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牧衡难以置信的又仔细摸了摸牧原。
独属于死亡的冰冷触感，清晰分明的告诉牧衡阿爸已去的事实，牧衡怒目。
“我阿爸分明已经死了，怎么可能还活着，你还要撒谎到什么时候？”
方怡泪流满面。
“他真的还活着，只是他活得生不如死，因为他被韩清姿的女主光环困在了他出事的那天里，而他的灵魂却随着时间的流淌，游荡在鬼谷中。
如果无人能打破韩清姿的女主光环，你阿爸会生生世世无穷无尽的在同一天里循环往复着，永无解脱之日。”
五个兽夫全听懵了。
“什么女主光环？怎么就困在同一天里？”牧衡茫然。
而除了方怡，只有舒欢听懂了，她懂得女主光环的含金量，那是在这个世界里连她都无法对抗的绝对力量。
“那么，韩清姿为什么要对牧衡阿爸使用女主光环呢？”舒欢问。
方怡把目光转向舒欢，这还是她第一次正眼看牧衡的雌性。
“因为韩清姿看上了牧衡，她的兽夫嫉妒心太强，所以她找到我，提出要收牧衡做她的情人，而她会成全我和水清，让我们这对被迫分开的有情人终成眷属。
当时我只是说要考虑考虑，可是你阿爸偷听到了我们的谈话，你阿爸气恼韩清姿如此羞辱他的独子，一怒之下打伤了韩清姿。
韩清姿眼见自己要被你阿爸杀死，反抗又不是你阿爸的对手，就用了女主光环。
据她自己说，她的女主光环刚刚积攒出来，结果全被你阿爸毁了，她还需要休养许久才能再次使用。
她让我赶紧离开，否则我与水清私通害死兽夫，是要被族里处死的。
而她会让牧衡背上弑父杀母的罪名，再与舒欢结为伴侣，这样，随时会死掉的舒欢给不了牧衡的生活，她可以背着兽夫提供给牧衡。
我知道就算我坚持留下来也保不住牧衡，所以只能听她的话来找水清了。”
牧衡听得头脑发晕，“所以那些血不是我阿爸的，而是韩清姿的？”
方怡点头，“你阿爸的尸体应该也是她藏起来的。”
他没想到自己成了害死阿爸的元凶，牧衡脱力的跌坐在地上。
“韩清姿为什么会看上我？她为什么会看上我？”
舒欢，哎，傻孩子，你天真无邪，长相清纯阳光，有些姐姐就好你这口啊，包括韩清姿，当然，她其实也喜欢，否则，当初也不会让弟弟得逞了。
啊，这个世界是多么的脏污啊，越是干净纯粹的事物越容易引起摧毁欲，舒欢小脸通黄。
“这不怪你……”
寒云莹白的手搭在牧衡耸动的肩膀上，安慰的语气透着无奈。
“当初我被陷害，被赶出皓月银狐族，有线索显示与韩清姿有关，所以我在与小雌性结为伴侣后才故意接近韩清姿，现在看来我的调查方向没有错。”
牧衡抬起婆娑泪眼，与寒云对视，“所以我们没办法报仇了吗？”
阿爸能被韩清姿用女主光环害得如此惨，而以他现在的实力根本不是韩清姿对手，不只他，加上寒云也一样。
寒云摇头，“别忘了我们有小雌性，只要我们努力进阶达到神级，我想就算是女主光环也未必能奈何得了我们。”
说话间，寒云把目光转向小雌性。
五个兽夫不约而同的看向舒欢，仿佛她就是他们的指路明灯。
这种关键时刻当然不能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舒欢干咳一声，清了清嗓子。
“不到最后一刻不能认输，就算到了最后一刻还要搏一搏，不服输不怕输才能赢得最后的胜利。
我们除了信自己也只能信自己，所以，只要不死就往死里干，干碎女主光环，拥抱属于我们的未来，一起加油吧，我的兽夫们！”
舒欢一番慷慨激昂，挥舞着小拳头斗志满满，结果看向五个兽夫，却获得了一致看傻子似的眼神。
不是，这鸡汤不香吗？怎么都是一副见鬼的表情？
“那个，我会继续出石子给你们进阶的，我保证，你们能升多少阶我供多少阶。
只是希望你们苟富贵勿相忘啊，别升到神阶就不认我这个柔弱可怜又无助的小雌性了。”
果然，什么口号全是扯，一来实际的提到石子，五个兽夫立马不再无动于衷，看舒欢的眼神一个比一个火热。
哎，所以没钱别谈乱爱啊，经济实力不只男人要有，女人也一样，否则不是势均力敌的爱，迟早有一天倾斜会变成颠覆，颠覆的不只有爱还有人生。
看到牧衡和自己的雌性以及兽夫相处融洽，方怡放心了，伸手向牧衡。
“宝贝，能再抱抱阿姆吗？”
牧衡是阿爸阿姆娇宠着长大的，他的天真无邪就是最好的佐证。
在没出事前，牧衡是迷雾部落里最幸福的崽，出事后有小雌性和四个兽夫护着，也没受太多苦。
但想他原谅方怡，像从前一样跟方怡亲昵的撒娇他做不到。
“抱歉……”
方怡叹息，“我和水清是真心相爱，但我敢向兽神大人发誓，我和你阿爸在一起的这些年里，我从未背叛过他。”
牧衡苦涩一笑，“你心里没有阿爸，跟他同床异梦，仅仅是身体没有背叛，你就觉得你对得起他了？”
“我给他生了孩子，也没有找其他兽夫……牧衡，不要因为我是你阿姆就对我要求那么多。
看看你的雌性，算上你总共有五个兽夫，你阿爸比你幸运多了。”
牧衡望向方怡的眼里满是失望。
“可我的小雌性心疼我，从不让我吃苦受累，我喜欢吃什么她都清楚，她无论对我还是其他兽夫都是一视同仁，哪怕我们曾经那么残忍的对待她，她依旧用一颗赤诚之心对待我们。
别说指责她了，你就连跟她比一比的资格都没有，更遑论对她品头论足。”
“你就是这么看待你的阿姆的？”方怡无法接受自己的亲儿子如此看待自己，激动暴咳。
水清听到方怡的咳嗽声闯进来，正要拿药给方怡服下，却见方怡突然张大嘴巴剧烈喘息几下后，身子挺直向后倒去没了气息。
牧衡将牧原的尸体收入储藏袋，同其他四个兽夫一起护着小雌性离开，连一个眼神都没分给断了气的方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