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南只好道:
“好,这小子手里有三块青云晶,分你两个,本座只拿一个,这总可以了吧?”
叶瑟心中再次惊讶,对方怎么会知道的如此详细?
一定是吴美人!
她把自己的消息给散布出去了,好让自己成为全民公敌。
而此时的何依媚正背对着叶瑟,负后的一只玉手悄然对他打了一个手势。
叶瑟心念一动,她这是……让我快走?
她是来救我的?
叶瑟也顾不得多想,赶紧催动沙雕,朝皇宫方向疾驶而去。
“他要跑了。”
司徒南急得要绕过何依媚去追赶。
何依媚冷笑一声,背后突然浮现出一青一红两道光轮;光轮快速转动,朝司徒南射出数万道青红流光。
司徒南瞬间被打成了筛子,伤痕累累,血迹斑斑。
“你干什么!”
他怒吼。
“我让你动了吗?”
何依媚冷冷道。
司徒南一咬牙,道:
“好,三块青云晶都给你,我只要那小子的命,这总可以了吧。”
何依媚咯咯娇笑:
“青云晶和那小子我都要;你的命,我也想要呢。”
言毕。
再次催动光轮。
艹。
司徒南气的差点没原地发疯,咬牙切齿道:
“好,何依媚!这梁子算是结下了,等本座恢复了修为,一定要你器运宫付出代价。”
说着,催动了一枚瞬移符宝。
整个人身形逐渐淡化。
何依媚也没有追赶,只是释放神识,查探叶瑟的踪迹。
发现对方已经彻底隐匿了行踪之后,她反倒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开启了一个小型传送阵法,自行离去。
……
南宵皇朝。
都城邻城郊外的一座山洞里。
叶瑟点亮火堆,在山洞周围开始布置防御和迷瘴阵法。
他并没有直接回皇宫。
他和云岚都有伤在身,如果再有人半途杀出来,他俩未必还能全身而退。
因此。
叶瑟故意制造一个逃往皇宫方向的假象,实则很快落地,帮云岚隐匿了气息,然后躲进了一个隐秘的山洞。
云岚伤势比叶瑟还要重。
叶瑟只是灵气耗尽,服用的丹药已经开始帮他恢复了少许;而云岚却是在本就有伤在身的情况下,还将体内灵气强行渡给叶瑟,导致新伤旧伤一起复发。
叶瑟匆匆布置好阵法之后,回到洞里,将一只大手托在云岚心口处。
“你!”
云岚有些羞恼,自己伤势如此之重,对方居然还想着做那种事;正犹豫着要不要配合他。
一道绿光随着心脉注入她的体内。
“这!”
云岚震惊的发现,体内严重伤势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这是我的灵根异能,可以治疗一切伤势。”
叶瑟解释道。
“那我叔父的伤……”
云岚旋即就想到,叔父云阳一直都有旧伤隐患,请了好多神医都没有治愈。
叶瑟猜到她想说什么,没等她说完,就肯定的点了点头,双手一摊,笑着说道:
“上次我就说要给叔父治伤,可他不信呐。”
“太好了,”
云岚惊喜万分,“这么说,我叔父的伤有救了……那你现在跟我回去。”
“先别急,”
叶瑟摇头说道,“你现在身子还很虚,再将养几天。”
心中却暗自赞许,这女人心里永远都能记挂着他人;哪怕自己伤的这么重,第一时间想到的也是亲人。
云岚也在暗自盘算,灵器宗的弟子们说不定现在正在全力搜寻他们;此时确实不宜外出暴露,于是点头答应。
“对了,你的那只雕呢?”
云岚担心叶瑟的灵宠是否有受伤。
“在这。”
叶瑟在耳垂后面轻轻一点。
一只小沙雕便托于掌心之间。
然后,体型逐渐变大,将整座山洞都撑起来。
“怎么样,我的雕大吧?”
叶瑟无比自豪的炫耀说道。
“非常雄壮英武!”
云岚发自内心的感慨称赞,不无羡慕的说道,
“要是我也有这么一只灵宠就好了。”
叶瑟大手一挥。
沙雕体型再次缩小,托于掌心之间。
云岚喜欢的不行。
凑上去想要摸它的雕头。
然而。
小沙雕瞬间把头挪开,它有自己的傲气,只有叶瑟能摸,别人不能摸。
它虽然不能说话,但姿态非常高冷,胸脯挺得高高的,昂扬高贵的头颅:
我是你永远得不到的雕!
云岚微感失望。
叶瑟趁机得意的道:
“我的雕跟我一样,不好色!”
“呸。”
云岚白了他一眼。
叶瑟还准备再嘚瑟两句。
突然。
剧烈的疼痛自右手传来,疼得他忍不住叫了出来。
“怎么了?”
