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妈妈故意拖长了声音,然后又继续道,“也可以考虑考虑,既然她迟早是要接客的,只要你们给钱,自然可以让你们玩一会儿!”
听到这里,原本已经吓得说不出话来的蒋馨蓉再也无法保持沉默。
她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尖叫起来:“我有钱,我身上有很多钱,我把钱都给你们,求求你们放了我!”
此刻的她早已被吓得完全失去了理智,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那些壮汉们看向她的目光就像看着待宰的猎物一般凶狠。
这让蒋馨蓉感到一阵难以抑制的寒意,浑身上下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哦?你身上有值钱的东西?”
燕妈妈露出了一丝感兴趣的表情,缓缓开口询问道。
燕妈妈挑了挑眉,很快就注意到了她那明显有些不对称的腰部。
她迈步向前走去,动作迅速地一把抓住了蒋馨蓉系在腰间的腰带,并狠狠地将它扯开,在衣物间熟练而粗鲁地搜寻起来。
没过多久,一只小巧的包裹就出现在她的手中。
小心翼翼地打开那个不起眼的小包裹之后。
里面的东西令燕妈妈大吃一惊,眼睛几乎要瞪出眼眶来。
尽管她心里清楚能让那位大人动念计算的人物绝对不是寻常百姓,但眼前这份财富之巨大依旧超乎了她的预期!
这个小包裹内的物品价值至少达到了五百两白银!
面对突如其来的变故,蒋馨蓉的脸色瞬间变得异常难看。
原以为此次能够和姐姐重逢并且共谋逃脱之路,所以才会把所有能带走的钱财、珠宝甚至银行票据都收集好放在身边。
“请把这些钱财全都给你,请务必放我离开吧!”
“呵呵呵,你真是太单纯可爱了。”燕妈妈发出了几声嘲讽意味十足的冷笑,继续说道,“你以为这些钱是你的吗?它们本该就是属于我的东西,只是之前错放到了不合适的地方而已。还得感谢你替我保管这么久!”
说着便从刚刚搜得的财物中挑选出了一支雕刻精美细腻、末端悬挂着流苏穗子的金簪。
得意洋洋地将其插入自己的发髻当中。
整个人看起来充满了占有欲和贪婪感。
然后,她扭头询问站在自己身边的男性同伴:“诿,你觉得这簪子戴着好看不?”
周围的人不断地说着奉承话。
这让燕妈妈感觉十分得意。
见到这一幕,蒋馨蓉心中的怒火燃烧得更旺了,咬紧牙关差点就把牙齿给磕断掉。
此时此刻,她突然想起了自己手腕上佩戴的一串珍贵无比、价值连城的东珠手串。
上面镶嵌的宝石十分紧密,几乎看不出任何缝隙,不知道能不能磨断捆绑自己的绳子。
她仔细观察着这颗宝石,心中暗自思量着可能性。
她故意用话威胁道:“我是晏首辅的表妹,你们要是敢动我,就得想想自己有没有这个本事。”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紧张,但还是尽量让语气显得强硬一些。
“哈哈哈哈哈,简直是个笑话!”
之前提议要先对付蒋馨蓉的那个大汉大笑了起来,似乎完全不把她的话放在心上。
“所有人都知道晏首辅是个孤儿,哪来的什么表妹!”
大汉继续嘲讽道,目光中流露出一丝轻蔑。
“你说你是他的表妹,那我就是他的亲爹了!”
大汉的话音刚落,旁边的人也跟着哄笑起来,场面顿时变得喧闹无比。
……
首辅府内,梅蕊神情凝重地问:“礼部侍郎那边有什么消息?”
他的声音低沉而急切,透露出他内心的担忧。
首辅府的护卫长跪在地上,头都不敢抬,显然是因为没能完成任务而感到深深的愧疚。
“送表小姐回来的车夫说她在离首辅府两条街的地方就下了车。”
他低声回答,声音有些颤抖。
一旁的银柳脸色发白,手紧紧握着一把剑,眼中满是焦急和担忧。
“表小姐到现在还没回来,她到底跑哪儿去了?”
她的话语中带着浓浓的焦虑,似乎已经快要崩溃。
她身旁的桌子上散落着已经凉透的芝麻饼,那些饼原本是为表小姐准备的夜宵。
“都怪我,不该让表小姐一个人出去,现在该怎么办?”
银柳的声音哽咽,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显然她已经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之中。
银柳的眼睛红了,求助地看向梅蕊,她的脑子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该怎么解决这件事。
她希望梅蕊能给她一些指引,帮助她们找到表小姐。
“你先别急,”梅蕊一脸凝重,“表小姐聪明又机灵,一定不会有事的。”
他试图安慰银柳,但也明白当前的局势非常严峻。
更何况她是自己离开的……
梅蕊心想,也许是对在首辅府里的生活感到厌倦,想要离开了?
毕竟这事关系到一个姑娘的名声,梅蕊也不敢大张旗鼓地去调查,就连去礼部侍郎府找那个车夫问话,都找了个别的理由。
他必须谨慎行事,不能让事情变得更加复杂。
梅蕊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猛地站了起来看着银柳,“你说表小姐在下车前,突然跟你说了什么来着?”
“啊?”
银柳也有点不明白梅蕊为什么会突然问这个问题,但她还是把之前说过的话又说了一遍。
“表小姐说,她给我也绣了一个荷包,就放在她床头小柜子的第二层。”
梅蕊原本有些迷茫的思绪一下子变得清晰起来。
这突如其来的消息让他不得不重新审视整个事情。
如果表小姐真的是一心想要离开,并且走得这么干净利落。
那么她为什么要特意交代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呢?
她的意图究竟是什么?
反正她已经走了,即使不特别提及,当银柳整理房间时自然也会发现荷包的存在。
留一封信解释清楚,不就已经足够了吗?
为何还要如此费心地说出这些细节?
他快速地走向了院子,直奔内室的小柜子而去。
他的心跳加速,脚步却异常坚定。
在柜子的第二层,他果然找到了一个精心绣制的粉色荷包。
而在那个荷包下面,放着两封信。
一封显然就是在马车上发现的那一封,而另一封则醒目地写着“相爷亲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