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原因你自己难道不清楚吗?怎么还来问我。”
谢酒儿模棱两可的来了这么一句,再细看萧瑾玉的反应,眯了眯眼,这里面果然还有别的事情。
萧瑾玉在谢酒儿反问的时候,下意识的别过眼,他本能的觉得谢酒儿说的原因是“迦南”这一层身份。
再一细想,又觉得就算她迟早会发现,那也不应该是现在啊!
他也是在老神庙才发现的,谢酒儿不可能这么快就发现。
想到这里,心里咯噔一下,他怎么把那个“坤护法”给忘了,会不会是他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谢酒儿了。
“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再说了,我也没伤害你吧!你就这么生气吗?”
萧瑾玉有些气恼,他又不知道自己会死,死后会有人顶替他的身份作恶。
再说,她是笨蛋吗?为什么就没发现迦南的变化呢?
可萧瑾玉这话听在谢酒儿眼里,那就是另一层意思了,什么叫都是过去的事情了,都把她跟犯人一样关起来了,还不叫伤害她,那请问什么才是伤害啊!
“皇上说的全都对,这天下都是皇上的,皇上想在哪里吃饭就在哪里吃饭,想关押谁就关押谁,想让谁死就让谁死。”
谢酒儿说完,便起身,示意萧瑾玉坐下吃饭,自己则在一旁站着。
萧瑾玉看她反应这么大,气鼓鼓的说关押的事情,想起前几日的事情,知道她还在记仇,这个没问题,他可以解释:“我不是故意要关押你的,我从神庙出来才知道你中毒了,将你关押起来,是不想让你继续乱跑,你都没发现自己中毒了,自然也医知不了。
当时就想着赶紧让解毒的人尽快赶过来,谁知道你当晚就病倒了?”
谢酒儿愣了片刻,有些疑惑,她中毒跟他去神庙有什么关系呢?
“你去神庙就能发现我中毒?那你知道我中毒了,还把我丢半路上?”
谢酒儿一句话说完,萧瑾玉紧绷的神情顿时放松了,原来她不知道啊!不知道就好,她那么讨厌迦南,要是知道自己才是迦南,还不知道会怎么做。
“哦,我当时就是太震惊了,心里想着怎么救你,脑袋里乱哄哄的,都不知道你没跟上我们,落半路了。”
“是这样?”
谢酒儿总觉得这个解释有些牵强,感觉怪怪的。
萧瑾玉十分肯定的点头:“对,就是这样的,好在你现在毒解了,不过这次中毒你身体元气大伤,你自己会调理不?”
谢酒儿没发现自己身体有什么不适,但又觉得医者不自医这话也不大靠谱:“我回头好好琢磨一下,反正我觉得身体挺好的,没什么不舒服的。”
说完看了眼桌上的饭菜,摸了摸肚子,该死的,她饿的不行了,干嘛要这么有骨气,站起来干嘛?现在坐回去还来得及吗?
萧瑾玉看着她跟自己说话时,两只眼睛一直往桌上瞄,便知道她饿了:“还发脾气呢,一起吃呗!”
谢酒儿别扭的坐下身:“那还用说,这是我的人给我做的,今日蹭饭的是你,别整的好像你才是这里的主人一样。”
萧瑾玉始终笑嘻嘻的,没有反驳她,重活一世,人的性子也变了,以前的鸢儿性格清冷,话也不多。
而谢酒儿的嘴却从来没吃过亏,有仇也是当场报当场忘,这样也好,活得潇洒自在。
昏睡许久,半夜醒来也只是吃了一点流食,谢酒儿看着一桌的菜,馋的不行,虽然都是口味清淡的,但比起清粥小菜,已经很有味道了。
谢酒儿吃的比较快,但并不狼狈,鼓着腮帮子一边咀嚼一边盯着桌子上的菜。
萧瑾玉原本没什么胃口的,看谢酒儿吃的这么香,胃口也被调动起来,吃的比平日里还多。
欢歌在旁边看着直吞口水,谢酒儿及时发现:“欢歌,赶紧吃饭去,我吃饭没有让人伺候的习惯。”
欢歌像是遇到大赦的犯人一样,一溜烟就不见了人影。
谢酒儿吃完饭,往椅子上倚靠,惬意极了,萧瑾玉心里想的却是穆岐说的话,子嗣艰难,有损寿数。
“你喜欢小孩吗?”萧瑾玉放下筷子冷不丁的突然问道。
谢酒儿被萧瑾玉没头没尾的一句话问的有点懵:“喜欢,可以偷别人家的吗?”
萧瑾玉扬了扬头,什么话都没说,喜欢啊!这个搞不好还真的偷。
“为什么这么问?”谢酒儿吃饱喝足,心情也好了不少,精气神很是不错。
萧瑾玉扯了扯嘴角,眉头却是蹙着的:“闲来无事,随口一问。”
呵,闲来无事,那还是好好说说吧:“皇上是不是有什么话没说完?”
萧瑾玉被问的一怔,又来了:“什么话没说完?我没有什么还要说的啊!”
谢酒儿冷哼一声:“因为我中毒了担心我才将我绑起来,这样的鬼话你觉得我会信吗?
我只是中毒了,又不是脑子萎缩了。”
萧瑾玉坐在椅子上,感觉心烦意乱的,是啊,为什么要把她绑起来呢?他当时想什么呢?
“都说了,就是担心你不相信自己中毒了,到处乱跑嘛。”
其实,害怕你跑来问我老神庙下面发生了什么?还没想好怎么说,有点心虚。
谢酒儿瞪了他一眼,到底有什么秘密瞒着自己呢?
窦家是看在皇帝的面上,才献出的秘药,所以,说起来,这次也算是萧瑾玉救了自己。
如果不是他救了自己,就冲那天晚上将自己丢在半路,好不容易赶回去,还让人将自己关起来,她对眼前这个人应该就没什么信任可言了。
算了算了,不说就算了,人要有自知之明,人家不想说的事情,自己硬逼着问有什么意义,左右事情已经解决了。
“我听人说,往生教的事情皇上都处理完了,迦南死了吗?”
谢酒儿提起迦南时,咬牙切齿,这个人必须死,不然,还不知道整出来多少幺蛾子呢。
萧瑾玉看着她眼底丝毫不掩饰的厌恶,有些庆幸又有些挫败:“死了,我亲自动的手,从今以后,这世上再也没有迦南这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