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祖对我的理解给了肯定。不过。我还是产生了疑问,问曾祖道:“老爷爷,您布局的这个恶人,在赵家坟茔布的如此隐秘巧妙,使人难以洞破。为何在指点赵家盖阳宅的时候,做的又如此露骨,让但凡有点堪舆理论之人便能识破。”
曾祖不假思索的道:“原因多多,最主要的是:‘双管齐下、欲盖弥彰、望而却步。’
双管齐下:便是阴阳两处同时布局,使赵家出凶即快又猛;
欲盖弥彰:以阳宅辅助之局,来掩盖主导凶灾发生的坟茔之局,用以延长布局产生凶灾的时效,达到最终亡了赵家的目的;
望而却步:一些术士、僧道的法力以及法术修为,如果不及布局者深厚的时候,即便识破阳宅玄奥,若不先破掉坟茔之局,定然会在化解阳宅之局时,遭受重创,甚至丧命。然而,这些遭受重创的人们,因为赢欲盖弥彰’而障住眼睛,或根本识破不坟茔之局。
所以,自持有些手段的这些术士或僧道几经失败以后,便会望而却步,避而远之,任由赵家亡败而束手无策,望洋兴叹。如果老爷爷再晚来数日,赵家也便没得救了。这或许就是数,也或许是因果所致。过后,重孙自然明白其中玄机。”
“老爷爷,您给重孙讲解一下赵家坟茔的风水好在哪里,恶人做局把眼点放在了哪里?”
“重孙你看,此穴正是骑艮寅龙立的坤申向。可见,点此穴的那位贞白大师理论撩。以常人来论此穴,定然会以‘十个骑龙九个空,一个不空又怕风。’这句堪舆铁律以与驳斥。因为骑龙之穴前面缺了官星,后面少了环抱,左右见了空缺,遭到八面凹风侵害,故此会认为不吉,而舍去不用。
然而,正是这句老生常谈,不知误了多少风水宝地,成为了确认佳穴的羁绊。殊不知风水玄奥在于:龙水得配,元关通窍,满局生旺。满局生旺便是龙得生得旺;水得生得旺;元关通窍便是,元之‘向’,关之‘龙’,窍之‘水口’同归一库。满足了这两个条件,便是阴阳相合而万物化生,夫妇和而男女长养的大吉之地。
贞白大师为赵家点的这处佳穴,点的秒就秒在坐艮向坤,左水倒右出丁未方。这本已和了立四隅生向,右边合大文库具得水位之法;左边合绝处逢生、借库消水之法,堪称旺龙。锦上添花!因为对面又偏偏又逢‘三台案’。
岂不闻诀曰:土星角出窝形,老阴开口少阳生。坐在艮寅为得位,发福发贵发人丁。艮为少男,五行属土,故其结穴多自土星角出。点此穴虽略的窝,正合了‘阴极阳生’之妙。此坐艮寅正为得地,其进神在右,煞气在左。骑龙而葬取右边进神水过堂出丁未方,对面再得三台作案,定然人丁大旺,富贵双全。”
曾祖到这里,我猛然开窍道:“老爷爷,赵家这穴立坤申向变成本局绝处逢生向,右水倒左,水口正在丁未养变墓出合局。重孙看到这来水方又是在‘庚’字上,不仅想起一首歌诀:
“坤向庚来最为良,贵人供照佳穴场;
亥卯未年星辰到,秀才学士拜君王;
化煞生权人不识,鼠儿入户开南门;
莫做流破养位论,虎榜贤孙定标场。
老爷爷,此向正好兼‘申’,若然兼‘未’,恐怕赵家三公子命早休矣。不过,您教给重孙的这个口诀中,庚方为沐浴水,沐浴水岂好到堂?”
曾祖笑着道:“重孙问得好,你在仔细看一下不难发现,来水‘庚’正好兼了‘申’,此名为‘赦文带禄’,便不能再把庚看做沐浴水,而是生气之大吉之水”。倘若这个‘庚’不是兼的‘申’,而是兼的‘酉’,便称为‘赦文带桃花’,定然出男**乱之象。”
“老爷爷,重孙想,这个恶人定然是在艮寅龙位、丁未水口、来水庚申这些当紧之处用了法术。”
曾祖突然变得严峻起来,道:“不仅如此,这个恶人做的很绝,竟然在发富贵最应验的九星中的几星要位,施下魔咒。刚才罗针已经告诉了老爷爷。你记住了,待会注意这几个方位。它们分别廉贞‘寅’‘艮’二位,文曲‘坤’‘申’二位,贪狼‘乾’‘亥’二位,和武曲‘巽’‘巳’二位,这四生四隅向。”
曾祖相信我已经记牢,便对五个大头鬼道:“其一,将放亮,你们已经不适应在留在簇,其二,接下来将是一场激烈血腥的厮杀,恐你们在这受到伤害。故此,你们速回赵家等候。”
甲乙丙丁四鬼抬头看,没奈何的点头应命,唯有戊鬼对我眨巴着眼睛道:“主人,鬼自从那日被海陵恶道的瓷翁打伤,又被真人施求以后,竟然因锅得福,逐渐适应了白,非但不再怕阳气伤害,且在毒辣的日光下皆能自如,故此,您向老真人求个情,让属下留下帮您。”
未等我开口,曾祖道:“既然如此,戊鬼留下来保护赵襄的灵魂,其它几鬼速回。”
当其它四鬼带着对戊鬼的羡慕,恋恋不舍的离开了赵家坟地以后,曾祖一抖手,手中竟然多出那件泛着烁烁金光的银袍。只见曾祖杨手将锦袍披在身上。曾祖的形象顿时犹如金刚罗汉下凡,神仙菩萨降世。
我也在曾祖披起锦袍的同时,催动意念。瞬间十位尊的容貌分别在我脑海里闪现。我先默祷尊神“太乙救苦尊”三遍以后,又分辨把尊神所化的十位尊的神号默祷三遍。
我本已开着眼,此刻两眼更有入木三分的感觉,浑身有一种力量在血液中涌动。
曾祖看了我一眼,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这个笑容随即又被严肃所取代。
因为恶人布局严密,将坟茔的四面八方所有要紧处都施了术,我和曾祖便处在了一个风水阵的中心。
曾听书的讲,破阵先破阵眼。可我却不认识此风水局的阵眼,设在了哪里。
其实,我就是识得阵眼,因为从未见过这种阵局,更没有临阵经验,也不会知道从何处着手,使用何法破阵。
我不忍心,更不放心曾祖一人身处阵中,更不能看到曾祖身置险象而旁观。于是,我走到曾祖背后,与曾祖背对背,做出随时迎敌的架势,权在为曾祖做了一面防墙。
曾祖默许了我的行为,我心中兴奋之余又生出几许遗憾。因为如此激烈、刺激的场面,我却因为背对曾祖而不能看到曾祖如何施法破阵。
(本章完)