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曼又惊又气,“宸宸,我是你长辈,你怎么和我说话的?今天你去公司了?是不是见到那个女人了?说,是不是她教的你?这个低贱胚子,以后不许你再去找她!”
听到这话,唐宝气得从床上爬起来,直接用枕头丢向她。
“苏姗阿姨温柔又漂亮,是全天下最好的女人,你为什么要骂她?你最坏了,你最讨厌了,我不要看到你!”
“霍宸御,你敢用枕头丢我?反了反了!一定是那个女人给你做了降头!”
“你还说!苏姗阿姨什么都没干,是我讨厌你,你怎么能污蔑她!”
“……”
霍曼被怼得一愣一愣的,气得上前去,就想拽过他,揍他屁股。
“啊啊,救命!爷爷,奶奶,快来救宸宸,姑姑和坏妈咪一样,要虐待宸宸了!”
唐宝一边往床里退,一边喊救兵。
霍曼气得脸色一阵变幻,指着唐宝说不出话来。
听到动静的霍家两老口披了件衣服就匆匆赶来。
“怎么了怎么了?宸宸乖,别哭别哭,奶奶替你做主。”
霍老夫人连忙跑到床边,朝着唐宝张开了双臂。
“奶奶,呜呜,姑姑不讲理,姑姑讨厌。”
唐宝半真半假的哭着,扑进了霍老夫人的怀里。
“好好,不哭了,奶奶骂她。”
霍老夫人连声哄着,视线投向快要气歪鼻子的霍曼,“小曼,你和一个孩子较什么真?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我……他……妈,你怎么不问青红皂白就骂我?”
霍曼高高在上的活了小半辈子,还要被自己的母亲骂,气得差点吐血。
“那你倒是说说,究竟怎么回事?为什么要打我的乖孙?”
霍老夫人拍着唐宝的背,语气里明显偏袒小家伙。
人老了,就喜欢含饴弄孙。
这小家伙自从摔了一跤,嘴甜的要命。
她可稀罕的不行。
谁都不能欺负她的宝贝疙瘩。
“我哪有打他?是他用枕头丢我!”
霍曼瞪了一眼偷眼看她的唐宝,没好气道。
这小家伙,真的和以前不一样了。
瞧瞧他刚刚多张牙舞爪,现在又学会抱大腿。
太机灵了!
“宸宸,姑姑可是你长辈,你跟爷爷说说,为什么要用枕头丢她?”
站在一旁的霍老爷子没有一味的偏袒小家伙,而是询问道。
“因为姑姑看不起人。”
唐宝嘟了嘟小嘴巴,“她不允许我和苏姗阿姨的儿子交朋友,还骂人家是穷酸鬼,低贱的平民。老师教过我们,交朋友最主要的是看人的品性,苏姗阿姨人很好,唐宝也很好,所以我喜欢和他们交往。”
“既然他们是我喜欢的人,我就要维护他们的尊严,不能让姑姑骂他们。爷爷,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一番话,条理清晰,有理有据。
霍家两老对视一眼,都在彼此眼里看到一丝称赞。
霍老爷子看向霍曼,“小曼,这就是你的不是了。不管怎样,你都不能当着孩子的面这样数落人家。我看宸宸的心灵比你,比我们都纯净。”
霍家是顶级权贵,女儿从小在富贵圈里长大,觉得自己高人一等也无可厚非。
更何况,她年轻时还发生过那样的,更让她的心理有些狭窄。
不过幸好,一切都过去了。
“好了好了,你们都出去了,我们宸宸要睡觉了。”
霍老夫人见霍曼的脸上挂不住了,连忙出声打圆场。
霍曼绷着一张脸,也没说话,转身气汹汹的离开。
都是那个唐语月害的。
在她没出现之前,一切都风平浪静。
而现在,一个两人都让她难堪!
这口气,她怎么咽得下去!
“好了,乖孙,不哭了啊,咱们早点睡。”
霍老夫人哄着唐宝睡下。
唐宝看着霍老夫人,想到马上要离开霍家老宅,心里难免不舍。
“奶奶,我好喜欢你,也好喜欢爷爷。要是……要是我不是你们的孙子,你们还会这么喜欢我吗?”
霍爷爷霍奶奶真的好慈祥啊!
可如果自己不是他们的孙子呢?
他们还会这么疼爱自己吗?
“这孩子,胡说八道什么?”
霍老夫人替他掖着被子,笑骂了一句。
“我是说如果嘛!如果我不是你们的孙子,而是一个像苏姗阿姨那样温柔善良的女人生的孩纸,你和爷爷还会像现在这样喜欢我吗?”
唐宝眼睛亮晶晶的,一脸的期待。
“这孩子……”
霍老夫人失笑,大概觉得是霍曼的话伤到了他幼小的心灵。
于是道:“会!宸宸这么可爱这么机灵,不管你是谁,我和你爷爷都会喜欢你。”
“嘻嘻,奶奶,我也喜欢你和爷爷。”
唐宝满足了,又拍了一记彩虹屁。
“嗯,那快睡吧。”
霍老夫人轻刮了一下他小小的鼻梁,帮他把灯关上。
“晚安,奶奶。”
唐宝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睛和霍老夫人道了晚安。
霍老夫人心里软软的,心说要是多来几个这样的小孙子,那就好了。
……
蓝天公寓。
唐语月和林心琪终于到家。
屋子里静悄悄的,唐语月率先进了儿童房查看。
小家伙睡得很香,她弯了弯唇角,在他脸上轻啄一记,随后轻轻退了出去。
“唐宝睡着了?”
林心琪给两人倒了杯水,递了一杯给唐语月。
“嗯呐。”
唐语月接过,喝了一大口。
“月月,那个混混不简单呐。”
林心琪喝完水,说了一句。
唐语月没有说话,等林心琪继续说下去。
“我今晚一直在观察他,你说他是混混,可他的礼仪和修养,还有谈吐,根本不像一个混混该有的样子。”
骨子里的习惯是改变不了的。
男人那一举手一投足,堪比世家公子。
说他是混混?
她有点不信。
“也许他一直跟着陆文湛混,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所以才会变成这样的。”
唐语月想了想,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这个说法,也能说得过去,但我就是觉得哪里怪怪的。”
林心琪若有所思,想到什么,她轻嘲一笑,“不过月月,不管这个姜景云是什么样的人,跟陆文湛那种人待久了,可真会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