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聊之间，门外传来了老鸨的脚步声。
“进来吧。”
得到允许后，老鸨带着谄媚的笑容走了房间，在她身后还跟着两个打扮妖娆的女子。
林凡一瞥便再没了兴趣。
砚台见此立即会意：“我们花了这么多金子，你就准备用这两个庸脂俗粉来敷衍我家公子吗？”
老鸨先是一愣，她身边这两个姑娘虽只是中等姿色，但身材姣好，水灵灵的大眼睛尤其勾人，居然连一个正脸都没得到。
不过客户就是上帝，她也不恼怒，陪笑了一句，接着道：
“两位爷息怒，本阁的头牌胭脂姑娘正在梳妆打扮，我现在就去请她过来，怠慢之处，还请爷恕罪。”
“那就赶快。”
“爷放心，这次一定让您满意。”
老鸨躬着身子一边赔着笑脸一边把人带出去。
这次老鸨的动作倒是麻利，不过须臾便带着一位约莫碧玉年华的女子走了进来。
此女样貌清纯，身着素色长裙，乌黑的长发用丝带简单盘起，纤细的双肩锁骨微微外露，恰到好处，胸前圆润饱满之处随着她轻快的步伐偶有春光乍现，勾人魂魄。
此女进门后安静地站在老鸨身后，轻抿着嘴唇也不说话，眉间似有忧愁。
这样一个女人不管放在哪里恐怕都会让人趋之若鹜，老鸨能把此女带来，可见这次确实没有再敷衍他。
“爷，您看如何，这位胭脂姑娘可是我们霞飞阁的头牌，就算放眼整个扬州也是很有名气的，最重要的是，胭脂姑娘刚接客不久，若非两位爷运气好，就是再多金子恐怕也见不着胭脂姑娘。”
老鸨见林凡不语，话语之中便多了几分自傲，她执掌霞飞阁多年，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对付这种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她自然知道该用什么人出场。
果然，她话音刚落便听对方道：“容貌气质皆是上佳，一楼头牌却也担得起，只是……”
“哈哈，这是当然……”
老鸨手舞足蹈的本来还想再夸自己姑娘几句，但听见林凡突来的叹息，脸上笑容瞬间便僵住了。
“客人不满意尽管直说，今日老身绝对包您满意。”
老鸨忍不住立即追问，她就不信了，她霞飞阁的头牌都拿出来了，对方还能挑出毛病。
胭脂闻言也忍不住微微抬起头来，一双大眼朦朦胧胧地，略带好奇和不服地偷瞄着林凡。
林凡瞥了此女一眼，不愧是霞飞阁，一个花信之年的女人竟也能调教成充满纯欲感的少女。
这等技术，简直集化妆美颜滤镜于一体。
可怖，可怖。
一念至此，林凡也不再留情面：
“也没什么，不知这位姑娘玉璧可枕千人否？”
林凡的声音很淡，但是话却异常恶毒。
恶毒道此话一出，房内气氛凝固。
不过林凡却并不在意，老鸨敢再三敷衍他，他又何必给其面子。
他瞥了胭脂一眼，面上笑容不复，他何等观察力，此女看起来年轻，但那不过是胭脂水粉的掩饰而已，对方真实年纪起码也已经二十好几，这样的年纪竟然敢说刚出来接客，真当他是什么都不懂的雏吗？
而且这胭脂看似柔弱，实际上却是个不折不扣的一流高手，虽然只是初入一流，但也甩开了七成的武林中人，他注意到此女十指异常纤细，食指与中指之间还有轻微变形，说明此女修炼的多半还是诡诈的暗器功夫。
这样的一个女人恐怕心思极狠，一般人若是得罪，必然要付出极其惨痛的代价。
当然，这只是于常人而言。
以他现在的实力，再厉害的暗器也不可能伤到他，至于毒药什么的，以他入微的境界，毒药根本瞒不过他，退一步说，就算一时不察，中了毒，他也可以利用神识将其轻而易举的排出体内。
“你……！”
胭脂猛地抬头，林凡的话狠狠戳到了她的自尊，饶是她再有城府，脸上也不禁便覆上了一层寒霜，若不是场合不对，她差点忍不住下杀手。
就连老鸨也不例外，不过她身为一楼主事人，为人处世之道自然不是胭脂可比的，她很快就压下了自己的怒意，不冷不淡的道：
“想不到公子还是个洁癖之人，不过话又说回来，若是胭脂还是完璧之身，凭公子那点金子是远远不够的。”
老鸨的忍让不禁让林凡高看了她一眼，暗道：“果然不愧是仙水宫一处暗椿负责人，其忍耐力果非常人可比。”
其实寻欢作乐，虚报年纪的其实在正常不过，若他真是为了一夜风流而来根本不会在乎这些。
奈何，他这次来就是为了找麻烦。
他看了一眼砚台，砚台会意丢给了老鸨一个袋子。
老鸨本来还不怎么在意，可一打开她发现竟然是整袋的金叶子，瞬间愣住了，她不是没见过钱，但是出手如此阔绰的，这还是她第一次见识，她连忙将袋子收好，然后换了一副比之前更加谄媚的笑容。
“哎呦，两位爷，刚才是老身有眼不识泰山，您稍等，您稍等，我马上就去将本阁最好的姑娘叫来。”
这下连砚台的称呼都换成了爷。
“去吧，这次再让我们公子失望，小心我拆了你这青楼。”砚台威胁道。
“爷放心，放心。”
老鸨笑嘻嘻的拉着胭脂离去，倒是胭脂似乎还有些不甘，跨出了房门后还不忘狠狠的剐了林凡一眼。
“李妈妈，此人欺人太甚，我一定要杀了他。”
胭脂心中恨意难平，虽然对方说的乃是实情，但那也是很多年前的事了，自入了仙水宫后，世上已经很少有人敢如此欺辱她。
“放心，妈妈自有计较。”
李妈妈安慰了一句，心中也决定给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一个教训。
“对了，那位刚好闲着无聊，不若为她找点乐子，想必她也会有兴趣的。”
李妈妈似乎想到了什么，带着胭脂向去了一处极为特殊的厢房走去。
时间点点流逝，这次老鸨离开的略久，足足半刻钟过去，门外才响起了极细的脚步声。
而且来人并未敲门，而是直接推门而入。
哗！
对于此人的突然闯入，本来静立一旁的砚台眼睛立刻一缩，对方进来之前他竟然没有听到一点点声响，他身子一绷，捧剑的手都握紧了几分。
林凡望着眼前鹅黄长裙，长相妍丽的女子也是微微一愣，不过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他料想过此次来人的身份在仙水宫必然不低，没想到会是此女，看来这次他来得正是时候。
“你认识我？”
花仙子显然捕捉到了林凡的眼神，她不履江湖多年，江湖上可没几个人认得她。
也不待林凡回答，花仙子又转头看向了砚台，“如此年纪竟然成就绝顶境界，难怪敢在我霞飞阁闹事。”
花仙子认真了些，此等年纪与修为绝不是什么普通的piao客，而且看对方的模样，似乎还是个仆从。
绝顶高手做仆从？
花仙子再度望向林凡。
却只见林凡也正含笑望着她。
花仙子秀眉微蹙，对方筋骨寻常，松松垮垮，明明就是个普通人，可为何是个普通人？
一个普通人如何能让一个绝顶高手甘心侍奉左右？
“来者是客，姑娘莫非要一直这样站着吗？”
林凡倒了杯茶，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