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宫的阴暗角落,石墙上挂满了浅色苔藓,散发出一股潮湿的气息。
地面是坚硬的石板,时不时传来水滴滴落的声音。
此时,一处洞穴内,充满了紧张的气氛,一场激烈的战斗在此处展开。
两队地精,个个手持锈迹斑斑的武器,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右侧的地精们身披由皮革和布料制成的简陋皮甲,他们聚成一团,成双的组成一支支队伍,领头的是一只兜帽地精,他高声叫嚷着,激励着同伴们的士气,眼中闪烁着愤怒的火焰。
而在左侧的地精队伍中,几名武装到牙齿的地精则显得格外张扬,手中握着闪烁着幽芒的利斧,似乎在展示着他们拥有强大的力量。
领头的红袍地精面无表情,似乎对面在他眼里已是一具具尸体。
随着一支支漆黑的长枪激射而出,场地里响起兜帽地精的咆哮,双方如同脱缰的野马,瞬间冲向了战场。
武器相撞的声音在迷宫内回荡,火花四溅。
一名地精跳起,手中的斧头如闪电般劈向对手,然而对方却灵巧地一侧身,身后的一只地精用力刺出石矛,正中跳跃者的侧腰。
鲜血四溅,战斗在瞬息之间变得愈加惨烈。
另一侧的兜帽地精以魔法杖释放出一道青光,直击一只地精的脸庞,一个孔洞出现在他的头颅上,扑腾了两下便倒地不起。
迷宫中充满了怒吼声、痛苦的嘶喊声,还有死去前的咕隆和低语交织在一起,俨然成为了一处绞肉机。
狡猾的地精们在这阴暗的空间中展开了一场英勇的生死搏斗。
然而,阴暗之处,两个模糊的身影若隐若现,他们见证着这场战斗,寻找着最好的时机。
“罗伯特,魔兽之间也有争斗吗?”
“魔兽之间的争斗从未停止,如果所有魔兽都团结起来停止争斗人类肯定毫无生存可言,他们虽然有点脑子但不多,只要稍微的挑起一点他们之间的争端……人类也何尝不是如此呢?因为一些小事挑起战争。”罗伯特蹲在墙角,冷漠的看着场中的厮杀,说到最后一句话时,他眉头紧皱,暗暗的紧了紧拳头.
说完这话后罗伯特很快就恢复到了原来的样子,他偏转视线观察着场内的情况,“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可以开始行动了。”
“嗯。”高盛点了点头,随后两人便游走在阴暗处,寻找着最佳的位置。
场中的战斗已经进行到白热化阶段,但双方都因为这场战斗而付出了沉重的代价。
大量的地精倒在了血泊中,有的伤势严重但还勉强挣扎着,有的则已经气绝。
然而,剩下的地精丝毫没有退缩的意思,他们以顽强的毅力和疯狂的决心继续战斗着,仿佛一场宿命之战,双方赌上性命不死不休。
右侧的地精队伍里,兜帽地精挥舞着法杖,一道道青色的白光在法杖上凝聚,如毒蛇般射向对手。
兜帽地精旁的大个子抓住机会举起手中的巨棒,如同一道大山般冲向红袍地精,然而对方却以法杖释放出一道红芒,与后者的巨棒相撞,瞬间爆发出的能量波动直接震退了大个子的攻击。
红袍地精凝聚魔力再次释放出一道火球,兜帽地精则以青色白光与之抗衡,双方互不相让。
虽然红袍地精打心眼瞧不起对方的氏族,不过对方的拼劲显然也让他耗费了不少魔力,连保护光罩都已经无法释放,即使对方只剩下一个大个子也对他产生了想法。
说时迟,那时快,两股能量在空中碰撞,掀起一阵涟漪。
此时的红袍地精却感受到了一阵不安,兜帽地精虽然有点实力不过还威胁不到他的生命,那这股不安感到底是怎么回事?背后吗?
红袍地精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正当他准备转头查看时,一个模糊的身影突然出现在了他的背后,完全是凭空出现的,导致红袍地精根本反应不过来。
脑海里还未来得及思索对方是谁,红袍地精便感到身体突然失去了平衡,他低头一看,一只漆黑的长枪刺穿了他的胸膛,右手连带着法杖被瞬间切割了下来,似乎有两个人同时向他发起了攻击。
“呜……咕噜。”
红袍地精张了张嘴,似乎还想要说些什么,但他突然发现任何声音都叫不出来,像是被人捏住了咽喉,随后视线不自觉的偏转着,仿佛飞了起来,然后他看到了不可置信的一幕:一个穿着红袍的身躯被一柄长枪贯穿提在了空中,身躯后若隐若现的站着两个人影,那具穿着红袍的身躯分明就是他自己!
“咚!”随着一声轻响,红袍地精失去了生息,可笑的是竟然是死在了他自己的武器下。
“吼!哇呜!”红袍地精不远处的大个子一转头,家被偷了!他愤怒的劈砍着周围的地精,用一身的蛮力撞了出来,然后疯狂的朝着红袍地精的尸体冲去。
“哇!哇股!”兜帽地精挥舞着手中的法杖,他周围的地精也跟着一起冲了上去。
在兜帽地精的视角里,他都没看清楚发生了什么,只是一瞬间,红袍地精就被杀死了,心里瞬间萌生了退意,吼了一嗓子后借着冲向前方的地精作为掩护悄悄的向后退去。
随着红袍地精的死去,兜帽地精一方士气大振,战斗变得更加惨烈,倒下的地精都没有一具完整的尸体,全都被乱刀分尸。
大量的鲜血溅射到墙上,仿佛形成了一幅幅诡异的图案,阴暗的洞穴内如同一座修罗场。
“罗伯特,你这招还真是狠毒啊。”高盛站在黑暗中,看着地面上一具具横尸,眉头不自觉的皱了皱。
“你是在可怜他们吗?魔兽可没有人性,战场上,善良是无法拯救他人的,今天不杀死他们,明天他们可能就会去祸害村庄,烧杀抢掠,甚至威胁你的亲人!”
罗伯特冷漠的看了一眼脚边的兜帽地精,地精狰狞的睁着双眼,死前仿佛受到了极大的惊吓。
随后他又看向前方的争斗,仿佛不是在看战斗而是在看一场演出。
“我只是…我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高盛摇了摇头,他看着满地的尸体,心中莫名的产生了一种不适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