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脑海中闪过九尾之夜时,与自己对战时的面具男,“那家伙的身体虚化....确实有点不像这个世界的忍术,原来那家伙是来自天外——”
“阿嚏!”站在长门身后的带土突然打了个喷嚏,他看着被长门嘴遁后的秽土忍者们,心中暗自发誓道:
“琳,再等等,很快我们就可以见面了!”
竹帘被风吹得哗哗作响。
自来也放下青瓷茶杯,氤氲热气中瞥见墙上时钟的指针即将重合。
“差不多到时辰了。”他打了个哈欠,“要去看看那群小崽子的修行吗?”
波风水门的瞳孔映着茶汤里沉浮的茶叶,“既然木叶合并已成定局...”
“不如多陪老师喝喝茶,顺便...”他露出标志性的温暖笑容,“把某个吊车尾儿子培养成能独当一面的忍者。”
“哈哈哈!”自来也拍腿大笑,震得茶几上的《亲热天堂》哗啦翻页。
他忽然凑近,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上次让你写的读后感,该不会用影分身糊弄我吧?”
水门起身时带起一阵清风,御神袍下摆划出潇洒的弧度。“这次...”他回头眨眨眼,手指结出未完成的印,“保证是本体执笔。”
傍晚余晖洒下,将整个训练场映得火红。
飞段浑身肌肉绷紧,白皙的皮肤上滚落豆大的汗珠。
他扛着千斤巨石,每一次深蹲都震得地面微微颤动,嘴里还神经质地念叨着:
“一千零八……一千零九……邪神大人会赐予我永恒的青春!”
不远处,迈特凯和卡卡西正以极其诡异的姿势扭动着屁股,进行着“猜拳生死战”。
“石头——剪刀——布!”
“哈哈哈!卡卡西,这就是青春的力量!”凯竖起大拇指,牙齿闪光。
“……”卡卡西死鱼眼翻得更厉害了,“凯,你的屁股扭得比你的体术还离谱。”
鸣人四仰八叉地瘫在地上,金发被汗水浸透。
他大口喘着粗气,胸膛剧烈起伏:“哈——哈——飞段大叔,你……真的不累吗?”
飞段瞥了他一眼,咧嘴一笑,露出森白的牙齿:
“九尾小鬼,偷懒可是对邪神大人的亵渎!青春和献祭,永不停歇!”
“喂喂,飞段大叔,你什么时候说话这么有哲理了?”鸣人翻了个身,狐疑地盯着他。
要知道,以前的飞段可是满嘴“混蛋”“去死”,骂街水平连木叶村口的老嫂子们都自愧不如。
文学素养? 不存在的。
可这才几天,这家伙就像被什么奇怪的东西附体了一样,不仅说话文绉绉的,连身上的戾气都少了大半。
……也可能是因为那身绿色紧身衣的功劳。
现在的飞段,活脱脱一个“热血邪教徒”,配上那身和凯同款的紧身衣,整个人散发着一种诡异的青春气息。
“八嘎!”飞段翻了个白眼,巨石在他肩上纹丝不动,“我只是懒得学,又不是真的像你一样笨!”
他嘴角缓缓咧开,露出一个癫狂又欠揍的笑容:“来,跟着我说——乌、合、之、众!”
鸣人瞳孔一缩,脸瞬间涨得通红:“飞段大叔!你过分了啊!”
飞段狂笑着继续深蹲,汗水飞溅:“怎么样?要不要考虑加入邪神教?邪神大人可是很‘青春’的哦~”
鸣人嘴角抽搐,默默爬起身:“算了,我还是去练我的飞雷神吧……”
树影婆娑间,小樱的指节攥得发白。
她死死盯着训练场上那道金色身影。
鸣人正全神贯注地结印,飞雷神苦无在夕阳下划出耀眼的金线。
汗水顺着他紧绷的下颌滴落,在地面砸出小小的水洼。
“砰!”
突然的爆响吓得枝头麻雀四散。
小樱这才发现自己的拳头竟在树干上砸出了蛛网般的裂痕。
碎木屑扎进指缝,她却感觉不到疼。
中忍考试时鸣人挡在她面前的背影,
佐助离去时自己无力的哭喊,
现在连那个吊车尾都能用飞雷神了......
“开什么玩笑......”她咬破的舌尖泛起铁锈味,医疗忍术的绿光本能地覆上伤口。
一阵狂风突然卷起满地落叶。
纷飞的枯叶中,小樱猛地扯下忍者护额。
“嘭!”
小樱原本站立的地方炸开烟尘,树干上只留下个深深的脚印。
几只惊飞的乌鸦发出刺耳啼叫,而百米外的林间——
小樱的身影在树冠间疯狂闪烁。
每一次蹬踏都在树皮上留下爆裂的痕迹。
“至少......”她一拳轰碎挡路的巨石,飞溅的碎石在脸颊划出血痕,“要追上他们的背影啊!”
夕阳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而她极速奔去的地方正是纲手的办公室。
训练场入口。
两道身影一前一后缓步而来。
波风水门披着那件熟悉的白色御神袍,金发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而自来也则依旧是一身标志性的黑天红云袍,宽大的袖口随着他的步伐轻轻摆动。
“还真是……好怀念啊。”水门微微仰头,目光扫过训练场的每一寸土地,瞳孔轻轻颤动。
自来也侧目瞥了他一眼,嘴角微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他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突然提高嗓门,冲着场中训练的几人大喊:
“喂——!小鬼们,休息一下吧!”
声音洪亮,瞬间打破了训练场上的节奏。
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停下动作,目光齐刷刷地投向自来也。
准确地说,是他那身醒目的黑天红云袍。
“好色仙人!”鸣人第一个反应过来,兴奋地挥手大喊。
“卡卡西!这次可是我赢了!”迈特凯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闪亮的大白牙,浓眉骚气的挑了挑。
卡卡西懒洋洋地翻了个白眼,单手插兜,语气散漫:
“不算,这次是被自来也大人干扰了,不算数。”
凯的粗糙的大手重重拍在卡卡西肩上,语气突然变得富有哲理:
“卡卡西,愿赌服输,拿得起才能放得下。耍赖……可是弱者的行为啊!”
卡卡西轻哼一声,肩膀一抖,甩开凯的手,迈步朝自来也走去。
然而,就在他刚刚踏出一步的瞬间——
他的视线越过自来也,落在了那个站在他身旁的男人身上。
金发。
温和的笑容。
熟悉的火影袍。
卡卡西的瞳孔骤然收缩,呼吸猛地一滞。
他的手指不自觉地抬起,用力揉了揉眼睛。
身体微微前倾,银发下的独眼睁得极大,死死盯着那个身影。
然后——
“老……老师……?”
他的声音几乎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干涩中带着颤抖。
整个人,如遭雷击,僵直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