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家酒楼京城店内,一阵喧闹打破了平日的宁静。
“掌柜呢?给大爷出来!老子让你找个地方吃饭这么难吗?你也不打听打听老子是谁,信不信我拆了你这店!”一名衣着华贵的年轻公子正大声嚷嚷,满脸不耐烦。
吴麻子站在一旁,陪着笑脸,小心翼翼地解释道:“这位公子,实在抱歉,今日酒楼客满,实在是没有空位了。要不这样,您明日来,我给您留个雅间,上最好的饭菜,不收钱,就当给您赔不是了,您看如何?”
那公子冷哼一声,不屑道:“你看我是吃不起吗?要你请?老子今日就要吃!现在就要吃!”
吴麻子见对方蛮不讲理,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应对,只能继续赔笑。就在这时,陆小川走进了酒楼。南风见状,连忙上前,低声将情况说明:“公子,闹事的是靖王的三子李治,为人嚣张跋扈,仗着母亲受宠,经常惹是生非。咱们最好不要得罪他,免得日后麻烦。”
陆小川听完,眉头微皱,松开了紧握的拳头。他虽然不怕事,但对方毕竟是王爷之子,若是硬碰硬,即便师傅能摆平,日后酒楼也别想安宁了。想到这里,他挤过人群,走到吴麻子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退下。
吴麻子会意,微微点头,退到了一旁。
陆小川脸上堆起笑容,上前拱手道:“李公子,久仰大名!我是陆小川,这酒楼的老板。今日招待不周,实在抱歉。这样,我先带您去喝杯茶,稍等片刻,一有空位,我立刻安排。今晚的酒菜,我请了,权当给李公子赔罪,您看如何?”
李治斜眼瞥了陆小川一眼,见他年纪轻轻,更是不屑一顾,冷笑道:“你算什么东西?也配给我赔罪?要么把酒楼给我,要么现在就给我找个包间,别在这儿废话!”
陆小川依旧面带笑容,从怀中掏出一叠银票,少说也有几千两,塞到李治手中,低声道:“李公子说笑了,这酒楼是皇上御赐的,哪能随便给人?这点银子,权当是我的一点心意,还请李公子笑纳。”
李治平日里花天酒地,挥霍无度,手里的银子总是不够花。虽然经常去找母亲要钱,但每次给的也不多。今日见陆小川出手如此阔绰,心中不免有些动摇,嚣张的态度也收敛了几分。他故作大度地说道:“既然陆老板如此有诚意,那我就给你个面子,免得让人说我靖王府的人仗势欺人。”
陆小川听到这话,差点没气吐血。李治这般耍无赖,还不叫仗势欺人?但他脸上依旧挂着笑容,恭敬地将李治送出了酒楼。待李治走远,陆小川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去把西风叫来。”陆小川对一旁的南风吩咐道。
“是,公子。”南风应声而去。
陆小川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靠在椅子上,眉头紧锁,脑海中不断思索着李治的事。
不一会儿,敲门声响起。
“进来。”陆小川收回思绪,抬头看向门口。
南风和西风一前一后走了进来。陆小川示意二人坐下,随后将今日李治来闹事的情况详细说了一遍。西风和南风听完,脸色都有些凝重。他们心里清楚,无论怎么处理,都可能惹来靖王府的不满。陆家酒楼刚刚起步,根本无法与底蕴深厚的靖王府对抗。即便是暗中下手,以靖王府的暗卫实力,也很可能被查出来。
正当二人犯愁之际,陆小川开口道:“西风,从今日起,你负责组建一个情报部门,名字就叫‘听风阁’。招募的人手你来定,但一定要精挑细选,必须是精英强将。如果暂时找不到合适的人,你就亲自训练他们,务必让他们成为可用之才。初期,你们的主要任务是搜集京城贵族公子和小姐的信息,尤其是李治的。他的喜好、习惯、经常出入的场所、接触的人,以及他与靖王府其他成员的关系,我都要知道。记住,行动一定要隐秘,绝不能被发现。即便被发现,也不能暴露你们的身份,明白吗?”
