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叶村。
夜幕低垂,灯火在微风中摇曳,映照出街道上稀疏的人影。
纲手独自坐在酒馆的角落,手中握着一杯清酒,目光有些迷离。
酒馆内的喧嚣仿佛与她无关,她的思绪似乎飘得很远。
门帘被轻轻掀开,自来也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他环顾四周,目光很快锁定了纲手。他微微一笑,大步走了过去,毫不客气地在她对面坐下。
“哟,纲手,一个人喝酒多无聊,怎么不叫上我?”自来也调侃道,眼中带着一丝戏谑。
纲手抬眼瞥了他一眼,嘴角微微上扬,却带着几分无奈。
“你这家伙,总是神出鬼没的。今天怎么有空来找我?”
自来也耸了耸肩,招手叫来一杯酒。“听说你要离开村子一段时间,我总得来送送你吧。”
纲手沉默了片刻,手中的酒杯轻轻转动,酒液在杯中泛起涟漪。
“是啊,有些事情需要处理。你呢?听说你也要出远门。”
自来也的笑容稍稍收敛,目光变得深邃:“嗯,有些情报需要去确认。雨隐村那边……有些动静。”
听到“雨隐村”三个字,纲手的手指微微一顿,眼中闪过一丝担忧:
“雨隐村?那里可是晓的根据地,你一个人去太危险了。”
自来也哈哈一笑,试图缓和气氛:
“放心吧,我可是传说中的三忍之一,自来也大人!区区晓组织,还奈何不了我。”
纲手却没有笑,她的目光紧紧盯着自来也,仿佛要看穿他的内心:
“自来也,别逞强。晓的实力你不是不清楚,他们的目标可是尾兽,而你……”
自来也摆了摆手,打断了她的话: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但正因为如此,我才必须去。如果能够获取到他们的情报,或许能避免更大的灾难。”
纲手低下头,手中的酒杯被她握得更紧:
“你总是这样,把所有的责任都扛在自己肩上。难道就不能……依赖一下别人吗?”
自来也的目光柔和下来,声音也轻了许多:
“纲手,有些事情,只有我能做。而且,我也不是孤身一人。我还有你们,有鸣人那小子。他可是我的骄傲啊。”
提到鸣人,纲手的眼中闪过一丝温暖:
“那孩子……确实成长了不少。或许,他真的能改变些什么。”
自来也点了点头,眼中满是欣慰:
“是啊,我相信他。所以,我必须为他,为村子,做些什么。”
两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只有酒馆里的喧嚣声在耳边回荡。
良久,纲手抬起头,目光坚定:“自来也,答应我,一定要活着回来。”
自来也微微一笑,举起酒杯:“当然,我可是要回来喝你请的酒的。”
纲手也举起酒杯,与他轻轻碰杯:“一言为定。”
酒杯相碰的清脆声在空气中回荡,仿佛是一种无声的誓言。
两人一饮而尽,酒液入喉,带着一丝苦涩,却又有一丝甘甜。
自来也放下酒杯,站起身来:“时间不早了,我该出发了。”
纲手也站起身,目光中满是不舍:“保重。”
自来也点了点头,转身朝门口走去。
走到门口时,他忽然停下脚步,回头看了纲手一眼,嘴角勾起一抹熟悉的笑容:
“纲手,等我回来,我们再一起喝酒。”
纲手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泪光:“好,我等你。”
自来也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纲手站在原地,久久未动。
夜风拂过,带来一丝凉意。她抬头望向星空,心中默默祈祷:
“一定要平安归来啊,自来也。”
……
雨隐村,一号基地会议室。
厚重的铁门被一脚踹开,发出刺耳的金属撞击声。
飞段扛着那把猩红的三月镰,刀刃上还残留着未干的血迹,大摇大摆地走进来,嘴角挂着惯常的狂傲笑容,眼神却带着一丝不耐烦。
“老大,什么事这么着急?!”
他的声音在空旷的会议室里回荡,带着几分挑衅。
迪达拉、蝎和角都紧随其后,三人的脚步声在冰冷的地板上显得格外清晰。
迪达拉双手插在口袋里,嘴里嚼着口香糖,眼神中带着一丝玩味;蝎的傀儡身躯发出轻微的机械声,红色的瞳孔在阴影中闪烁;角都则面无表情,绿色的眼眸冷冷扫视四周,仿佛在计算着什么。
四人刚刚踏入会议室,空气骤然凝固。
一股无形的威压如同实质般蔓延开来,仿佛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飞段的身体微微一僵,目光迅速锁定在长门对面那个戴着橙色漩涡面具的男人身上。
“这个戴面具的家伙是谁?”飞段的声音低沉了几分,带着明显的敌意。
他握紧了手中的镰刀,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为什么这家伙也穿着我们组织的衣服?嗯?”他眯起眼睛,语气里满是不屑和警惕。
带土静静地坐在那里,面具下的眼睛透出一丝冷冽光芒,像是在无声地嘲弄着飞段的挑衅。
他的姿态从容,却隐隐散发出一股令人心悸的杀气。
飞段的心跳加快,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这家伙在威胁老大!
他的直觉告诉他,眼前的男人绝非善类。
“老大别怕!”飞段猛地一跃,身形如电冲向带土,镰刀在空中划出一道猩红的弧线,刀锋直指带土的喉咙。“他敢动你,我就砍了他!”
会议室内的气氛瞬间紧绷,仿佛一根即将断裂的弦。
带土缓缓抬起头,面具下那双猩红的写轮眼如同深渊中的血月,透出一抹刺骨的寒意。
他的目光并未在飞段身上停留,而是越过他,径直落在蝎的身上。
蝎的周围,一层若有若无的细砂悬浮在空中,如同流水般缓缓流动,就像是他身体的延伸。
这些细砂在常人眼中几乎难以察觉,但在带土的写轮眼中,却清晰得如同刻在空气中的纹路。
他的目光在蝎身上游走,仿佛在审视一件精密的艺术品。
“你真是让我太意外了。”带土的声音低沉,带着一种难以捉摸的意味。“我似乎没有任何理由拒绝你。”
“画饼这种东西,只适合那些躲藏在下水道里的‘老鼠’。”长门的声音冷冽如冰,“而我,习惯用行动证明。”
他翘着二郎腿,周身散发出一股强大且无法抗拒的气场。
紧接着,他缓缓站起身,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朝着带土伸出了右手。
“我相信,有你的加入,我们组织会更快实现统一和平的目标。”
带土的目光落在长门伸过来的手上,沉默了片刻。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仿佛在权衡着什么。
突然,他猛地起身,身体如同幻影般穿过飞段的镰刀,刀刃划过他的身体,却如同穿过空气,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希望你别让我失望。”带土的声音低沉且冰冷,好似从地狱深处传来。
他的身影在空气中微微扭曲,仿佛随时会消失不见。
飞段瞳孔一缩,“这家伙是穿过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