难做,他着急回本,只能迫于无奈接受平安县城。
只要日后在县里面站稳脚跟,百官用的这些钱财完全可以从老百姓的身上克扣回来。
萧鸿接过委任状,仔细的看了一番后微微的皱了皱眉头。
这哪里是来接替他位置的刘光明?分明就是叶家人派来恶心他的工具而已。
没想到叶家一个生意,人家居然在朝堂上有这么大的人脉关系,看来之前是自己太轻敌了。
“你胡说八道,我们家大人爱民如子深受我们平安县城老百姓的爱戴,凭什么你来接替他的位置?”
赵小毛听说后第一个赶了过来,他手持木棍想要驱赶刘光明。
“且慢。”
萧鸿挥了挥手,随后吩咐赵小毛将其他的人全部都集中在县衙门口。
“大人像这种破皮无赖直接打出去,就是何必和他多费口舌。”
赵小毛一脸不解的看着萧鸿。
“听从我的命令。”
“是。”
现在的萧鸿在平安县城有至高无上的权威,赵小毛自然不敢反驳,麻利的将所有的人手全部都召集在县衙门口。
此时平安县城的老百姓也听说了萧鸿被接任的事情,他们相互搀扶的赶到县衙门口,说什么也要把县令大人留下来。
要是没有萧鸿,哪里会有他们今天的好日子过?
“今天本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宣布。”
萧鸿一脸严肃而又平静的看着在场的众人,“今天开始刘光明刘大人就是你们的县太爷。我以后就是平安县城的九品文书。”
话音刚落,萧鸿就把朝廷吏部签发的公文交给陈伯并且让他给大伙传阅一遍。
县衙上上下下一干人等看到朝廷的文书之后一个个惊讶的目瞪口呆。
半晌过后还是钱大勇的儿子钱九率先从震惊中反应过来,“这怎么可能呢?我们县令大人来的时候平安县城早就已经被外族人给破了。而且前一任县太爷早已死于非命……”
钱九一脸怒气冲冲的看着刘光明,“你们两个如实交代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凭什么冒充我们县太爷?”
“他们废什么话?我倒是觉得他们很有可能是外族人派来的奸细。这文书一定是假造的……”
当初萧鸿带着陈元等人推翻了前任建立张启山之后,为了避免朝廷上的人追究责任,大家一致对外都声称张启山是死于匈奴人的入侵。
“你们好大的胆子,这白纸黑字难道都不认识吗?之前平安县城被匈奴人所踏破县令萧鸿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从现在开始由本官接替他的职务,你们有意见吗?”
刘光明一见众人都反对,立马摆出了县令大人的威仪。
“你……”
钱九重重的将手中的兵器摔在地上,事已至此,他就是一个小小的兵俑队的队长,哪里有那么大的权利能决定县太爷的位置?
刘光明也是个聪明的人生,知道自己贸然上任必然会引起平安县城一众人的反对和不服气。
他立马小心翼翼的躲在萧鸿的背后,“萧文书,这些人之前可是你的手下,你还不赶快稳住他们。难道他们想要造反吗?”
“我可告诉你们,做事情前要好好想一想,不要做错的事情连累了你们萧大人。”
萧鸿立马挥了挥手,在场的众人退下去。
其实他知道刘光明是叶家的人,不过此刻他可精心布置了一个局。
不仅仅要粉碎对手的阴谋,更重要的是看一看县衙的众人如何反应?
刚才的那场交际只不过是萧鸿的迷魂阵罢了。
自从当了平安县城的县令以来,萧鸿花着大把的粮食和银钱养着手下的人,他也正好趁着这次交接危机看一看众人的反应。
其实这是一场精心设计的辨别忠奸的局,不过好在大部分人已经通过了考验。
但是对于护卫队队长钱大勇的表现,萧鸿很不满意。
这钱大勇从一开始就没有说话,反而摆出一副坐山观虎斗的样子。这典型的就是一个官场的老油条,不会得罪任何一方,保持中立只维护自己的利益。
让这样的人出任护卫队队长把性命交到他的手中,萧鸿着实可不放心。
非看在他儿子钱九忠心护主的份上,萧鸿真想当场就撸了他。
“大家听我说朝廷的公文不可能是伪造的,而且也请大家放宽心,本官不会离开平安县城。”
萧鸿顿了顿,用意味深长的眼神看了一眼刘光明,“我刘大人真有本事伪造吏部的文书,那他也不至于会伪造一个七品芝麻官而已。”
萧鸿表现的一脸轻松,“本官出任平安县城县令已经有大半年的时间看到你们现在已经过上了小康生活,也是时候功成身退了。”
萧鸿讲完一段煽情的话后,立马将县太爷的印章交到刘光明的手中。
看着梦寐以求的东西已然落手,刘光明顿时笑的嘴都合不拢。
若非是碍于萧鸿还在场,他真想现在就处决了刚才想要对他动手的一个人。
有了县太爷的印章这身份就坐实了,看以后哪个不长眼的还敢违抗他的命令?
萧鸿冷静的看着刘光明一脸得意的表情,心里面微微的有些无奈。
“哼!”
他心里不由想,“还真以为拿到了这块破石头仿佛就可以掌握整个平安县城似的。”
所谓:“枪杆子里面出政权。”
现在整个平安县城的武装力量可全部都掌握在他的手中,想要反杀刘光明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不过萧鸿沉得住气,他并不打算这么做。只要想办法利用民心就可以弄死这两个不知死活的东西。
刘光明可真是蠢笨于猪,叶家分明是把他送来当炮灰了,可他却还在为一县之主的位置而沾沾自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