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这是很正常的事情,人家台柱子,总不能是等着你吧。
可刘铁是被酒精给刺激了,啪就是一拍桌子。说什么最重要的客人,妈了个巴子的,我们这一桌今晚消费几十万,那才是最重要的。
还说,如果妞妞不来,就砸了这场子。
要说酒壮怂人胆,这话一点儿都不假。刘铁 越说越来劲儿,一酒瓶摔在地上,惊的周围的客人个个瞪大了眼睛。
“这谁啊,好大的胆子,竟然在顶峰撒野,这不是找死么?”
“我认识这个人,刘家保安队的刘铁,是队长。”
“艹,一个保安队的队长算个屁,要是周少知道,他可是死定了。”
周围的人议论纷纷,陈五哥倒是听的清清楚楚。从这些人的态度上看,那个所谓的周少,肯定是一个很厉害的角色。
陈五哥倒也不怕事儿,甚至是希望刘铁闹的越大越好,倒是要看看刘炳坤在省城江湖到底有多高的地位。
只是刘铁闹的也实在是没有理由,人家台柱子有应酬,怎么非要出来,这怎么看都像是故意砸场子。
再说了,刘铁口口声声说是让那个什么妞妞出来陪他陈五哥。这不闹么,不知道的,还以为他陈五哥非要妞妞不可,砸场子的倒也好像是他陈五哥。
“铁哥,算了算了。”
陈五哥就打算息事宁人:“咱是来玩的,喝的这么好,也不必在意什么妞妞的。”
可刘铁情绪已经失控,就像是脱缰的野马。陈五哥越是这么说,刘铁就越是来劲儿。好像是燃烧起来的汽油,你越是想要用水去浇灭,就越是大火熊熊。
眼见着场面失控,却忽然间周围都静了下来,从夜总会二楼楼梯那儿走下来一拨人。看样子挺有身份,在场的人几乎是瞬间就鸦雀无声。
“艹,敢在这里闹事,你他么算什么东西。”
这拨人中间,一个穿着休闲装的年轻人很是器宇轩昂,冷眼看着刘铁。而他旁边的一个胖子,准确点说是秃头胖子,径直走到刘铁的面前。
啪!
嘴里冒出脏话的同时,一个大嘴巴落在了刘铁的脸上。势大力沉,刘铁当即就摔倒,好容易爬起来。
一起来的那些个小队长副小队长什么的,看到秃头胖子出手,本来是想要借着酒劲儿来一个集团作战,可一看那休闲装的年轻人,可却立刻都蔫吧吧地低头站在那里。
刘铁挨了揍爬起来,其实也是被对方一巴掌给打的 有点清醒,气势上已经是有些萎缩。不过秃头胖子似乎是不依不饶,上去就是又踹了一脚,这下把刘铁给惹毛了。
好歹老子也是刘家的远房亲戚,一笔写不出两个刘。不看僧面看佛面,一巴掌也就够了,怎么着,还来一个拳打脚踢?
“强子,你他么的睁开狗眼看清楚,老子是刘铁。”刘铁等着眼珠子喊:“别给脸不要脸,以为老子怕了你。我这些兄弟可不是吃干饭的,若是你再动手,我兄弟可不会答应,到时候别说老子砸场子。”
要说醉酒的人其实心里是明镜儿,这话可一点儿都不假。
有些人耍酒疯,在酒桌上发飙,那是没遇到硬茬。
就像刘铁这样,醉意确实是有点醉意,可遇到了对方这种更蛮横的,装逼就装不起来。嘴上硬邦邦,其实是想着给自己找个台阶下。
只是这货也是大脑残缺,你兄弟要是能站出来,干嘛这会儿一个个都霜打的茄子。就冲着这一点,其实也说明了一个事儿。
刘铁虽然作为队长,平时耀武扬威,却没有铁杆的好兄弟。
干嘛要这么说,很简单,如果是有那种能够两肋插刀的铁杆兄弟,管你什么强子锥子的,别以为弄个光头就来混社会,肯定冲上来就要跟好兄弟一起同甘共苦。
所以刘铁这句话的结果是,这个叫强子的,抡起手掌就要再次一巴掌落下去。
“兄弟,得饶人处且饶人。”
别人不伸手,陈五哥却不能不伸手。
今天在顶峰夜总会大把大把地花钱,可不是为了炫富。在这些工薪阶层面前炫富,非但不能证明你有钱,反而是证明你脑残。
口袋里有上百亿,你在一个工薪阶层面装逼,岂不是等同于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在一个两三岁的小屁孩面前舞枪弄棒,能证明你厉害?
陈五哥要做的,是收拢人心。
他之所以留在刘家,只有两个目的。一个是弄清楚刘炳坤为什么大发慈悲之心,竟然松开了许妙可。这种事儿,就算是平头百姓都不能接受,他刘炳坤一个省城大佬竟然肯吃瘪?
再说了,现在自己可是许妙可的男人,这老东西没少欺负许妙可,无论如何都要替自己的女人出了这口恶气。
第二,跟保安队的人打成一片,即便是刘炳坤或者是刘铁给他们封口了,也要打开一个缺口。那个三胖,或许他们之间有人会知道。
而眼下这时机选择出手,却也能进一步跟保安队,甚至是刘铁搞好关系。
那强子手腕被陈五哥抓住,想要挣脱,却似乎被鉄钳子夹住,眼里就是冒出怒火。
“艹尼玛的,松开,老子弄死你。”
陈五哥原本只是想要制止强子继续行凶,可没想到这混蛋满嘴脏话。
人就是这样,没本事,打不过人,挨骂也是没办法。可现在,陈五哥可不怕他,骂人不是么,我管你是什么人,找打。
啪啪!
抡起手掌就是两个大嘴巴!
想骂人是不是,以为长了一张嘴就是用来骂人的是不是,我今天非要你付出代价。
骂我妈,你他么的算老几!
陈五哥也来了火气,对付这种狂妄的混蛋,讲道理肯定是没有用。而且,想要树立威信,就要用铁腕的手段。
砰!
两个大嘴巴打完了,陈五哥就是抓住强子的脑袋,直接按在了桌子上。
“王八蛋,你这张嘴,真他么的臭,老子给你修理修理。”陈五哥怒道,就势抓起了桌子上的酒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