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
这个时候金军并不是最为可恶的。
可恶的乃是那些出来趁火打劫之人。
就是有那么一些人愿意给金军带路。
金军作恶最多也就只有那么一成而已,剩下的九成都是自己人。
只有自己人对自己人下手才是真狠。
潘凤是拉着武松赶紧走了。
再不走的话,他就得看得武松大开杀戒,到时候想走就走不了。
等到他一路到了开封府外后,开封府现在都已经不许进出了。
潘凤在外面等了一段时间。
一直等到种师道让人打开了一个城门,准许城内外可以自由进出。
潘凤在这个时候才找到了机会进去。
进入到了城内之后,城内也是非常混乱。
各路勤王来的军队还没完全离去。
随着停战之后,朝廷之中也是让各路勤王的军队先撤出去。
城内现在还滞留着二、三十万军队,这些人在东京城里本来就是不安定的因素。
现在不打仗了,他们也就没什么用武之力了。
况且,这些军队也不是什么精兵,真正打起仗来之后,不求他们能有点儿什么发挥,只要不添乱就算是不错了。
潘凤是听说张叔夜和宗泽都来了。
这俩也算得上是好兄弟了,之前在潘凤最困难时,他们帮过潘凤一把。
此时,他们也都聚拢在了东京城里。
潘凤在城内到处闲逛了一圈儿,最后在一个茶舍里面坐下。
就在这茶舍之中就是最能够打探消息的地方。
他听着周围有人说李邦彦的正在和金国和谈。
而金国似乎也有那么一些和谈的意思。
另外一边是李纲这个主战派,他一直想要拉出军队去打一仗。
种师道在这个时候倒是没有任何表态。
潘凤在听了一会儿之后,他的的心里也大概是有数儿了。
就目前的这个情况来看,实际上这宋军还没和金军在正面打上过那么一仗呢。
基本上都是军队过去了,接着军队败了。
连堂堂正正,拉出来打一仗的机会都没有,败了也就闷头败了……
也是连一点儿反思都没有。
这仗打了跟没打一样。
潘凤觉得现在的战争焦点应该是在太原。
所有人都在盯着太原。
要是太原战场之上宋军赢了的话,那么,种师道就能带着军队开始反击了。
而若是金军赢了的话,阿骨打也会立刻南下,根本就不需要去管什么和谈不和谈的。
就算是定下了盟约,这盟约也是能够随时被撕毁的。
这盟约是用来干什么的啊?
不就是用来被撕毁的吗?
潘凤已经看出来了,那么,他种师道肯定是已经看出来了。
因此,这个种师道也确实只能等待。
为此,他是特意将自己的弟弟都给派了出去。
姚古为主帅,种师中为副帅,带着西北全部精锐奔赴太原。
这一仗打完之后,西北军多半是已经废掉了。
潘凤在喝完了茶水之后,他拿出一些银子放下,往外走出去叫了一辆马车,道:“去潘楼!”
他到了潘楼时,在这潘楼之中生意依旧不错。
这潘楼之中好像……
好像永远都是这般繁华。
什么地方都会凋零,就只有这妓院永远都是这般繁华。
这个行当自古以来。
从来都没有凋零过。
潘凤从后门进去,在敲了敲门之后,叫道:“开门!”
“是我!”
等到房门打开之后。
在房门之后郓哥不由的在笑了起来,“将军,你怎么到东京来了啊?”
潘凤说道:“我来京城之中看看怎么了?”
“怎么?”
“现在这东京还不让我进来了啊?”
郓哥道:“现在东京城里确实是不太平。”
“主母他们都在商议着,该不该离开东京了。”
潘凤说道:“嗯。”
“我知道,这次前来就是想要带你们一起离开的。”
郓哥说:“那可太好了啊!”
他赶紧带着潘凤进了楼里,等到进入到了楼里之后。
潘凤也是熟练的上了顶楼。
等到他推开了房门之后,房间之中无人。
他坐在了房中。
……
种师道原本就有点儿生病,此时,他的病好像是变得更重了。
主要还是气急攻心了。
现在种师中去了太原,他深深的在吸了一口气,心里也很担心。
他是想要带更多的军队前去的,但现在皇帝明显更加怕死。
根本不想派更多人前去。
东京和太原比起,无论是谁来都会觉得明显东京更加重要。
但在种师道的心里,明显就是太原更加重要。
就算是金军兵临城下,一时间也不可能破城的。
但这太原要是城破了,到时候东京可就真危险了。
深深吸了一口气。
嘴里在微微呢喃着,“也不知道……我这身体还能挺得住多久啊。”
“我要是不在了,接下来该怎么办啊?”
“要是潘凤在这里就好了。”
他在揉了揉脑袋,如果是潘凤的话,他就能够顺利将一切都交给潘凤了。
可是现在潘凤偏偏就去做了反贼。
种师道也很是无奈,他的在往外看去出去时,外面的人正送来热茶。
他在喝了一口热茶之后,又开始喝药。
整个大宋好像都扛在了他肩头之上,他的肩头太重了。
但他心里更加难受,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堵住了,这一时间无法将这口给吐出去。
指尖在不停的敲击着。
……
太原。
被围一月有余了。
在包围之中。
折可存在太原前的一个县城驻守。
他在一番血战之后。
最后城破被俘。
他已经尽力了。
在这么一番血战之后。
折可适机会是看不见任何希望。
在这绝望之中,他能够守这么久就已经不错了。
接下来,就要看折可求的了。
折可求是最快收到求援消息的,也最快带兵来援的。
他在回头看向身后时,隐隐约约之间似乎能够看见了太原城。
“不知……他能不能守得住啊。”
“吾实在愧对先祖!”
“宁可战死,不当被俘!”
“我丢了先祖的脸……”
其实,他们乃是党项人。
按道理来说,也就是西夏人。
他们先祖也是叛了党项族,给宋国做了守门大将。
但这一守就是几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