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时分,吃过午饭后,小玉儿和哥哥弟弟妹妹们等都回了大院进行午休,现在这几个小家伙可黏糊了,小玉儿又成了大姐头,那高兴劲且有着一段时间呢。
张云虎和大姐在书房里一边喝着茶一边说着往事,大姐都被张云虎说的给震惊的说不出什么话了。
张云梅是怎么都没想到,自己家爹娘这么大的来头,他一点都不知道。更加震惊的是小弟和十三个侄子,张云梅直呼好家伙,
张云梅现在心里就仅有那么一个念头,以后这四合院谁还敢欺负他们娘几个,谁还敢算计她这。就这些个侄子随便出来一个都能吓死他们院里的这些个牛鬼蛇神。
张云梅想着想着就突然打了个激灵,嗯,不能给小弟和侄子们招惹麻烦,还是要低调点,人多口杂,不定出啥麻烦呢,低调低调。
谁敢说张云虎这大姐是个没脑子的来着,人那是从小被家里长辈和一众哥哥弟弟给宠的不愿意去动脑子好不。相反,张云梅就很聪明,只是被贾进福这个混账给宠的没边了。
从大姐张云梅身上就能发现一个问题,男人不能太宠着自己个婆娘了,越宠那是越上头,宠到没边了后,那可就真的没治了,受伤的永远是男人。
兄妹俩把事情聊开后,张云梅就有点伤神的开口道:小弟,你说爷爷奶奶他们现在在哪,这么多年担惊受怕的,都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还有你九嫂、十嫂、那八个侄媳妇和那些个孩子们。
爹娘他们出事后,我和你大姐夫为了找小中宝和小玉儿,去过八个侄媳妇的娘家,他们都搬走了,应该是爷爷出来后带他们搬走的。
张云虎闻言,也是丝毫没有头绪,他揉了揉额头道:大姐,家族密地通道我这次回来后,都已经能打开了,我看过里边。爷爷奶奶他们应该是在里边住过一段时间,后来就全部搬走了,应该是找到了落脚点。
我现在已经托人在全力寻找,应该快有好消息了,都别着急,已经等了这么多年了,不在乎多等几天。
大姐听完后也不再多说什么了,不过她眼睛又一转之后开口道:小弟,我现在有房子住,你干嘛要给我一个小院子啊,你给我了成华他们十三个兄弟怎么办。
张云虎笑了笑道:大姐,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族里的那八十个小家伙找着后,我就带他们进城,都给他们安置好。
爷爷奶奶他们就和我住一起,九嫂和十嫂他们就和你住一起,反正那个院子修建好之后,就成了三个独立的小院,足够你们住了。
福祥胡同还有一个二进院,你那个院里还有个跨院,他们如果都在四九城,那就给他们再买或者修建院子。但 我估计这个 愿望很难实现,但院子还是要买,孩子们必须在四九城。这些事情你就别管了,一切有我呢,你担心什么。
姐弟俩有说不完的话,诉不尽的思念和惆怅,但好在,现在不是有了目标和理想嘛,这个时代虽然苦,但他有活力,有精神,有希望和未来。
九十五号大院里,前院东厢房中,带着眼镜的中年人一边和自己的媳妇说话,一边对大儿子道:以后再让我发现你偷烟抽,我打断你的腿,屁大点孩子,居然还学会抽烟了,不信你下次再偷老子的烟试一试。
这两天院里来的那个年轻人也不知道是什么来头,把伪君子给打的那个惨,牙齿都掉了好几颗。
按我说,打的就是该,一把年纪活到狗身上去了,整天说教这个说教那个,屁用都不顶。一天天道貌岸然的,其实就属他心黑,一肚子男盗女娼。
中年人媳妇横了他一眼道:你也不是啥好东西,把你家祖上的那点算计少往家里使。还真把自己当阎老西了,你是姓阎,可不是老西。那是人大宰相寇大人用的,不是你个小学教导员用的。
旁边桌子上的一大两小三个小子一下就让他们老娘给逗喷了,那个最小的都笑的鼻涕泡都出来了。
这可把眼镜中年人给气坏了,站了起来一甩袖子就来了句: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说完这句就进了内室去了。
中年妇女则吼了一嗓子道:姓阎的,你可别给我断章取义,真是朽木不可雕也。
