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月望着鬼鲛那副游刃有余的模样,突然觉得自己的存在像个荒诞的小丑
这一切的行为就像那些被雾隐暗部处决前,还在炫耀忍术的叛忍一样可笑。
(我到底...在狂妄什么啊...)
他本以为胜券在握。
鬼灯一族的\"水化秘术\"本应免疫一切物理斩击,雾隐的刀术在他眼里不过是杂耍。
即便鬼鲛有鲛肌相助,凭借大海的主场优势,至少也该是势均力敌...
可现实给了他当头一棒。
鬼鲛甚至没动用那把怪刀,仅凭纯粹的水遁就将他碾压。
更让水月感到后怕的是,那些查克拉鲨鱼竟能像真正的鲛肌一样吞噬能量!
这完全颠覆了他对水系忍术的认知!
(没有鲛肌也能吸食查克拉...这根本是犯规啊!)
海风裹挟着咸腥味灌进鼻腔,水月突然剧烈咳嗽起来。
他低头看着自己半透明的手臂。
这是查克拉透支导致的水化失控。
曾经引以为傲的水遁秘法,此刻却成了虚弱无力的证明。
“喂,重吾。”鬼鲛突然转头,把鲛肌扛回肩上,“把这小子带上,天亮找到斩首大刀就回去。”
水月猛地抬头,淡紫色的瞳孔剧烈震颤:“等等!你刚才的术——”
鬼鲛的脚步顿了顿,侧脸投下锋利的阴影:
“小鬼,你以为'无尾之尾兽'的称号是怎么来的?”
他伸出布满鳞状纹路的手掌,查克拉在掌心凝聚成微型鲨鱼,“我的身体...本就是最好的鲛肌。”
重吾沉默地走来,像拎货物般抓起水月。
他没有挣扎,只是依旧不服气的看着鬼鲛。
鬼鲛扛着鲛肌,斜眼瞥向被重吾拎着后领、像条死鱼般晃荡的水月,鲨鱼般的尖齿不自觉地磨了磨。
(嗯...精英上忍级的查克拉量,鬼灯血继的开发度也够看...)
他回想起刚才那招“海魔之宴”的威力……
能硬接大鲛弹两分半钟,放在雾隐暗部都算得上精锐。
可当视线移到水月那张即便半死不活仍写满不服的脸上时,鬼鲛的拳头突然发出“咔吧”一声脆响。
(但这欠揍的德行...简直和飞段那个蠢货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不同的是,飞段是纯粹没脑子,而眼前这小鬼...
(是明明有脑子却偏要作死!)
水月恰在此时抬头,挂着虚弱的冷笑:“呵...没鲛肌帮忙就只会瞪人了?”
“唰!”
鬼鲛的鲛肌突然横在了水月鼻尖前,锋利的倒刺距离他的眼球只有0.01公分。
重吾明显感觉到手里的“货物”瞬间僵成了石头。
“听着,水母头。”鬼鲛的嗓音突然轻柔得可怕,“我至少有三十七种方法能让水化之术失效...比如把你装进灌满水银的棺材里沉入深海?”
水月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鬼鲛满意地看着他发青的脸色,转身时晓袍甩出一道凌厉弧线:“重吾,回去告诉老大——”
“他的新玩具...质检合格。”
……
雾隐村,潮湿的走廊上。
踏、踏踏……
轻快的脚步声打破了沉寂,
迪达拉双手枕在脑后,嘴里哼着不成调的曲子,金色的发梢随着步伐微微晃动。
他身后拖着一根细长的绳索,末端捆缚着一个雾隐忍者。
那人双手被反绑,嘴里塞着布条,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呜咽。
他的护额早已歪斜,额角渗出的血丝混着冷汗滑落,那眼中的恐惧几乎要溢出来。
“啪!”
迪达拉随手一甩,像丢货物一样把俘虏扔到蝎的面前。
“呐,凑合着用吧,至少四肢健全。嗯。”他咧嘴一笑。
蝎缓缓抬头看了一眼吊儿郎当的迪达拉。
随后又俯视着地上瑟瑟发抖的雾忍。
那人浑身战栗,瞳孔紧缩,眼泪无声地顺着脸颊滚落,喉咙里挤出呜咽的哀求。
然而,蝎的眼神没有丝毫波动。
他伸手抓住绳索,像拖拽一件无生命的工具一样,将雾忍拖向早已刻画好的符文法阵。
俘虏疯狂扭动身体,试图挣脱,可绳索纹丝不动,只在石地上磨出几道浅浅的血痕。
“呜呜!”
绝望的闷哼在空荡的基地内回荡,却无人回应。
蝎面无表情地取出一个封存已久的卷轴,解开封印,露出里面干枯的皮肤碎片。
他将如风干肉一般的皮肤组织轻轻放在法阵中央,随后双手迅速结印,查克拉如潮水般涌动。
“秽土转生之术!”
一掌拍下,刺目的白光骤然爆发,符文如活物般扭曲蔓延,整个空间都在震颤。
那白光如同活物般在符文间游走,顺着繁复的咒印纹路蔓延至雾忍所在的献祭法阵。
“唰唰——”
秽土如潮水般翻涌,无数灰白色的碎屑从地面升起,像无数蛆虫般爬上雾忍的身体。
他的皮肤在接触秽土的瞬间开始皲裂、剥落,肌肉纤维被强行撕扯重组。
剧痛让他的面部扭曲到近乎狰狞,可嘴里的布条死死堵住了所有惨叫,只剩下喉咙里挤出的撕裂呜咽。
蝎静静注视着这一幕,当白芒彻底吞噬祭品时,他的嘴角微微扬起——
“完美的艺术……就要诞生了。”
光芒渐散,一个高大的身影缓缓成形。
苍白的皮肤上布满细碎裂痕,三代风影缓缓睁开双眼,漆黑的瞳孔里没有一丝生气。
他机械地转动脖颈,砂砾从发间簌簌掉落。
“谁在……召唤老夫?”那沙哑的声音如同两张砂纸相互摩擦发出来的。
阴影中的蝎向前迈了一步,傀儡关节发出清脆的咔响。
“撒西不达啦,三代目大人~”他刻意拖长的尾音里浸满恶意。
!!!
三代风影僵硬的脸上骤然浮现裂痕,秽土簌簌抖落。
“是你!赤砂之——”
“转个圈。”蝎突然打断他,指尖轻轻一勾。
令人毛骨悚然的事情发生了——三代风影的怒容瞬间凝固,身体不受控制地原地旋转起来。
绣着砂纹的袍角扬起,露出下方正在剥落的秽土碎片。
“噗嗤!”迪达拉突然笑出声,他蹲在石柱上悠闲地嚼着泡泡糖,“这可比我的黏土娃娃有意思~蝎大哥,给我也整一个呗?嗯。”
随着“啪”的脆响,粉色的泡泡炸开糊了他半张脸。
迪达拉漫不经心地用舌头卷着残胶,“平时能捶腿按摩,打仗时还能当肉盾......”
蝎缓缓转头,傀儡师的杀意让空气骤然凝固。
“按照你的要求......”金属手指咔咔作响,“飞段那个家伙似乎更适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