“是,公子!”西风郑重地点头应下。
南风见西风终于有了自己的任务,心中也松了一口气。之前他一直担心公子对西风不满意,如今见陆小川将如此重要的任务交给西风,终于放下心来。
陆小川继续说道:“西风,组建情报部门的事越少人知道越好,另外,组建的速度一定要快,时间不等人。”
说完,陆小川从怀中掏出两万两银票,递给西风:“这是情报部门的初期经费,后续如果有需要,直接找我。”
西风接过银票,郑重地点头:“公子放心,我一定尽快完成任务。”
一切安排妥当后,陆小川挥了挥手,示意二人退下。南风和西风离开后,陆小川再次靠在椅子上,心中依旧烦躁不安。他知道,李治的闹事只是开始,若是不能妥善处理,后续的麻烦只会越来越多。
“看来,得尽快找到李治的软肋才行……”陆小川低声自语,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
与此同时,西风回到自己的住处,立刻开始着手准备组建“听风阁”的事宜。 西风作为暗卫出身,深知情报工作对人员的要求极高,满足这些条件的人并不好找。
西风四处寻觅,甚至去了之前培养暗卫的地方寻找合适的人选,但最终只找到了两人勉强符合要求。他在京城郊外租了一处僻静的院子,作为集训场地,与新招募的两人一同进行特训。
由于新招募的两人本就有些底子,特训的时间并不需要太长,主要集中在多人配合和隐秘行动的训练上。三天后,集训结束。
随后,西风下达了第一个任务:“从今天起,你们的任务是查清楚李治的一切。他的喜好、习惯、经常出入的场所、接触的人,以及他与靖王府其他成员的关系。记住,行动一定要隐秘,绝不能暴露身份。”
“是!”两人齐声应道,随即消失在夜色中。
陆小川的生活节奏一向规律,每日上午在工部坐班,下午则回到陆家酒楼处理事务。这天,奉天那边送来了上个月的账本,陆小川正好借此机会统计一下上个月的收入。统计结果显示,京城的酒楼收入最高,其次是奉天的百宝阁。百宝阁以售卖杂货为主,陆小川空间里的好东西并未全部放在那里售卖,但即便如此,收入依然可观。奉天的酒楼收入排在第三,主要原因是规模不如京城的大,陆小川已经让独眼着手扩建。最后是北风负责的“路路通”,虽然目前还未盈利,但已经能够自给自足,陆小川相信赚钱只是时间问题。
看着账本上令人满意的数字,陆小川心情愉悦。如今的他已不再为钱财发愁,便开始思考如何继续推进自己的慈善事业。然而,就在他思索到关键时刻,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路。
“进来。”陆小川抬头说道。
吴麻子推门而入,脸上带着几分焦急:“公子,李治又来了,嚷着要见您。”
陆小川眉头一皱,心中冷笑:“果然,李治的钱又挥霍完了,这是又来敲诈了。”他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袍,随吴麻子来到酒楼大堂。
只见李治斜靠在椅子上,嘴里不停地吐着瓜子皮,身边跟着五六个下人,个个趾高气扬,一副狗仗人势的模样。陆小川心中暗叹,但脸上依旧挂着笑容,走上前道:“李公子,什么风把您吹来了?来来来,包间里请,想吃什么随便点,我请客!”
李治惦记着从陆小川手里要银子,便没有驳他的面子,懒洋洋地起身,跟着陆小川进了包间。一坐下,李治便开门见山:“陆老板,你这酒楼生意不错啊,每天赚不少银子吧?”
陆小川心中冷笑,脸上却故作无奈:“李公子有所不知,这酒楼表面上我是老板,实际上每年都要向皇上缴纳不少银子。我这小本买卖,实在赚不了多少。”
李治一听“皇上”二字,顿时收敛了几分嚣张气焰。他虽然嚣张,但也不敢轻易触怒皇上。不过,他今日来的目的就是敲诈银子,自然不会轻易放弃,便直接说道:“陆老板,我最近手头有些紧,借点银子花花。你放心,回头你去靖王府要,我们靖王府绝不会赖账。”
陆小川心中暗骂:“去靖王府要债?这不是明摆着拿靖王府压我吗?”但他脸上依旧带着笑容,故作为难地说道:“李公子,我这小本买卖,实在拿不出多少银子。您看这……”
李治见陆小川推脱,顿时不耐烦了,一拍桌子嚷道:“少他妈废话!赶紧拿钱,不然我今天就让你这生意做不成!”
陆小川早有准备,知道在没有掌握李治的把柄之前,不能与他彻底翻脸。于是,他故作无奈地叹了口气,吩咐吴麻子去取一千两银票。
李治听说只有一千两,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刚想发难,陆小川便低声念叨:“哎,这个月给皇上的银子又要少些了,到时候皇上问起来,我可怎么交代啊……”
李治又听陆小川提起皇上,顿时怂了。“一千两就一千两” 说罢从陆小川手里抢过银票,冷哼一声,带着手下扬长而去。
吴麻子气得咬牙切齿,低声骂道:“无赖!简直是无赖!”
陆小川却笑了笑,拍了拍吴麻子的肩膀,安慰道:“没事,早晚有一天,我会让靖王府把李治要走的钱双倍奉还。”
陆小川看着李治等人远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