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埠贵难得的大方了一次,拉着刘海中出了四合院,去了街上的酒馆里。
他俩在酒馆里一边喝酒一边嘀咕,这一嘀咕就嘀咕了三小时。再出来时,已经微醺,老哥俩摇摇晃晃,勾肩搭背的回了四合院。
这老哥俩至于嘀咕了什么,也就只有他们俩知道了。反正吧,这俩人各有各的盘算,就看他们以后怎么做了。
院里各人有各人的想法,有不在轧钢厂上班的几户人家,心里皆是有了异色。他们都是租的房子,都想着要搬离这里了。
中院在棉纺厂上班的两户人家皆以是找好了房子,这两天也就搬走了。
院里其它几家也打算搬离,这就为,这个院里接二连三的,搬进来轧钢厂工人创造了条件。
果然,三天时间里,这个院里一下就搬出去了七家租户,整个四合院为之一空。
前院西厢房搬走了一家,就剩有房本的林墨阳家,倒座房搬走了三家,五间倒座房彻底空了下来。
东厢房搬走了一家,就剩闫埠贵家两间房子,空出了一大间,闫埠贵也是两间私房房本。
林墨阳和闫埠贵速度也是够快,第一时间居然在军管会碰了头,两个人把东西厢房剩余的房子就给买了下来。
刘海中也不慢,在闫埠贵和林墨阳走到胡同口时,刘海中这家伙也出现在了军管会。只是他的运气不好,只买下了,他家靠近后罩房位置的一间耳房。
院子里其它空置的房子,已经被全部被收走了,也不进行买卖了,具体怎么安排刘海中就不知道了。
这也就是刘海中还快了一步,不然他连房皮都摸不着,更别说手里还买了一间耳房了。
你没看到,易中海和他的儿徒贾南星,一脸沮丧的走出了军管会嘛,可真是手快则有,手慢则无。
现在就连贾南星租住的那一间东厢房也被收了回去,贾南星现在也没地方住了,还得腾房。
这让易中海爷俩郁闷的啊,那个苦逼劲就别说了,再说那就都是眼泪啊。
易中海和贾南星爷俩,一路郁闷的回到院里,这一路上谁也没有说话。
回到家后,余金花看他们爷俩脸色不对,怕吵着睡的香甜的俩孩子,就把他们爷俩给赶到隔壁耳房去了。
易中海家的房子本来就是私房,两间东厢房,两间耳房。
这房子,当初还是聋老太赠与给易中海的。
爷俩来到耳房后,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相对无言。
易中海瞅了贾南星一眼,再郁闷的看了看耳房,最后长叹一声。
易中海对着贾南星道:南星,现在房子被收回去了,你也没有地方住了,暂时就住在这间耳房里吧。
以后到你结婚时,咱们再想办法,办法是人想出来的。
贾南星还能怎么办,只能这么着。弟弟妹妹们还小,他现在也是学徒工,只能听易中海的这么安排。
中院里,张翠花现在可不管那些狗屁事情,她现在一天天可忙着呢。
自己小弟快要结婚了,她这个大姐不得准备点东西啊。小弟就是再有,那也只是小弟的。
她的刺绣和手艺虽然不如奶奶和小妹,但也能拿的出手,就是这么多年没有做,生疏了。
张翠花请教了奶奶后,就去丝绸店里买了些苏帛,她准备给小弟和弟媳一人各绣两身睡衣。
虽然费事了些,但也是她这个大姐一针一线的刺绣出来的,也是一份心意。其它的,小弟就不会缺。
张翠花这一凝神静气,一手北派苏绣,还真是绣的有模有样,老太太只感叹,小时候把这丫头给宠坏了,也宠废了。
张翠花自小在爷爷奶奶身边长大,那会能让老太太伤神,她有对付老太太的招儿。
有了老太太的打底,张翠花是越绣,越称心如意,就越发自得。
这院里一安静,易中海的想法,也就盯着自家一亩三分地了。
易中海现在对自己家里的变化那是满意的不得了,现在有儿有女,每天还吃喝不愁的,他的心里是越发自得了。
这天吃完晚饭后,易中海和贾南星爷俩就在耳房里喝上了,虽然是散酒,可也喝的有滋有味的。
易中海往口里丢了一粒花生米后,看着坐在旁边的贾南星,越发的满意。
易中海嘬了一口酒后,有点自得的开口道:南星啊,以后在厂里,好好的跟着师父我学手艺,学出来了,你也是师傅了。
再过两年,你也就到了结婚年纪了,给你说一门亲事,也好成个家。
你师弟师妹们,过两年也大点了,还能领着你家孩子玩。
到时候,我和你师娘就满足咯,有儿女在身边,更有孙子、孙女在身边,那日子啊,就越发好了。
贾南星顺着易中海,应承道:师父,那是,再过几年,您啊,就瞧好吧,儿孙环绕膝下,您和师娘就是有福之人。
易中海嘬了一口酒,又继续开口道:是啊,师父和师娘就等着你开枝散叶呢。
你弟弟妹妹还小,等他们长大也结婚了,那我和你师娘也成了老太爷、老太太了。
咱们院里那可就真热闹了,师父和你师娘就专心给你们带孩子,享受享受几代儿孙环绕膝下的感觉。
贾南星听到这里,就脸色有点古怪,这是喝了多少假酒啊,就喝成这样了。再说了,这酒也不假啊。
哦,合着啊,您是看到人西跨院羡慕了呗,想学人家老太爷和老太太啊。
贾南星真是心里鄙视了他这个师父一眼,您什么规格您自己个不知道啊,还和人家西跨院比,比得了嘛。
贾南星现在就想,怎么把自己的师父给灌醉了,让他可以消停点,别再乱说话。
这要是不喝醉了,继续瞎胡咧咧,还不知道怎么着呢,千万别惹事。
易中海也是有点醉了,喋喋不休的说了一大堆。
贾南星就是顺着他,一个劲的给灌酒,这一下就给灌猛了。
两斤散酒,几乎有一斤半进了易中海的肚子,易中海即使喝成这个熊样了,还嘴里能嘟囔。
贾南星这个累啊,是真心累。
他贾南星又不是傻子,怎么会顺从易中海的盘算去生活。他现在也是没办法,不然,他也得搬出这个院。
按照他师父的这顿醉话,他以后还能好了。别想了,这老东西谋算的可真够多的。
贾南星现在是又好气又好笑,不过,他现在可不在乎这一点。他还有重要的任务呢,就让他这个爱算计的师父这么算计着吧。反正他又不吃亏,何乐而不为呢。
趴在桌子上是易中海突然打了个冷颤,他好像被人给算计了,还算计的很深、很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