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鱼死网破,你这忘恩负义的贱人。”
不管不顾,傅鹫可的情绪越来越激动,全然不在乎成为众人议论的中心。
“究竟是我忘恩负义还是你们傅家欺人太甚,时间会给出答案。”不再多说一字,傅鹫宜敛神突出重围。
傅鹫可咬牙切齿,若不是瞧见周围人多,难听的话早就开始发射。
豪华的宴会大厅里,场面壮观,人声鼎沸。
傅鹫宜跟着远行江的脚步徐徐往下,四下打量时一眼就看到了温辞鸿。他优雅地拿着酒杯,与纪荆堂面面相对,颀长身影在众多人群中最为亮眼,浑身上下都显露着矜贵气息。
“快看,那姑娘像个仙女似的,好美啊!”
“我刚刚就看见她了,她是跟着温二爷来的。”
……
随着几个女子出声感叹,众人的目光都往傅鹫宜的方向望去,温辞鸿亦是。
顾不上欣赏,温辞鸿现在只想把傅鹫宜打包藏起来,因为纪荆堂那欣赏的目光他都有些受不,更别说其他男人垂涎的目光了。
放下酒杯疾步往前,他手中的外套裹在了没反应过来的傅鹫宜身上,“温度低,披着。”
傅鹫宜本想拒绝,但眼角余光瞄到众人打量的眸光后,垂下眼睑回了句好。
细心的温辞鸿听出她声音里的低闷,弯身瞧她的脸色,瞬间发现端倪,“远行江,刚刚发生了什么。”
不等远行江开口,傅鹫宜主动挽上他的手臂,“二爷,什么事都没有,我只是有些不舒服。”
远行江虽不知道傅鹫宜为什么隐瞒,但还是把刚刚的事说了出来。
傅鹫宜能对二爷隐瞒,他可不行!
男人幽暗的冷眸随着话语越来越沉,若是傅鹫可此刻站在他面前,他定要一寸一寸将她活刮了。
“你想她怎么死!”抚上傅鹫宜的手,温辞鸿的口吻很随意,就像是在问一件无关痛痒的问题。
傅鹫宜侧头盯着他,几秒后接话,“都是小事,不劳二爷出手。”
温辞鸿缓步站定,睨她一眼后蹲下身子。她被突然的动作吓到,后退数步。
“你鞋带松了。”男人浅声,就着蹲下的姿势往前,然后抬手朝那小白鞋而去。
他的速度很快,直到绑好鞋带起身,傅鹫宜和众人惊讶的表情都没收回。
“怎么了?痴傻了!”好笑出言,温辞鸿重新让她挽上了自己手腕。
傅鹫宜跟随他的脚步穿梭在众人眼前,直到停在纪荆堂和楚霆面前才稍稍回神。
这温辞鸿又是哪根神经绷乱了!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她绑鞋带!
“纪少爷、楚师哥好。”礼貌打招呼,傅鹫宜捕捉到了两人的异样,但她并不知晓两人的情绪都是同她有关。
楚霆先纪荆堂回神,扬着笑开口:“傅师妹,你今日真漂亮。”
这几个字的夸赞让傅鹫宜清楚感知到温辞鸿的身躯变化——僵硬紧绷。
不等她回复,温辞鸿扯着她往上方雅室迈,“不许同他说那么多,你是我的。”
傅鹫宜默言,心想这个人疯病越来越重了。
这间雅室的位置绝佳,往前能将大海蓝天尽数入眼,往后能看见宴会厅里的奢华。
“等晚会正式开始我在带你下去,现在你先吃饭。”随着侍应生将各式各样的菜品摆上桌,温辞鸿扣着傅鹫宜坐了下来。
餐桌上,摆满了鲜花,室内也是温馨格调的曲子。在外人眼里,就像是情侣在浪漫约会。
傅鹫宜挑了几样爱吃的,慢慢咀嚼,并不与对面的人对视。说实话,她真的越来越不懂温辞鸿这些举动到底想表达什么了。
楼下宴会厅里,傅鹫可的好姐妹许园园将刚刚亲眼所见的画面激动道出,眼里星星点点的妒意和羡意来回交错。
听完,傅鹫可探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园园,你是不是脑袋错乱了,温二爷怎么可能那般对傅鹫宜呢!她可是…”
差点没忍住,傅鹫可就把车祸的事当场说出来了。
“鹫可,我真的没骗你,不信你随便抓个人问问。”
傅鹫可双手环胸,直直发笑,“园园,我不需要问,你肯定在跟我开玩笑呢。”
许园园无奈,抬头示意傅鹫宜所在的雅室,“他们现在就在那间雅室,不信的话你自己去看看。”
傅鹫可拧眉思考片刻,迈步冲了过去。
门口,几个保镖看见她,连忙伸手拦住,“这位小姐,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傅鹫可仿若未闻,直接喊叫着傅鹫宜的名字。
室内,手拿刀叉的傅鹫宜顿了片刻,抬头时对面的男人已经站了起来。
门打开,傅鹫可被面前的男人惊艳道,支吾半天才故作娇态打招呼。
温辞鸿眼神犀利的扫视四周,“一个人你们都拦不住吗?”
明亮的光线下,男人眼底风起云涌,浓浓的阴翳笼罩在四周。
保镖大气不敢喘,提拉着人往楼下拖。
傅鹫可被他们的举动吓到,尖锐着嗓子喊叫,“你们是谁啊,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男人抖出烟,语气凛冽,“你擅自来我这,我没让你死都只看在你姓傅的份上!”
从傅鹫宜前刻的种种反应来看,她是不想这么快动傅家,那他自然要好好配合。
“你什么意思,你认识我!”傅鹫可挣扎,脸上色彩斑斓。
温辞鸿邪妄勾唇,“你不配我认识你,你们把她丢下游艇。”
说罢,静室的门缓缓合上。
傅鹫可惊恐万分,原是打算被拖至宴会厅求救,但那四个保镖转移路线,不过几分钟就来到了夹板处。
盯着那广阔无垠的海面,傅鹫可吞吐着紧张的口水,眼泪簌簌而下,“你们这么对我,我家里人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
保镖笑了,抛人的动作迅速,“我们也想看看你家里人怎么不放过温二爷!”
静室里,傅鹫宜在温辞鸿的指示下将傅鹫可被抛下海的画面看的清清楚楚。她蜷着手指,心绪很乱。
“不用担心,我不会让她死的!”男人附身过来,脸上是求夸奖的表情。
傅鹫宜转身,撞进男人漆黑的瞳孔里,“二爷,你真是个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