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去通报的哨兵动作很快,没一会儿他就回来了。
“行了,团长和政委都同意了你们的请求,现在都跟我过来吧。”
经过了简单的搜身确认了他们没有带什么武器之后,行脚商人行会的人就被允许进入了。
前来接人的还是之前那位脑洞清奇的哨兵,他带着行脚商人行会的人进到了革命军的驻地。
由于之前的误会,现在的行脚商人们对革命军都不由地带上了特殊的滤镜,他们现在不管看什么都能毫不犹豫地夸赞起来。
“你看看这军营被他们打扫地多干净啊,之前我来这路卖烟的时候就没见过那帮大头兵们好好收拾过的。”
“你卖烟好歹是白天过来的,我晚上来卖酒你是不知道这里面乱成什么样子了,那帮帝国的走狗们吐得满地都是,喝高了揭开裤腰带就在那边的墙根撒尿。”
“那帮家伙也不想想,边上就是自己睡觉的地方,真是够恶心的。”
仅仅是看了眼拿着扫帚扫地的革命军战士,行脚商人们就主动夸个不停。
这让打扫卫生的小战士听了都不由地脸红了起来,但是他们后面那句话又让他有些注意,他看向了那边的墙根再看向了上边的窗户。
那地方似乎就是分配给自己的床位来着……
这帮人夸赞的还不止于此。
他们看到了正在站岗的战士会夸这腰板站得真直,这精气神看着就有力量。
看到了正在拿着小本子记录并清点仓库的战士,又会冒出来一句:
看看人家这队伍,各个都是人才,比大字不识的帝国军流氓厉害多了。
看到了有人在水池边上清洗晾晒衣服的时候,他们也会感叹一句:
革命军不愧是咱们人类自己的军队,这样朴实节俭的一面就是咱人类的优良品德嘛,吸血鬼的军队哪里会这一套?
这群人来到革命军驻地之后就像是来到一个新世界一样,看到什么都很好奇,而不管看不看得懂,他们都会先夸一道再说。
这让负责给他们带队的小战士都听不下去了,因为越听就越觉得害羞,想要找个洞钻进去的那种。
“诶,小兄弟,前面那是什么,怎么聚了这么多人。”
顺着这位行脚商人的手指望去,前方的空地上有很多人。
大家排成了整齐划一的队列坐在了空地上,前排的人手里都拿着小本子,他们都腰杆挺直地盯着台上的人在讲述着什么。
“嘘,这是在上课呢,别打扰他们。”
带队的小战士赶忙制止住了这帮人,不然他们又会毫不犹豫地夸赞起来。
之前在路过其他地方的时候还无所谓,虽然听上去有些害羞,但害羞完了还是有些暗爽的。
然而现在就不一样了,这里可是在上思想政治课啊,这个事情容不得他们耽误的。
小战士赶忙拉着这帮人绕开了这片空地来到了后方的一座三层建筑前,这里就是革命军在夏伦卡的指挥部了。
他们很快就见到了革命军在这里的最高指挥官,第101团的团长托卡列夫。
“听说你们有事要找我,而且还准备用钱去陷害我手下的兵?”
托卡列夫团依旧是那副说话不过脑子的模样,他这个别开生面的开场白差点就把面前的小商人们又给吓得跪了下去。
“停、停、停!跪什么跪?!”
“当老子是教堂里的十字架呢?”
托卡列夫很是不爽地说道:
“还有别想着给老子塞钱,老子知道你们的套路,就想着找我同流合污是吧。”
“我告诉你们想都别想,老子可是叶格林的兵,革命军有什么规矩我心里最清楚了。”
“你们要说什么事直接说,合理的我能办得到的当场就给你办了,办不到的我写封信你们自己去沃尔夫格勒,那里肯定有人能给你们办。”
托卡列夫的话听上去火药味十足,但是他说的内容又让大家一阵暖心。
这个奇妙的感觉让在场的人都十分不适应,他们一时间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反倒是脑洞同样清奇的安德雷·柯尔莫哥洛夫接过了托卡列夫的话题顺势问道:
“托卡列夫团长你的意思是只要合理的事情你都能帮我们办了?”
“那是当然,我托卡列夫说一不二,只要是合理的我就帮你们办了。”
“对了,必须是我能办得到才行,我自己都办不到的事情你求我也没用。”
托卡列夫团长话刚说完,安德雷率先发问能不能给他们降低税率,托卡列夫直接反问什么税率,谁收的税率。
两人接下来的对话就像是在互相呛嘴一样,看得在场的众人战战兢兢的。
直到一位长相俊秀的男人走了进来才制止住了他们两人之间的争论。
“好了,托卡列夫团长,我们都还没有接手完城市的税务系统,你当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们了。”
“这件事还是交给我吧。”
鲁金斯基刚刚提前结束了今天的政治课从空地那赶来,他在得知了来者是行脚商人行会之后就大致猜到了他们来访的目的。
正好革命军也准备对城市的税务进行改革,有这样一群了解内情的人帮助,鲁金斯基相信他们的工作一定是能够事半功倍的。
“我是第101团的政治委员鲁金斯基,很高兴见到各位。”
“政治委员的职位你们肯定有些陌生,我就简单介绍一下吧。”
“托卡列夫作为团长他是只管军事相关的任务的,其余除了军事以外的工作都是我在负责。”
“所以你们一上来就找托卡列夫团长属于是找错人了,他是真不知道城市的税务问题的。”
鲁金斯基带着标志性的笑容语气缓和地解释着,他有着特殊的人格魅力,只要站在那就会让人不由自主地愿意倾听他所说的话语。
“我相信各位这次来访也一定有着一定的困难是需要我们革命军帮忙的,在这一点上大家放心,要求只要合理,我们能做到的就一定会去完成。”
鲁金斯基让来访的客人自己先说出自己来访的目的,然后他就听到了一个让自己啼笑皆非的要求。
“你们是说只要把城市的过城税、商税、货物税都给降低到去年的水平,然后取消掉今年新增的各种苛捐杂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