后院后罩房位置,一个三开间的房子里,早上在中院说悄悄话话的那对夫妻正在对一双儿女训话。
只见他十岁的儿子怀里正抱着他两岁的妹妹逗个不停。惹的怀里的小丫头一边在少年怀里咯咯大笑,一边胡乱转着软软的小身板用小手去揪他哥哥的鼻子。小丫头长得细皮嫩肉唇红齿白的,那头发都是黑中带亮,可比小雨滴健康多了。
干练中年人对儿子这么逗小闺女那是明显吃味了,他话也不训了,上前去一把抱走少年怀里还在张牙舞爪的小丫头,一边对少年骂到:你个小混账,你那应该被老子剁了的脏手你给我少碰你妹妹。车轮高的一点小屁孩,你们几个居然偷老子的烟抽,下次再抽,我剁了你的手。
略有姿色的中年妇女横了一眼这个没皮没脸的儿子,冷哼一声道:下次再抽烟,你个小王八蛋别给我进屋,你那几个好兄弟看谁能收留你。除了梁子和圆子,你们三个玩意儿是怎么玩到一起的。那时候打架你们仨一个打一个比谁都打的狠,现在居然能好到穿一条裤子。
小少年闻言嘿嘿一笑道:那时候是我和圆子被梁子打,谁让他刚搬来咱们院就那么嚣张呢。以前打不过是我们年龄小,今年刚过完年他就被我和圆子联手给揍了。就这么的报了仇,我们仨可不就和好了么。
中年人抱着怀里的小女儿一边亲香一边对儿子哼道:茂儿啊,你这两天可看到了,来院子里那个年轻人可绝不简单,你可别惹着他,听见没。
小少年一抹鼻子,牛气的道:我才不惹他呢,他一准是圆子什么亲戚,我和圆子多好啊。再说了,他把中院那个讨厌鬼可给收拾惨了,让他一天天在我们几个面前装大瓣蒜,他是个嘛呢,臭不要脸的。
中年人听儿子这么说,他也被说的可乐的笑了,笑了笑道:中院那姓易的下次再说教你们,你就告诉你爹我,我去教训他。什么玩意啊,给脸就蹬鼻子的货,还真把他当根葱了。
后院两间西厢房中,一个微胖一脸憨厚的中年人一边吃着花生米,一边喝着散白,时不时的还哼唱那么一两句。
坐在桌子上写着作业的少年开口道:爹,你喝酒就喝酒,你别吵吵我行不行,你这样吵吵,我和弟弟们作业还怎么写,你可真能捣乱。
憨厚中年人一瞪眼道:写你的作业得了,你怎么那么事呢,你别逼你老子我啊。账都没给你算,还说教起我了,真是给你惯的。
少年梗着脖子来了一句:哼,我又没偷你的烟抽,谁让你每次都让我给你点烟抽,我抽烟还不是你给惯出来的。
憨厚中年人这下可是无话可说了,哎,造孽啊,他怎么就生了这么个玩意啊。
旁边踩着凳子趴在桌子上写作业的俩小只皆是一脸嫌弃的看了看他爹和他大哥,俩烟鬼,抽的那个味儿,他们闻着都刺鼻。
坐在椅子上缝补着东西的中年妇女开口道:我说刘胖子,你说你抽烟就抽烟得了呗,还让我大儿子给你每次点烟。点着了才拿给你,有你这么当爹的嘛,现在儿子抽烟你不让,你早干嘛使了。
还有啊,你别一天天的和中院那个道貌岸然的走那么近。那就不是个好东西,看着一脸正气,心思重着呢。
憨厚中年人放下手里的酒杯道:呵,谁和他走的近了,你都不看他在厂里那人缘。还和我比,他拿什么比,我也就是技术比他差点,人缘甩他几条街。
中年妇人横了他一眼,就不管他们爷几个了,自顾自的忙了起来。
院里其他人都在家里评头论足的,皆是众里不一,说什么的都有,好好的一个四合院就这么着往大杂院发展着。
中院东厢房里,躺在炕上的正气中年人在哼哼唧唧。地上的椅子上坐着一位六十来岁,一头银发的老太太,此时低声和一位略显俊秀的中年妇女说着什么。听见床上躺着的中年人哼唧着,没好气的用手里的拐棍敲击了一下石砖地面道:易小子啊,你让老太太说你什么好呢,你无缘无故的去说那个年轻人干嘛使。
别把你的大义凛然用到别人的头上去,这年月才安静下来多久啊,你就要不消停了,可得小心咯,有些人惹不得。
这次是人家怕把你打死,不然,你这会还指不定怎么着呢。你也是见过世面的,怎么心思还不收敛一点。
老太太我呢,也只是给你一个忠告,至于你听不听那就是你的事了。人啊,还是要稳当点,心思别那么重,不然害己又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