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如烟。”过了一会儿,他突然向我发来这么一句。
我在心里暗暗说道:“有什么对不起的呢?实际上,他不仅满足了自己的欲望,同时也帮我排解了积压在心底已久的欲火。”
“有啥对不起的?”我问。
安然发过一个脸笑,他似乎有些难以启齿,沉默片刻后才缓缓说道:“我想,我们本来可以一直这样简简单单地聊天,谁知道我会突然把持不住……”
从他的话语中,我能够明显感受到他内心深处的自责。
我连忙安慰他道:“不用这样想啦,这件事情其实也有我的原因。如果我没有那个想法,就算你再怎么热情,也不过是剃头挑子一头热而已。”
我实在不想继续谈论这个沉重的话题,毕竟事情已经发生了,再去纠结谁对谁错又有什么意义呢?
既然彼此都有意愿,那就顺其自然吧。
于是,我巧妙地转移了话题,笑着问道:“你们晚上吃啥好吃的呀?”
安然的心情似乎稍微好了一些,他回答道:“在四川酒家吃的水煮鱼,味道还挺不错的。”
“哇,真羡慕你的生活啊,每天都能吃到自己喜欢的东西。”我不禁感叹道。
安然又发过一个脸笑,热情地说:“哪天你想吃好吃的了,就来城里找我,我请你吃!”
我被他的话逗乐了,笑着回应道:“我可是天天都想吃好吃的呢,你难不成天天请我呀?”
“那有什么,只要你有时间过来,我就请!”他的语气轻松而自信,仿佛这并不是一件难事。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逝,转眼间已经到了凌晨,我不禁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安然,我们是不是该睡了?”
我揉了揉眼睛,再次盯向手机。
“嗯,确实该睡了,已经快一点了。”安然应了一声。
我们互道晚安后,我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这一夜,我睡得异常香甜,也许是因为白日里身体得到了彻底的放松,又或许是因为终于筹到了姑姑那里要补的钱,心里的一块大石头落了地。
第二天,我还沉浸在甜美的梦乡中,突然被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吵醒。
我迷迷糊糊地接起电话,“喂?”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如烟,今天你抽空到村办公室来一趟,来时拿身份证、户口本、粮补存折,来办理一下低保户手续。”
“低保户?”我一下子愣住了,前些天听孩子爷爷说,我们家的低保户办不成,因为我们不符合条件。
他还嘟嘟囔囔地抱怨道:“什么条件不条件?还不是因为我们没有门路吗?”
办不成就办不成吧!一个月给个百二八十的,也起不到啥作用。
面对公公的唠叨,我也没有当回事,毕竟这钱也不是很多,而且办不成也不是我的错。
可今天怎么又能给办了呢?
我心里犯起了嘀咕,实在想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过既然村里给办,那就办呗!我也懒得去深究其中的缘由了。
我赶紧将孩子托付给娘,然后骑上电动车风风火火地赶回婆家。
一进家门,婆婆见我一个人回来,赶忙迎上来问道:“孩子呢?”
我随口答道:“我娘领着呢,村对书打电话让去办低保户手续,你把户口本、粮补存折给我找找。”
一听这话,婆婆脸上立刻乐开了花,兴奋地说道:“啥?咱的低保户又占了?如烟,你找得谁的关系啊?”
我心里“咯噔”一下,这可真是让我有点措手不及啊!
我那有什么关系啊?
我连忙解释道:“关系?我可没有找谁啊!可能是村支书良心发现了吧!”
我随意地回了婆婆一句,然后接过她递过来的户口本、粮补存折急匆匆地往村办公室赶去。
到了村办公室,我顺利地办完了低保户的手续。
就在我准备离开的时候,村支书突然把我叫到一边,压低声音对我说:“如烟啊,要不是县里有人给打招呼,你这低保可没那么容易办下来哦!”
“县里人?”我满脸狐疑,心里暗自思忖着,自己一个普普通通的农村妇女,哪能认识什么县里的人呢?
这其中莫非有什么误会不成?
我越想越觉得蹊跷,可村支书却看着我这副疑惑的模样,竟然笑出了声来。
他笑得有些意味深长,让我愈发摸不着头脑。
只见村支书收敛起笑容,对我说:“如烟啊,你可真是深藏不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