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竹轩内,檀香袅袅。
蒋钰一袭玉白长衫,立于窗前,修长的手指轻轻拨弄着紫竹帘上的流苏。窗外细雨如丝,打在竹叶上发出沙沙声响,衬得室内愈发静谧。
杀破军虽是少年郎,但身形修长却不英气与魁梧,一双眼眸却如鹰隼般锐利。
\"二哥。\"杀破军拱手,眼中闪过一丝凝重,\"事情比我们预想的更为棘手。\"
杀破军大马金刀地坐在紫檀木椅上,端起茶盏一饮而尽。
\"哈喇撒旦国与象牙塔国的使者团昨天被灭。我刚刚得知北方军队传来消息,哈喇撒旦国已派兵压境,边境三城戒严。\"
\"不仅如此。\"霁雅从怀中取出一封密信,摊在案几上,\"寒鸦谷的刺客三日前潜入皇宫,险些得手。若非御前侍卫统领拼死相护,只怕...\"
杀破军指尖一颤,茶水溅出几滴,在宣纸上晕开一片暗色。\"寒鸦谷销声匿迹十余年,此番重现江湖,必有所图。\"
窗外雨势渐急,竹影婆娑间,一道闪电划破天际。刹那间照亮三人凝重的面容。
\"使者被杀,两国震怒。\"杀破军沉声道,\"大夏若不能给出交代,战事难免。\"
蒋钰轻叩桌面:\"蹊跷之处在于,两国使者为何同时途经青峰峡?又为何偏偏死在我大夏境内?\"他眼中精光一闪,\"明显有人要挑起三国纷争。\"
杀破军冷笑:\"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只是不知这'渔翁'究竟是谁。\"
\"江湖传言,西域魔教余孽近来活动频繁。\"蒋钰摩挲着手中酒杯,\"而朝中...那位'相爷'近半年来频频调动边关守将。\"
三人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出了然。
雨打竹叶声渐密,蒋钰起身踱步:\"哈喇撒旦国盛产玄铁,象牙塔国掌控着南境粮道。若两国与大夏交恶...\"
\"兵器与粮草皆受制于人。\"杀破军接话,\"届时内忧外患,大夏危矣。\"
杀破军突然拍案而起:\"寒鸦谷刺杀皇帝,使者团遇害,这一连串事件绝非巧合!有人在下一盘大棋!\"
蒋钰从袖中取出一卷羊皮地图,在案上铺开:\"三日前,我收到北境密报。黑水城守将离奇暴毙,接任者是相爷门生。\"
杀破军俯身查看,手指沿着边境线滑动:\"黑水城毗邻哈喇撒旦国,若此时出事...\"
\"边关必乱。\"蒋钰轻叹,\"乱世将至啊。\"
“这二哥,看来几年不见,身份不是明面上的普通读书人那么简单,轻松就能搞来那么多连我这少帅都触及不到的情报。”
“就连骠骑大将军王彪一案,早上才上报皇帝申冤查案,第二天就拿着罪证直接扳倒拿下骠骑大将军,行,接下来就看看我这二哥还有多少秘密对我还隐藏着。”
一阵沉默后,杀破军沉声问:\"二哥有何打算?\"
蒋钰眼中闪过一丝决然:\"首先,需查清使者团遇害真相。江湖上的事交给我就行..\"
\"三日内,我必查出青峰峡当日详情。\"
\"其次,寒鸦谷重现,背后必有主使。\"蒋钰看向杀破军。
杀破军点头:\"就凭寒鸦谷一个一流势力垫底的门派,那来的底气与大夏国朝廷叫板,虽说大夏国如今国力不如从前那么鼎盛,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至于朝中...\"蒋钰从怀中取出一枚玉佩,\"我已联络几位清流大臣,暗中调查相爷近期的动作。\"
杀破军忽然压低声音:\"二哥,若真如我们所料,乱世来临,单凭我们几人...\"
霁雅微微一笑,从书架暗格中取出一卷名册:\"这些年来,罗网暗中发展,江湖顶级杀手无数,皆可无忧。另有精锐骑兵青龙卫一千,藏于民间,随时可召集入四弟军中效力。\"
杀破军挑眉:\"二哥早有准备?\"
蒋钰目光悠远,\"这些年,我不过未雨绸缪罢了。\"
“二哥,我很好奇与你分别的这些年你都经历了些什么,到现在你和嫂子还有多少事情瞒着我,没让我知晓的。”
“四弟,你这说的是什么话,二哥也就过的一般般。”
“那你们口中所说的罗网是怎么回事,据我所了解的一些渠道消息,这罗网是近几年在江湖上影响力很大的一个江湖组织,这组织在情报上面可谓是手眼通天,还很少没有它不知道的事。”
“四弟谬赞了!只是我随手搞的一个情报组织,没你想的那样。”
“这个时候也是给四弟说明你二哥我这些年做了什么。”
“在隐藏下去,这不是对自家兄弟的不信任吗?”
“我很期待二哥你即将所说之事。”杀破军瞬间来了兴趣以及一脸的好奇。
只见蒋钰将一块令牌递到杀破军面前。
杀破军拿起令牌在手中来回翻转,打量着这块令牌。
“这令牌材质特殊,这锻造工艺精湛,想必出自炼器大家之手。”
“噗嗤!”一声轻微笑音响起。
杀破军抬起头看着眼前的二哥与嫂子霁雅。
一脸疑惑的问道:“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蒋钰微微一笑:“滴入你自身一滴血,炼化这块令牌你就明白了。”
杀破军照做,咬破手指朝令牌滴入血液,当血融入进去令牌时,一道光芒闪过,没入杀破军眉间额头。
…………
窗外雷声轰鸣,雨幕如织。杀破军起身抱拳:“之后的事情就有劳二哥布局了,四弟我也懒得动脑子,到时候只听从二哥吩咐。”
待杀杀破军离去,蒋钰独自立于窗前,凝视着雨中摇曳的紫竹。他轻声自语:\"树欲静而风不止啊...\"
忽然,他眼神一凛,敏锐地察觉到竹林深处有一道黑影闪过。蒋钰不动声色地关上窗户,从剑架上取下一柄青锋长剑。
\"看来,有人比我们更着急。\"他抚过剑刃,寒光映照出他冷峻的侧脸,\"这乱世,来得比预想的更快。\"
离开紫竹轩的杀破军脸上震惊的表情还从褪去,骑在马上都还在浑浑噩噩。
“少帅你没有事吧?是不是病了,需要属下给你叫个郎中吗?”
“不用了,我身体好着呢。”
“二哥,没想到分别几年,你获得如此机遇,还有这么大的变化,士别三日刮目相看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