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
杨亿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
不到一会儿又来一个，杨亿说了声来了，
大能起身看着开门进来的韩涛，
瞬间脸都吓白了。两个死对头，让自己如何应对，
大能拿起手机准备摇人。
突然想起胜利说的话，他也怕见这位瘟神。
“这---呵--韩老板--现在也不是我那高高在上的老师了--咱们都是平起平坐的民众了--”
韩涛把衣服脱下来，拉着椅子欠身让大能坐下：“你站着，我们还怎么聊天--”
果然是助理，杨亿准备起身。
韩涛又把他给按了下来：“最近在哪儿高就呢，听说也是个老板的，当老师的也是处于关心--”
“你？关心--你不是没找到笑料，找我排解寂寞的吧--”
韩涛准备叫服务员，杨亿赶紧起身去叫了，
终极对决开始了，
大能战略式的喝了口栀子水，
“生意一直都不是太好的，总营业额同比--环同昨天少了二十---”
“所以呢---”
韩老师头也不抬的问大能，
“所以你少吃点--大晚上吃多烧心--现在是药三分毒的，我也就是杨亿同学聚会买单有些的过意不去，才花这钱的，你是知道的--”
老师皱了下眉头：“让你请个客追到你当老板的，现在还嫌你老师吃你的，你这家伙真是挺扣的---当年我还没暗示你买瓶水人就跑了，现在想想还是挺尴尬的--”
“我不尴尬，你替我尴尬什么，你这不是瞎操心吗--”
杨亿站外面都差点笑出声，
老师抬手正了下自己的眼镜，直直的看着大能：“你小子还是没变，仿佛梦回教书时候了--”
“都说那李叶给你写情书的--真的假的，你这当老师的一点师德都没有，你那衣服破了还是人家给补的，女同学都传神了，说你准备等到李叶上大学就去追她呢--”
“你开玩笑有点底行不--我这好老师的形象都让我们班给毁了，就应该我长的高，长的帅--”
“你可真能往自己脸上贴金--长的高的老师又不你一个--那优秀教师没评上，还不是你勾引了评委--我们班都传疯了--”
“行了，不回忆了， 你这家伙可真能八卦为师--”
韩涛又点了两盘凉菜，
大能坐过去给涛哥剥着花生壳，
杨亿坐在旁边，大能边剥边跟韩涛打嘴战，
“你说人家杨亿小你五，六岁都有女朋友了，咱不快点，再一步就往三十里迈了--”
“要你管，你老师我有的是钱--姑娘排着队呢，家业也是稳如黄金，操心不少的--”
大能呲着牙看了下对面的杨亿，
赶紧给老师倒酒，今天不灌醉你，自己的名字倒着写，
“这茅台好呀，我喝一点就上头--”
“你装吧--同学也是让杨亿给你安排活儿，我看你这老板当的不赖，我那边真挤不进去，把你调去打扫厕所，又怕同学们说老师我虐待你了--”
“我又没让您给我安排的，都是生意人，你只是比我强一丢-那些同学都是想看我笑话的，我这种有独立人格的，怎么可能依赖于你呢，别给自己戴高帽了----”
“原来是这样呀--”
老师抬手取下眼镜，掏出眼镜布擦了下，
又戴了上去，看着眼前满杯的酒，怼了旁边的大能：“你怎么不喝呢。一直是给我倒的，你这家伙跟高中时一样--让人讨厌--”
“你怎么说出这样的话呢，什么叫讨厌，当个人民教师的，怕是连从教资格都没有吧，学校也是瞎的，怎么把你个污点给招进学校的--”
“先把身份摆明了，在老家你小子居然还是我那排不上号的表弟，我压了好几年的火了。哪个学生跟你一样，恶心老师的--我这可是正牌师范大学毕业的--”
“你偷瓜的时候，还没给钱的，我当年是一眼就认出来了--”
“行了---行了---往事就别提了，给你那一百，你也不知道怎么花的--再说当时我已经跟你二爷说过了--也不知道你揪着这事说什么呢--我是老师也没空跟你计较那么多--”
韩涛举起酒杯喝了一口，
赶紧拦住大能把酒瓶夺过递给旁边的杨亿：“再倒下去，我明天开会都得推一下--这些年压力还是挺大的，本来想当个老师清闲一生的，结果父亲病重，我只能扛起家业了--”
“现在老人---”
“跟你二爷是同年就去了--咳---”
韩涛瞬间眼泪就下来了，
杨亿拿着酒瓶出去了，这些年看着韩涛在办公室偷偷的擦眼泪，
杨亿也不知道怎么劝，
跟总裁聊到大能的时候，总裁突然笑了，
这个刺头也许真能给总裁排解郁闷呢，
大能拍着韩涛的后背：“老哥，别这样这么大的人了---想开点，都成过去式了--哥--听话--”
韩涛摆了下手，大能继续坐下，
给韩涛倒了杯水：“簌一下口吧，看你哭的--”
片刻之后，韩涛咳了声，继续跟大能聊起天来，
没想到成年人有时候也很脆弱的。
“现在我已经亮明我们俩关系，表兄弟的，你不求我给你安排个工作--”
“我求你还不如求我自己呢，你在背后操纵着把我赶出工厂的吧，也是，你们家诈我两盒好烟的，看这发家史我都不想跟你称兄道弟的，还你是我表哥的--你别恶心我就行了--”
“我诈你什么了，是你要送的，再说我又没接手的。我成了始作俑者了--你说谁让你送的，你找谁去--”
“我可不敢，躺土里了--”
大能歪靠在自己胳膊上：“哥，你别满脸愁容的，一切向前看，找个女朋友再结个婚的，只要有女朋友，生活的不易很容易抹平了--现在你还很年轻的--再说也有钱的，不像我跟胜利，穷的女朋友都不敢谈，胜利那小子就一舔狗，存的钱都给他那上学的女朋友花了，现在手头就一千来块的，眼看那女的学费什么的又要缴了，这不找他表哥借钱去了吗--”
“你怎么不借给他呢？”
“我这哪儿有钱，刚把房租给交上，还借了胜利两百呢，再挣不到钱我都准备回老家了。胜利是挠破头才借给我的--平时真挣不到钱，现在这不一请你们--又见底了，胜利都说我狗窝放不住个剩馒头--我能有什么办法--燃气，水电，加上网，哪一样不得要钱。”
韩老师是一脸的无语---这特困户说的让人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