云岚关切问道。
“没事,”
叶瑟摇头,“我调息一下就好了。”
这可不是调息的问题。
他右手指甲里储藏的煞气又发作了。
最好赶快把这些煞气导入女尸体内。
叶瑟见云岚似乎并不知道女尸的事情,说明她拿到玉棺,并没有打开过。
因此。
叶瑟也不想当她面去做这件事;等给云阳叔父治好伤后,他再找个没人的地方操作。
……
一晃三天。
二人全都调整好了状态,决定回去了。
稳妥起见,二人没有飞行,依旧隐匿气息,徒步去往都城。
“云岚,有件事情我必须跟你坦白,”
叶瑟边跑边道,“我不叫'叶射',我的本名……”
“你以前叫什么,做过什么,我都不会过问;我只知道,你就是叶射,是我的战友,我的道侣,这就够了。”
云岚看得很通透,修仙者数百年乃至数万年的寿命,经历的事情太多了,难道都要一一去了解?
没那个必要。
“我只在乎当下。”
云岚边跑边道。
裆下?
嗯……
叶瑟忙不迭答应:
“好,裆下,我一定努力。”
……
此时。
都城,云家。
家主云阳正在接待两位不速之客。
一位身穿员外袍的老者,云阳熟识,乃是宋家老大,宋延朗,宋喆的大伯,也是尚书宋延世的大哥。
另一位老者则身穿便衣,白衣灰裤,黑布鞋,长得高高大大,满头银发,目光炯炯,红光满面,精神头十足,只是一直刻意低垂着脑袋,似乎在躲避云阳的眼神,也不大喜欢说话。
云阳不认得此人。
据宋延朗称,他是星耀宗的某位新晋长老。
星耀宗只是三流宗门,听说最近才晋升为二流,云阳不认识也很正常。
“云阳,30年前,我败在你手里,如果不将你打败,我道心有损,今生修为瓶颈恐再难突破;今日你无论如何要与我一战!”
宋延朗十分蛮横的说道。
若换作平时。
云阳根本不需要理会,直接逐客便是。
可今时不同往日。
他家女婿叶射,打死了人家的公子宋喆,宋延朗这是变相讨要说法来了。
云阳有旧伤在身,修为一直回落,如今已经回落到只有元丹后期的水平,但要胜过宋延朗,他觉得没有太大问题,于是呵呵一笑:
“好说,只是,云某向来不喜欢打糊涂仗,倘若云某侥幸胜了延朗道友,不知延朗道友可有什么说法?”
宋延朗大手一挥:
“那,我宋家与你云家的恩怨,从此一笔勾销。”
“好,请。”
云阳做了一个手势。
双方来到后院的一尊演武台上。
云阳使的是云家枪;
宋延朗平日里都是赤手空拳,但今日不敢托大,拿出一杆阴阳齐眉棍。
这棍子是一件巨宝,十分歹毒,一头阴面,一头阳面;
阳面泛着磷光,涂有剧毒;
阴面则散发着诡异的死灰气息,只要在丈许范围之内,就能吞噬对手的灵气,并自动转化成阳面的剧毒!
二人也没有废话。
上了台子,一出手就是生平所学之极致。
从地面打到半空;又从半空落回地面。
战斗很快进入白热化。
数十个法器、法宝、符箓,交织在一起,色彩斑斓。
演武台早就被打成了平地,周围是坑坑洼洼的大小凹陷,一片狼藉。
宋延朗已经是一身臭汗,恶吼连连,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已是强弩之末。
如果不是云阳留手,宋延朗早被轰出台子了。
云阳是指望对方自身能知难而退,毕竟两家都在朝为官,云阳不想让对方输的太难看,于是开口道:
“延朗道友,你我已斗过千合,不如双方罢斗,算作和局……”
没想到。
宋延朗不但没有罢手的意思,反而趁前者说话之际,加快攻势。
云阳摇头苦笑。
只好准备用枪尾把对方给挑下台子。
可就在这时。
一道黑色流丸自云阳的侧面打来,飞速极快。
云阳大吃一惊,赶紧调转枪头去格挡。
宋延朗似乎早已预判这一刻。
一棍子戳中云阳的脖颈,那流丸也同时打到了他的左肋。
“噗!”
云阳吐血倒飞,摔下台下。
宋延朗狞声大笑,跳下台子,用他棍子的阴面再次戳中云阳的腹部,疯狂吞噬他体内的灵气:
“哈哈哈,我宋延朗赢啦!从此道心稳固,念头通达,突破元丹,指日可待!”
云家那些护院供奉,有很多凝婴、化婴、合婴期的高手,他们眼见自家主人已经被打下台子,宋延朗却还不依不饶,不由得勃然大怒,纷份冲上去阻止。
(境界划分:金丹、元丹、散婴、半婴,凝婴、化婴、合婴,元婴,婴变,神婴)
然而。
就在这时。
数十道小型阵法突然出现,将众人围困在里面;这些阵法显然是有人趁二人打斗之际,悄悄布置下的。
“你!”
云阳怒指旁边那个星耀宗长老,
“你不是星耀宗的人!你是器巫教的!”
刚才朝云阳投射巫金丸暗器的,正是这个老者。
“不错,”
那个老者微微一笑,
“在下是器巫教新晋的管事,你已经中了我教的巫咒,现在需要你配合我们把叶瑟……也就是你那个翁婿叶射引来;否则,你必受万蚁噬心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