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看到冷晴这么羡慕的样子，不知实情的楚瑜然笑了，说道：“大嫂，这有啥好羡慕的？怀了孕之后，尤其到了孕后期，肚子大得像个球，腚大腰圆，走路都得笨拙地扭一扭，稍微一动弹虚汗直流，更有甚者有遗尿风险，时时刻刻要把人丢，不好不好！”
“我知道怀孕是很辛苦，生产的时候更是疼，但把他生出来，陪伴他长大，就是很幸福啊。”冷晴说道。
“这倒是，就像小鹿芽，怀孕生孩子这个过程是很痛苦的，但把她生出来之后，一点点地把她带大，现在有个萌萌的小棉袄整天在身边，特幸福。”
楚瑜然说这话时目光就看着已经熟睡的小鹿芽，眼睛里都是充满母爱的幸福。
看看已经睡着的小鹿芽，再看看她肚子里活泼好动、还没出生的小家伙，冷晴真的是羡慕极了。
“大嫂，你不用羡慕我，等你跟我大哥结婚了，孩子很快会有的，等我大哥参加完阅兵式回来你们不就要结婚了吗？”
等战君临参加完阅兵式回来，他们是要结婚的，但至于孩子……
“小白，现在生活水平高了，人的身体也会出现各种各样的问题，现在不孕不育的人也很多吧？就像秦氏医院，肯定也有这方面的门诊，就诊人数应该不少吧？是不是都能治？”
“这个我没研究过啊，现在不孕不育的人很多吗？”
“你从小到大接触的人里，都没有吗？”
“没有啊。”楚瑜然仔细地想了想，然后补充回答道，“就拿我家的人来说，非但没有，好像个个都是易孕体质，我妈就算当年是人工受孕，但一下子也是生了我们仨，柔柔也是我妈意外怀孕。
还有我，这两个孩子基本上一备孕就中了，还有我二嫂，这不是一怀孕就怀了三胞胎吗？”
“是吗？”
易孕体质？对她们来说，怀孕怎么那么容易？
“大嫂，你是担心你自己不能生？”
“……”被楚瑜然这么一问，冷晴倒是心虚，她刚想把实话告诉她，楚瑜然立马又说话了。
“你不用担心，这叫杞人忧天，结婚之后，好多女人都会有这种担心的，担心自己不能生，怀了孕又担心会怀一个三个头两条腿的怪物，把孩子生下来又担心孩子会生大病，但事实证明不用有这些担心，等你跟我大哥一结婚，一备孕你立马就会有的，放心吧，大嫂。”
“借小白你吉言。”
“我是条锦鲤呢，我说的好话一定会中的。”
听后冷晴笑了笑，然后在楚瑜然旁边躺了下来，今晚上她们就睡一张床了，把灯一关，楚瑜然就靠在冷晴怀里，两个人就开始说夜话，谈天说地的什么都聊。
就这样一直聊到了后半夜，楚瑜然终于是说话太多，把自己累得睡着了，冷晴这会儿却睡不着了。
看了楚瑜然的胎动之后，她真的好受刺激，她好想生个孩子，好想做母亲，她一定得把自己的不孕治好。
(
她便拿出了手机，去搜治疗女性不孕方面最权威的专家，战君临还有半个月就出发去阅兵村了，她要在战君临去的这段时间去寻医治病。
冷晴将查到的几个权威专家记下来之后，然后便关掉了手机，闭上了眼睛，睡觉。
因为战君临还有半个月就要前往阅兵村，要分开一个多月的时间，对于正值热恋的人来说，这个时间真的是好长，所以接下来的半个月除了战君临训练的时间，冷晴都打算陪着他，不打算做别的了。
——
春节假期结束了，赵云生的提前退休申请，还有举荐信也早提交上去了，不过现在上头还没有回话，对他的通报批评倒是在全国公安系统下发了。
上头还没批准他早退，赵云生也只能是硬着头皮继续在省公安厅做着这个厅长。
而赵程芝这些天一直接受心理医生的治疗，状态的确比之前好多了，赵程素便将她拟好的离婚协议递给了她。
“姐，这是我给你们拟的离婚协议，你看一下，没问题你就签个字，剩下的你就不用管，交给我去办。”
离婚协议书？
看到这五个字，赵程芝眼睛还是一下子湿润，特别的难受，她跟房彦维结婚还不够一年啊，这就要离婚收场了吗？
看到赵程芝这个样子，赵程素安慰道：“姐，我知道你心里很难受，我也知道你很爱他，但他犯的错是不能原谅的，他若真心地爱你，只是一失足犯了法，这也就算了，事实是他没有爱过你……”
“你别说了。”
看赵程芝这么难受的样子，赵程素便不说了。
这离婚协议书的内容她都没有看，就看着这五个字发呆，她跟房彦维没有孩子，财产方面，就他们两个来说也没有多少，要断真的好容易，离了婚，她搬了家，两个人这辈子都可以不用见面了。
“办离婚……我需要跟他一起到场吗？”赵程芝喃喃地问。
“不需要，他现在行为能力受限，特事特办，姐，你只需要在这离婚协议上签了字，剩下的都交给我去办，你不用见他。”
不用见他？
那他们离婚前最后一次见面，或者说这辈子的最后一次见面，还是他匆匆出门前吻着她的脸不停的说爱她。
为什么要那么说呢？是知道他犯的罪要暴露了，希望她可以救他吗？但她要怎么救呢？她不但连自己都救不了，还害了她爸爸……
赵程芝拿起了笔，但她割的就是右手腕，握着笔一写字明显疼痛的抖了一下。
“如果当事人没有书写能力，可以通过录像的方式，你口头授权给我，我代你签。”赵程素忙说道。
“不用。”赵程芝又用力地握了握笔，然后慢慢地写上了她的名字，写完之后立马将这些协议交给了赵程素。
“好了，姐，你休息吧，我去办。”
赵程素好像生怕她会后悔，拿着这份离婚协议书转身就要走，就在她要走出去的时候，身后的赵程芝突然问：“他会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