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篇·血色镜渊】
霓裳的蝴蝶骨撞碎镜面,鎏金刺绣披肩如折翼凤凰坠落。顾西洲的掌心压着她锁骨处的灼痕,全息婚书的胭脂色流光在他们交缠的指缝间蜿蜒,每个字都渗着三年前那个雨夜的血腥气。
\"当年你撕毁的婚契,\"他咬开她颈后珍珠扣,炙热呼吸烫过月牙形伤疤,\"我请了九十九位苏绣传人,用金线绣进三百六十五层软烟罗。\"
绣金鞋跟碾碎满地水晶璎珞,霓裳反手将累丝金簪刺向他喉结:\"顾总何不铸副金镣?\"簪尖在离命脉半寸处凝滞——镜中突然映出十八岁的她,穿着染血的珍珠婚纱跪在火场,怀中抱着烧焦的契约残片。
顾西洲的膝盖顶进她旗袍高衩,羊脂玉扳指刮过战栗的腿侧:\"你从这里掏出火折子时...\"他突然攥住她脚踝高举,\"可想过这簇火苗,会燎尽你半生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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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幕·金缕囚心】
十二米长的鎏金嫁衣从穹顶倾泻,虚拟火焰在裙摆绽开血色鸢尾。霓裳的腰肢被掺金丝的天蚕绳缠缚,顾西洲的指尖游走后腰,每寸肌肤浮现一行鎏金小楷——正是当年婚书笔迹。
\"这件嫁衣嵌着九百九十九颗东珠。\"他舐咬她耳后朱砂痣,看着菱花镜里她逐渐迷离的眼波,\"你每落一步,就有九盏长明灯在祠堂为你泣血...\"
霓裳突然扯断襟前璎珞,玛瑙珠子迸溅如血雨。染着凤仙花汁的指甲掐入他手背:\"就像顾总复刻了千百个虚情假意的傀儡?\"趁他吃痛松手的刹那,金丝绳绞上他脖颈:\"可惜我这把骨头,只够煅成扎穿你咽喉的金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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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幕·灼羽焚香】
t台的虚拟火海骤然化作实体烈焰。霓裳踩着嵌宝翘头履,每步都踏碎燃烧的凤凰羽。锁骨疤痕在琉璃灯下泛着妖异的珠光,她故意扬起裙摆,露出小腿蜿蜒的旧疤——顾西洲车祸时用方向盘为她挡下的烙印。
\"关掉火闸!\"顾西洲踹开控制室雕花门,却见操作台被胭脂写着血红的\"祭\"字。全息影像自动切换成初夜画面,少女的月白寝衣正在火中化作灰蝶。
他突然冲入火场将她扑倒在汉白玉台,后背挡住坠落的鎏金灯架。霓裳的珍珠耳坠刮破他下颚:\"顾总改行当火场英雄?\"指尖抚上他渗血的云锦中衣,\"可惜这次契约里写着——烧成灰才能算赎清孽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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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幕·透骨纹心】
后台突然响起《长恨歌》的变徵调。顾西洲将霓裳反锁在檀香木更衣阁,掐丝珐琅自鸣钟开始倒计时:\"还有九刻钟,天下人都将看见...\"他解下缂丝腰带缚住她双腕,\"你穿着我绣的嫁衣,在佛前立三生血誓。\"
霓裳突然用银牙扯开肩头鲛绡,露出心口处的金凤衔珠纹:\"顾总可知...\"引着他的手按上怦然处,\"这处为何十年不敢示人?\"
顾西洲的指尖触到细微凸起——分明是婚契焚毁那日,她将灰烬刺入皮肉的旧伤。他暴怒地撕开金线腰封,却见她脊骨蜿蜒着朱砂小篆:困情者,永堕阿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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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幕·锁魂烛泪】
八角琉璃灯突然降下红雨。霓裳在台心旋身,每滴雨都化作金针刺入嫁衣。顾西洲望着水银镜里她渐染血色的身影,突然砸碎防火琉璃罩,抱着青铜水龙冲进雨幕。
\"你永远学不会低头!\"他用水柱劈开金针,却将她淋得通透。月白寝衣下浮现暗纹——竟是烧毁婚契的灰烬拓印,心口处纹着他的生辰八字。
霓裳笑着扯开透湿衣襟:\"顾总看真切了?\"蘸血的手指在彼此倒影间勾连,\"当年你将婚契烙进我骨血,如今我把它刻成锁你的镇魂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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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幕·泣珠成劫】
最后时刻,霓裳拽断颈间璎珞。三百颗珍珠滚入鎏金地漏,将婚书折射成满室血光。她踩着碎玉走向主镜,锁骨疤痕被放大成浴火凤凰。
\"诸位且看...\"她将燃火的裙裾甩向铜镜,露出小腿上的烙印数字——顾西洲当年抢救她的时辰,\"霓凰新品的魂灵在于...\"突然被顾西洲拦腰抱起,他咬破的舌尖血染红她耳垂,\"顾夫人欠下的情债。\"
直播熄灭前,世人看见顾西洲后背浮现完整婚契,在霓裳咬破他喉结处,显出一行小楷:违约者,终生相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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