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委屈的扯着沈青山的衣袖,“夏夏都被他们给逼死了,难道你这当爸的心里一点都不痛吗?好歹夏夏喊了你18年的爸。”
王秀娥泪眼婆娑的看向沈青山,男人幽幽的说:“大嫂说的没错,谁叫她不是我们沈家的孩子,再说了,给她挑选的这个婆家,可是我们镇上数一数二的有钱人。”
“让她去享福,她选择寻死,那能有什么办法呢!”
站在门外的沈知夏听了沈青山的这番话,心脏突然传来了一阵剧痛,沈知夏用右手捂住疼痛的心脏,轻轻的揉了揉,这种疼痛感是原主有感而发,没想到自己喊了18年的爸,会是这样的人。
沈知夏这暴脾气可不想再继续听下去了,她可不想在承受心脏突然的疼痛,也不想让原主听到家人说插心窝子的话了。
她抬起一脚踹到了门板上,本来都不结实的门板,被她这样用力一踹,瞬间砰的一声倒了下去。
屋里的众人看着门口站着的人,惊得手中的碗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砸在脚背上都浑然不知。
沈知画苍白着小脸,用手指哆哆嗦嗦的指着沈知夏,发出了一阵魔音,“妈呀!诈尸了,有鬼呀?”
本来就害怕的沈家人,听到这话吓的到处逃窜,沈知夏满意的点了点头,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心里有鬼的人被吓得到处躲藏和慌的一批,沈知夏无视他们害怕的神情,自顾自的迈进堂屋,扫落桌上的野菜稀粥,盘腿坐在八仙桌上。
张老婆子对周芳说:“我不是跟你千叮咛万嘱咐过,让你在那小贱蹄子的棺材里放上一个馒头,你是不是没放。”
周芳听了张老婆子这话心虚的说,“妈,我放了呀?难道一个馒头不够这赔钱货吃。”
“不对呀,平时这小贱蹄子的饭量不大呀?一个馒头应该够了呀?”
周芳听到张老婆子的这番话,在心里骂:“妈的,我们自己都没有馒头吃,我怎么可能给那赔钱货放馒头?就那小贱蹄子她配吃馒头吗?”
只有王秀娥没有躲藏,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坐在桌子上的沈知夏。
沈知夏看着这红肿的眼睛,眼角滑落了两行清泪,她撇开自己的眼睛不再看王秀娥,就是因为这个懦弱的女人,没有能力保护原主,害的原主上吊自杀。
沈家几人当中最为害怕的要属沈知画和周芳。
沈知夏如看跳梁小丑一般,看着躲躲藏藏的人,学着上一世看恐怖片所发出来的声音问道:“你们藏好了没有?藏好了我就开始来找你们索命了。”
这幽怨的声音在堂屋里回荡着,也传到了趴在门外,大着胆子看沈家什么情况的村民耳里,众人立马毛骨悚然,后背发凉,想跑脚却如千斤般重,哪也逃不了。
这声音吓得胆小的沈知画,当场屎尿失禁,空气里弥漫着屎尿的臭味,沈知夏捏着鼻子,在心里暗骂道:“妈的,这沈知画到底吃的是什么鬼,这也太臭了,跟自己洗经髓的污垢有的一拼了。”
张老婆子被这臭味熏的,哇得一声吐了出来,刚好吐到了周芳的背上。
周芳只感觉到背上有一股热流,看着张老婆子的嘴,刚好对着自己的背,她头上立马有一万只草泥马在奔腾。
妈的,这死老婆子眼瞎呀?居然吐到自己的背上,就算是周芳气的肺管子都快爆炸了,她也不敢对着张老婆子骂,沈家当家做主的人,可是这死老婆子,自己要是敢骂她,以后的日子肯定也不好过。
沈知夏看着脸憋的像猪肝色的周芳,拍着大腿真想放肆的大笑,但她得憋着,要是自己敢放声大笑,这几个烂心肝的人,肯定就不会在畏畏缩缩的了。
周芳实在是忍受不了背上的味道,对着八仙桌上的沈知夏问道:“你到底是人是鬼?你要是鬼的话,饿了赶紧去厨房拿点吃的,吃了滚蛋,要是人的话就别在这里装神弄鬼的吓唬我们”。
王秀娥才不怕坐在桌上的沈知夏颤抖着双手,想去摸沈知夏的脸,“夏夏是妈对不起你,都是我的无能,造成了你小小年纪走上了绝路。”
“我此时此刻真的后悔了,当初我要是性格不这么软弱,硬气一点,你是不是就不会与我阴阳两隔?如果时光能够倒流,我绝对不会再让你被这家人虐待。”
本来沈知夏的心没有在疼痛感了,听了王秀娥的这番话,心脏处又有一丝隐隐作痛的架势。
沈知夏躲过王秀娥伸来的手:现在后悔还有何用?要是你能立起来,原主也不至于过的这么凄惨,活活被这群狼心狗肺的人给逼死。
她的目光扫向屋内其他人,眼神冰冷。
沈青山这时壮着胆子开口:“不管你是人是鬼,这里始终是沈家,由不得你撒野。”
沈知夏冷笑一声:“沈家?就能草菅人命,不把我当人看,每天只知道让我干活,不给饭吃,我就算是做鬼了,我也不会放过你们沈家人,我今天就是来向你们索命的。”说完,悄摸从空间里拿出扮演鬼的道具。
张开血盆大口,手不断在空中飞舞,嘴里不停地喊道,“还我命来,还我命来。”
说着,她跳下桌子,走向沈知画。沈知画惊恐地往后缩,嘴里念叨着:“别找我,别找我。”
沈知夏伸手捏住她的下巴,“你平日里最是嚣张,见不得我一点好,每天跟你妈告黑状上眼药,让那死老婆子天天搓磨我,今天我就是有仇报仇有怨报怨,你们一个都别想跑。”
沈知画吓得连滚带爬的在屋子里四处躲藏,只要是沈知画所到过的地方,沈知夏立马就跟上,堂屋里正上演着你追我逃,我让你插翅难飞的戏码。
张老婆子吓得瑟瑟发抖,嘴里不停的喃喃道:“这小贱蹄子肯定变成厉鬼了,你瞧她这么厉害,追得知画逃无可逃”。
沈知夏的这波操作,吓得沈知画都快精神失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