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有什么所谓的鬼,明明是那丫头回来扮鬼吓唬他们。
沈万国带着几人进去就看见,沈家人被打的鼻青脸肿的,就连沈青山的腿都给打断。
他在心里暗惊道:“想不到被逼急了的小丫头下手居然这么狠,瞧他们这伤势,高低都得在床上躺半个月才行。”
赵金凤看见大队长来了,立马拍着大腿喊:“大队长可算来了,你得为我们做主啊?瞧这大逆不道的东西,把我们给揍了。”
大队长用手握紧了拳头抵在唇边,轻咳了两声,看着平时泼辣的张老婆子,现在就像那疯婆子一样,头发凌乱,鼻青脸肿的,衣服还被桌子给勾破了。
不认识她的人还以为沈家进来了一个要饭的。
沈家人争先恐后的在那里,告王秀娥和沈知夏的状,吵的沈万国一个头两个大。
两个当事人则悠闲的坐在那里端起手边的凉白开,翘着二郎腿,晃晃悠悠的喝着。
王秀娥则关心地问道,“夏夏,你的手疼吗?”
沈知夏摇了摇头:“妈,我不痛,此时此刻心里别提有多畅快了,堵在心头的怨气,瞬间都烟消云散了。”
别说夏夏的心情好了,就连自己被压榨这么多年的怨恨,在今天得以释放,心情也舒畅了不少。
沈万国看着那两人,像个没事人一样,用他那满是褶子的老眼皮,瞪了沈知夏一眼,“你这丫头,一点眼力劲都没有,没说给你叔倒一杯凉白开来,只知道自己一个人在那里悠闲的喝着。”
沈知夏笑得眉眼弯弯:“叔,你想喝我家的水也不是不可以,你得把我家的这件破事给我处理明白,并且还要让我满意,不然想喝我家的水,别说门都没有,就连窗户都没有。”
沈万国没想到平时怯弱的小丫头,以往看见自己恨不得把头埋在地上,压根都不敢与自己对视的人,自打死了一回,胆子也变肥了,竟然敢跟自己说这样的话了。
沈万国的这话要是被沈知夏知道,肯定会吐槽道,拜托你老人家能不能睁大你那老眼皮,现在站在你面前的沈知夏,可不再是原来的那个小可怜了,可是换了心子从后世穿越过来的沈博士。
别说与你这个小小的村长对视,要是这个国家的最高领导人,此刻站在自己的眼前都不带害怕的。
“小丫头,那你倒是说来听听,你到底想让我怎么处理,你们家的这件家务事,你也知道我只是杏花村的村长,要是要求太高的话,你叔我可办不到。”
沈知夏摩挲着自己的虎口,若有所思的说:“叔,我知道你只是一个大队长,我也只是一个村民,我的要求不高,让我妈与沈青山离婚,我跟我妈姓,从此我俩脱离沈家人。”
沈青山听到这大逆不道的东西,说的这番话,脑子轰的一下嗡嗡直响,他做梦都想不到,这死丫头居然敢怂恿王秀娥与自己离婚。
早知道真该听自家妈的话,小的时候把她塞进尿桶里淹死,也不会有今天的这些事发生。
尽管沈青山肠子都快悔青了,也没有后悔药给他吃。
现在的王秀娥早就被自家闺女给说动了,要与这妈宝男离婚,还要脱离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家。
在后山放牛的沈有才,因为今天有一只牛走丢了,在后山找了半天才找到,所以回来晚了。
看着村民像蜘蛛一样,扒在自家的墙头,心里还在纳闷,难道家里发生了什么大事,村里平时没有什么消遣的项目,就靠着东家长西家短过活。
要是谁家出点什么洋相,足以让杏花村的村民乐上一段时间。
这段时间他们沈家,已经成了杏花村,茶余饭后的消遣对象之一。
难道自己今天没在家,又发生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大事?
他刚靠近人群,就听到村民们议论的声音,“想不到这丫头的命真大,居然能够起死回生。”
穿黄衣服的大婶接话道:“别说这小丫头去阎王殿逛了一圈回来,居然这么硬气,还敢与张老婆子叫板,瞧把沈家人收拾的那叫一个服服帖帖。”
“活该,就沈家这群黑心烂肺的人,早就应该被这样收拾一顿才好,还真把他家当拌蒜,不就有个孙子去了部队当兵,就在整个杏花村耀武扬威的。”
沈有才听着他们口中的小丫头,用脚母子想就知道,她们口中议论的对象,就是刚死不久的沈知夏。
打小这死丫头的命就硬,小时候那人把这死丫头交给自己时,都已经奄奄一息了,没想到喂点米汤都把她给养活了。
她这次上吊自己可是亲自探过鼻息的,已经没有呼吸了,自己还偷偷的吩咐两个儿子,把棺材的各个角落盯的严严实实的。
他还在心里纳闷,这死丫头到底是怎么从棺材里跑出来的。
刘光棍看见在那里发呆的沈有才,他用手腕撞了撞旁边的人,低声道:“你看就连沈有才都给震惊了,瞧他那一脸吃惊的表情。”
周围的人听了刘光棍这话,立马看向了沈有才,平时看不惯沈家人所作所为的村民,大声喊道:“老沈,你还不赶紧回家看看,你家老婆子刚刚哭的那叫一个凄惨,现在没动静了,你等一下回去晚了,说不定连老婆子的最后一面都见不上了。”
刘光棍打着配合:“就是。”
沈有才才不想跟这些人一般见识,只是狠狠的弯了他们一眼,大步流星的回去了。
沈有才刚进家门,就听到沈知夏说要王秀娥与自己儿子离婚的事。
他顿时怒从中来,骂道:“你这死丫头出去打听一下,这十里八村有没有那大逆不道的东西,怂恿自己的父母离婚的。”
沈知夏:“死老头子,你放心,很快十里八村就有子女怂恿父母离婚的人了,因为那人就是我,我得让你老沈家在这十里八村出名。”
“只要有人想到离婚,就能想到,是你们老沈家开的先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