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那个老家伙死了之后,我就想着跟那个来验尸的仵作学习,当时他也同意了,但是要求只有一个,去乱葬岗学习,不仅要挖坟,还要自己动手进行解剖,明确死因。”
“乱葬岗里面什么都有,各种死法的,还有尸体不同的腐烂程度,去一次,一天都不想吃饭,这可比执行任务杀坏人难多了。”
杨羽一边说着,从里面取出来了一把小巧精致的手术刀,轻轻划开了面前之人的胸膛。
老三换了个方向坐着,这种开膛破肚的解剖的场面他是实在受不了。
“如果真的是龙兴的某个弟弟,比如老二之类的,到时候他要是来了看到眼前这一幕,他会怎么想。”
“老杨,你得明白,虽然解剖这个东西发展了有一段时间,但很多人还是不能接受,毕竟在他们的观念中,人死之后,要齐全,这样来世投胎,才能健全。”
杨羽摇摇头,并不赞成,顺手拿起了一个剪子,将中间的骨头用力剪开,那声音在老三听来,有些渗人。
“投胎转世,那是九重天的活,跟咱们没什么关系。更何况魂魄跟肉体没关系的,通俗的来讲,你的魂魄只是这一世的体现,回到九重天之后,魂魄会被重塑,不影响下一世。”
“那些出了问题的魂魄呢?厉鬼什么的?”老三下意识地回头问了一嘴,可一下子就差点吐了出来。
杨羽已经将胸腔全部打开,此时已经将手伸进里面,不停地摸索着。
“那些啊,有的好的能被超度的,自然就顺利回到九重天,入轮回去了,那些只能清除的,会变成,你可以理解为原材料,到时候这些原材料会重新捏成一个其他人,投胎。”
杨羽摸索到了心脏,用力抓住,往外一扯,将整个心脏直接扯出来,扔在了地上。
“心脏与正常心脏无异,没有任何中毒迹象,心血管正常,可以确定,是被咬死的。”
杨羽摇摇头,将心脏重新放回胸腔,一点点的将其闭合,就在杨羽准备缝合胸口的时候,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随后龙兴气喘吁吁地出现在了两人视线之中。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眼前一幕,让龙兴心中震惊不已,当他看到地上躺着的那人的脸时,龙兴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红了眼眶,但只是干张着嘴,发不出一点声音来,也没有一滴眼泪落下。
一来昨天哭的实在是太狠了,现在的确没眼泪了。
二来眼前之人,确实如同两人所想,就是龙兴的亲弟弟,龙烈。
两人对视一眼,最不喜欢的事情终究还是发生了,但是这一次,多少有些巧合的成分在,没有被下毒,而是被咬死的。
说实在的,这死法,有点窝囊了,还是死在一个女人的手下,即便她是个魔种。
他们这兄弟几个,修为应该是一样的,这差距悬殊的有点大,换个别人也想不出来这种结果。
“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龙兴抬起头,看向两人,此时眼中已满是血丝,他心中的愤怒,在此刻达到了顶峰。
杨羽面不改色地指了指正被缚妖索捆着的蝶儿:“这件事的来龙去脉,你得问她,要不是你兄弟跟她做那种事的时候乱说话,估计也不会现在躺在这。”
“你说什么?!”龙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所听到的话,自己的蝶儿怎么可能会背着自己,跟别人苟合?她不是之前说过自己是最爱他的吗?难不成是谎言?
龙兴几乎是爬着来到蝶儿身前的,他颤抖着抬起手,抓着袖子,轻轻地给蝶儿擦掉嘴上已经有些凝固的血。
他努力挤出来一个笑容,问道:“亲爱的,他们,他们说的一定是假的对不对,你是最爱我的,你不会背叛我的,只是我弟弟想要用强,所以你才杀了他,对吗?”
这都不是暗示了,这是赤裸裸的明示,只要蝶儿这么说,龙兴作为大王爷,他就有把握让蝶儿免受苦,要知道他们身旁站的两个人,是行走,不是什么阿猫阿狗,行走向来针对已经有明确害人事实的魔种就一点,斩尽杀绝。
蝶儿怎么能不知道,龙兴的意思,但也只是淡淡一笑,低头看向自己的身子下边,凑近了些悄声对龙兴说:“告诉你哦,他的东西,现在还在我的身体里,你说,他人都死了,我给他生个孩子,不过分吧?”
龙兴身子打了个哆嗦,后退一些,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人,明明前一天,还是你侬我侬,怎么只是一天的时间,眼前的人,就变了?
“哦对了,那边还有两个小帅哥,他们我也好想要呢。”
蝶儿本来这话出口的时候就没压着,再加上老三和杨羽两人的听力确实不错,听到这番话语的时候,两人不约而同地嘴角一抽。
乖乖,这女的是疯了吧?
龙兴面如死灰,一切都没办法挽回了,他转身,看向杨羽,虽然没有开口,但杨羽看懂了他眼神中想要表达的意思。
他想让自己放过蝶儿,最起码,现在放过。
杨羽摇头:“我会找地方把她关起来,但是具体的位置,不会让你知道,另外最关键的一点。”
杨羽蹲下身子,捏住龙兴的脸,抬起来:“你要做的,是龙界之主,不是一个只会谈情说爱的疯批书生,懂吗?”
言外之意便是,如果你确定要蝶儿,我可以给你,让你去谈情说爱,但是我们之前所有聊过的东西,全部作废,你想怎么样,死活不管。
龙兴心中很愤怒,很愧疚,更纠结。
他没办法保护好自己的情人,让她陷入了困境,被人抓走,他很想反抗,他是第六境,只要出手,这两个人肯定打不过他,甚至活不下去,但他需要行走。
杨羽见龙兴没回应,只是两眼发直,心中清楚这家伙心里面指不定在想些什么,也懒得去管,松开手,起身走到蝶儿身前,一把抓住捆着她身子的绳子,跟拎小鸡一样将其拎起来,夹在腋下,从不远处的院墙翻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