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迪:上面给的锅,我背上就算了,但你们璃月为什么还要赶我走!
留云:那是因为你害死了帝君!
温迪:我才没有!
留云:那你倒是说帝君在哪里呢!
温迪:不就在这里嘛!
钟离:……
——
明明对这种气息更为敏感的他,竟然还需要巴巴托斯的提醒。
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天理已经收走了他所存在过的一切的痕迹。
听到突兀的话,温迪像是牙疼般捂住半张脸,笑着转过身。但却满脸都是迎合:
“哎呀~我怎么来不得啊?我之前经常来这里呢,而且我们刚才还救了魈。留云,你总得给我个面子对不对?”
留云借风真君面无表情的注视着温迪,虽然她经常以仙鸟的形态在绝云间行走,但如今感受到温迪身上那股强大的力量后,还是不得已变成了人类的化身。
女人默默的注视着他,看到温迪身边还站着其他的人,眼底闪过一丝不解。但更多的,无疑是对面前温迪的警惕:毕竟,此时此刻站在她面前的,可是远去许久的风神巴巴托斯。
风神巴巴托斯和岩王爷那点事,仙人们还不知晓吗?可不管是“情杀”亦或者是“别有所图”,以璃月如今的处境,对付一位古老的一代神……无疑是一种荒唐的做法。
“在帝君魂归高天后,璃月就已经和蒙德断绝了来往……风神阁下,你不该来这里的。”
仙人之中或许有许多熟知帝君和风神交情的人,他们不认为是风神暗害了帝君。包括魈——身为三眼五显仙人之一,他自从和帝君立下契约时就一直饱受亡魂与业障的折磨。往往到了一定严重的程度,甚至会模糊认知将刀子捅到自家人的身上。
甚至,魈的业障连帝君都十分头疼,岩王帝君征战沙场数年,数千年。可是对于业障也是无可奈何,只是在适当的时期为这孩子煎一副连理镇心散……
但,唯独风神的出现。
这位自由之神擅长使用风元素,随口呼唤的元素力能让魈短暂的脱离苦海,甚至一度有让他好转的现象。毕竟——风神的风之力如果还不纯粹的话,那么这世界上就没有纯粹的风之力了。
“看,看吧。不管是你的鸟人朋友也好,鹿人朋友也罢……”
温迪撇了撇嘴巴,从心底升起的不情愿。看似面色平静的神,在此时此刻竟然躲在一个人类的身后?留云借风真君微微眯了眯眼睛,只觉得那张平静的毫无波澜的脸格外的熟悉。
唉……是谁呢。
“别怕,巴巴托斯,留云借风真君不是那般不讲理之人。”
钟离也小声和他解释,企图让温迪那颗不平衡的心彻底平衡起来。温迪默默的摸了摸自己的小鼻子,心里很不满但是表面上还是装作笑脸盈盈的样子,他解释:
“不管怎么说,帝君的死亡都已成定局。你们仙人伴随帝君多年,怎会不知晓自家帝君的武力值?”
似乎觉得这段解释太过官方与绝情,温迪又缓慢的补充道:
“是我杀的岩神还是他命中注定的死亡……你们不会不知道吧?”
留云借风真君的面容呆滞了一瞬。她静静的看着温迪,那张美丽的脸上出现了一抹难以置信,兴许是风神的话太过于让人难以相信了。于是她摇了摇头:
“风神,你不必解释。你是蒙德城的神明,纵然是你误杀了帝君……我们也不会拿你如何的!更不必编出这段谎言哄骗我们!”
温迪:……阿哦。
世界上最尴尬的莫过于你很认真的讲述故事的来龙去脉却无人在意。温迪彻底不吱声了,整个人退回原地,干脆把自己挡在钟离的身躯下。
知道温迪已经尽力解释了,钟离对他的狼狈退回只剩下安抚性的目光。他随即抬起头,直视留云借风真君的目光,礼貌道:
“仙君您好,我们并非是擅自闯入者……只是,是这位上仙要求我们带他来的。”
钟离还真会睁着眼睛说瞎话,要不是魈此刻意识刚刚恢复还处于空壳的状态,恐怕定会跳起来阻止他,说他胡言乱语的。
温迪在后面看的目瞪口呆:这也行?!
派蒙躲在旅行者身后也一样的表情:睁着眼睛说瞎话啊!这是天赋吗?这就是天赋吗?!
旅行者兄妹倒是聪明的很,瞬间就领会到了其中的用意,所以——空率先蹲下身子扶起还有些迷茫的魈,荧则上前一步自荐:
“我能够拯救魈上仙身上的业障,或许对你们存在好处。仙君,这还不能表达我们的诚意吗?”
其实荧也说不准什么诚意,但……让他们懵逼就对了!
留云借风真君收回目光,落在被扶起来的魈身上。她询问:
“当真如此?”
“……是他们救了我。”
魈顿了顿,目光触及在温迪身上时多了几分无奈,如果这个时候有人可以看一眼他的表情,大概就很容易的理解出来了吧。
“你们来到这里的原因是什么。”
一语道破,温迪只能感慨帝君的手下实在是聪明聪明太聪明了。他忙不迭的从钟离身后出来,清了清嗓子,正经起来。
温迪:咳咳,一想到接下来我要干什么,我就想笑。
“这位!就是岩王帝君的转世!”
说罢,温迪将手指向了钟离,钟离的目光顿了顿,没想到温迪会直接挑明自己的身份,还有点没来得及接的住戏。
留云借风真君的目光更加疑惑,这下她的视线开始在温迪和钟离两个人的身上不断游走了,期间还带着几分推断与怀疑,警惕与克制的怒意。
“这玩笑可开不得……风神。”
“这就是啊!你看这头发发色,看这神似三分的小脸蛋,看这强有力的的胸腔……这是帝君本人没错啊!”
留云借风真君实在是忍无可忍:
“够了!风神!”
被吓了一跳的温迪静静的看着她,知道自己编的有些太抽象了,他又默默的缩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